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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老虎斥候追尾而至,蛟魔王走了数十里终于停了下来:“跟着我作甚。”不料那虎头怪扑将上来,倒头便拜:“望上仙收成弟子,早晚作揖。”蛟魔王心想:这家伙倒是个见缝插针的,见到他洞主亲送我出来,直接上来求机缘:“我可不会收什么弟子,再说我的功夫在水里,再不济,也还在云里,你却是个风里的,没缘分,没缘分。”不想那老虎死不认怂,还来拜之:“念上仙收为坐骑,早晚司乘。”蛟魔王笑道:“我的脚程快极,哪里用得了什么坐骑,再说你是个猫类,腰间没什么力,乘得什么。”不期那老虎悟性高,耐性大,竟然还拜,接连五体投地:“求上仙收做仆人,早晚伺候。”蛟魔王笑极,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却又偏偏没有收授的想法:“我是个自由惯了的随性之人,四处游荡,无处安身,自己过日子,过得很好,不喜欢有人伺候,你有心了,还是回你的山门,伺候你家大王把。”万万不曾预知,那老虎满面的泪水,站起身来,直接嚎啕大哭,划破自己的皮毛,削开了自己的胸膛,高声惨号:“愿上仙收皮做衣,早晚穿之;收肉做食,早晚餐之。”蛟魔王虽然号称魔王,一生却也不曾烧杀抢人,打家劫舍,还从来没见过此刻的场面,眈眈不忍,着水元滋养着那老虎头:“对自己狠,对别人就会更狠。你有毅力,有恒心,有勇气,有谋略,怎奈何我俩无缘。这样吧,既然你再一再二再三拜我,我就教你两手,你若有成,容后观之。”

☆、流沙河里流言多,乌斯藏上乌话说

那老虎头闻言,也不再为自己开刀,也不再痛的哀号,就地拜下道:“谢谢上仙。”教些什么呢,蛟魔王望着那老虎正活剐的一身虎皮:“教你个金蝉脱壳,留下皮毛,人且自傲。”只在蛟魔王挥手之间,那老虎的虎皮就完整的剥落了下来,却少了血腥的场面和痛苦的哀号。“龙行云,虎从风,今日你一扑之下虎虎生风,再教你个化风的法子,你且看好。”那老虎头愣愣的看了个呆饱,瞪大眼睛,不敢放过哪怕一丝一毫。只一月,那虎头怪就学了个有模有样,剩下的就是熟练度的问题而已,于是蛟魔王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办,你自己好自为之,不可逞强。”当然正如蛟魔王说的,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估摸着这老虎头也是个逞强的性子,毕竟命不长久,谁又知道他熟练度还不达标就已经被猪八戒宰了。

流沙河里流流沙,流沙河的流沙实在是含沙量大,蛟魔王看着这流着沙的流沙河就是不想下。想当初,这河的界碑还是牛魔王立的呢,现在还有谁看得这篆书。不料那水里就跳出来了一个恶鬼: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那水怪拿起擀面杖就戳向了蛟魔王,蛟魔王开着隐雾盾呢,有岂会被他的擀面杖伤到。也是那恶鬼饿极,抓起那杖上下左右天空地面一顿抖,蛟魔王也不露出一鳞半爪,只是扛着:这家伙怎么还比不得那黄风岭的家伙,完全没什么气势么,实力也不是很高,怎么搞得,没吃饭啊。蛟魔王哪里知道啊,这水怪还就是没吃饭,正要上岸抓个吃食,不想连个防御盾都破不开。不上三刻,那水怪摊到在地上言道:“有吃得没。”蛟魔王眨巴眨巴眼睛:没见过这样的,打了我三刻钟,还问我要吃的。但是这蛟魔王还是把身上补充的一些零碎拿了出来:“饿坏了?”那水怪也不挑食,来什么吃什么,饿急不说。蛟魔王身上已经没有了食物,那恶鬼却还没吃饱:“吃完了,说说罢,饿成这样,几天没吃了。”水怪道:“拿你试试。”说着杖打而来,不想这次仿佛直接打进了水里,紧接着就是冰疙瘩一驼。蛟魔王气极反笑:“你就这么对付我这给你食物的人呢。”水怪好似没有什么善恶观念,一切以实际而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还没吃饱呢,打死你,我吃,打不死你,给你揍一顿。”蛟魔王听到这话,瞬间就觉得是黑老大马仔的既视感,我是混蛋所以混,这个是理所当然:“吽,你那儿的啊?”水怪道:“水里的。”“在这里做什么。”“做什么,做妖怪啊。”蛟魔王笑了:“不对吧,你这武器就不像是个凡间的。”水怪猖道:“是我杀了天上神人,夺得他神兵。”蛟魔王呵呵道:“这么说来,你还很厉害咯。”水怪狂道:“这水域还没遇见过我收拾不了的。”蛟魔王哼哼,直接把这说假话的水怪扔到了流沙河中:这个家伙不简单,心机很深,不像那猪,那是应付了事,这个家伙却是很明确要把你带沟里去。

蛟魔王再次东去搬了一堆的肉食,再次往流沙河而来。不一日,那水怪果然又出水到处找吃食:估计流沙太多,水下可能都没什么可以吃食的,那你还不换个地方?偏偏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目的性非常强。不一会,那恶鬼看到了蛟魔王,也看到了蛟魔王身边的大袋子,甚至能闻到袋子里肉食的味道。那恶鬼又冲了过来,又是一顿上下左右天空地面的乱锤,这次打了两个时辰,依然破不了蛟魔王的盾。他那里去知道,蛟魔王花点法力用点水,这个盾就源源不断的撑起来了,要破他的盾,不得打干十二海的海水。“吃的给我。”这次蛟魔王硬是给了他十来斤。不想那水怪三口五口,没一刻就吃个精光,盯着蛟魔王的袋子眼睛发亮。蛟魔王拿起一块肉:“叫什么名字。”水怪吼道:“查户口啊。”蛟魔王在附近布满水雾,逐渐在水怪的方向施压:“叫什么名字。”不想那水怪感到危险居然想逃,虽然他的武艺实在是高强,但是可惜的却是,那蛟魔王是个用法力的,直接把周围的水汽雾兆链接冰封着。只听得一顿敲击声,那水怪无可奈何,只能回头:“叫什么名字。”“流沙怪。”蛟魔王驱水直接把那水怪冻了起来:“叫什么名字?”“流沙怪。”蛟魔王甚至可以很明确他绝对不叫什么流沙怪,冻住水怪的冰蛋里面结起了冰刺,万箭穿心:“叫什么名字。”“流沙……怪。”万支冰剑穿身而过“啊……嗯咕——噶呵。”惨叫声瞬间响彻天际,短促有力:“叫什么名字。”“流、流沙、沙怪。”蛟魔王鼻孔里笑了起来:“看来我只有杀了你了。”“别,别杀我。”“你叫什么。”“沙流王。”蛟魔王瞬间咳笑道:“你还真是个不怕死得。天上的把你放在这里做什么。”“天上的放我在这里坐牢。”“这牢坐得,天天跳出来吃人。”“不吃我就饿死了。”“水里没吃的,山里都没吃的么,这个地方绝对有问题。”“有问题你自己下去瞧啊,冻住我做什么。”蛟魔王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没办法么,我会下去的。但是你在这里等什么。”“我坐牢。”“没见过这么坐牢的,要么处死,你这牢坐得也太过于自由了。”“他们每七天让我万剑穿心。”“每七天,我看饿着你都比穿心要强,怪不得那么硬,穿心的痛都能受。”“对,所以观音让我保唐僧取经。”蛟魔王终于松口气道:“也不知道观音看中了你什么,简直不可理喻。”说罢升天而起,点燃了脚后跟的云气水雾。

此时的取经团队,方走到了乌斯藏。柴草窝前,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枝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鸡咸集。这是什么,这个是真隐士啊,不要名利,无关风月。却说那乌巢禅师见他三众前来,即便离了巢穴,跳下树来,这个家伙确实是应该住在树上,禺狨王嘛,就是大马猴子啊。三藏下马奉拜,那禅师用手搀道:“圣僧请起,失迎,失迎。”很显然,他是认识唐僧的,但是这个可能么,那么就是猜到咯。也是,那唐僧就和那地藏王菩萨是个差不多的德行,旁边一猪一猴子,还有一匹马,这怎么也不可能认错啊。八戒道:“老禅师,作揖了。”禅师惊问道:“你是福陵山猪刚鬣,怎么有此大缘,得与圣僧同行?”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个家伙现在可是个亲佛派的,并且很知道西游求取真经这么回事儿。但是惊,却说明乌巢禅师是不认为猪八戒会跟着取经团队的,那么这是因为乌巢拐猪八戒修行不利所以才那么认为的呢,还是只因为猪八戒的人品问题而那么认为呢。八戒道:“前年蒙观音菩萨劝善,愿随他做个徒弟。”禅师大喜道:“好,好,好!”虽然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但是大喜,这说明乌巢更看重的不是西行的结果啊,而是那个观音。又指定行者,问道:“此位是谁?”行者笑道:“这老禅怎么认得他,倒不认得我?”这个是反问句把,至少孙猴子这时候觉得他自己蛮有名气的,禅师道:“因少识耳。”让我想起:认得我不。三藏道:“他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禅师陪笑道:“欠礼,欠礼。”难道乌巢真的不认识那孙猴子么,还是明知故问吧。

这个家伙连个沙弥都没有,和满山的野兽为伍,名号倒是很实在,就是他居住的地方。重要的却是那个禅师,这个称号可是对和尚的尊称,但是谁来尊称他呢?乌巢禅师捧果的猴子么,那么说来不就是专门让唐僧等人来尊称他的咯。

这禅师传了唐僧一卷《心经》(历史上就是玄奘自己翻译过的),这个是大乘佛法第一经典和核心的总纲,唐僧倒还真是该叫人家禅师。但是奇怪的是,就现在看来,这位乌巢禅师明明是自己在修行,最多就曾经去请过猪八戒一起修行,这个可是小乘佛教自我完善与解脱的做法。也就是说这位小乘佛教的实践信徒传授了唐僧一卷大乘佛教的目录,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大乘佛法是由小乘佛法发展而来的?还是要说渡人先TM渡己?又或者仅仅只是鼓励?

那唐朝和尚拉住乌巢禅师定要问个西去的路程,却被乌巢禅师语言了几件事情。小心黑松林黄袍怪、狮驼岭三魔,然后就是前面的水怪,最后还开了开猪八戒和孙猴子的玩笑。猪八戒倒是根本不动气,孙猴子这厮居然就动起手来了。你想如果有别人在和你口角,你先动的手,那谁才有理呢?好在结果是那乌巢禅师根本就不动气不说,压根就没想理睬那孙猴子:狗咬你一口,你还咬来还么,这个人的素养一比较,高下立判。更何况还是你师傅拉着人家非要问询的,不讲理道这种程度的人,还真是世间少有天上无啊。

乌巢禅师的话里面包含了唐僧的三徒弟,这个确实没什么危险。但是一路到头那么多妖怪,乌巢禅师偏偏专门说到黄袍怪和狮驼岭三兄弟,前后拉出的差距之大,中间无数妖怪也都不能引起乌巢禅师的兴趣,为什么?如果他知道狮驼岭,现在又在乌斯藏修行,剔除这中间做妖怪的时间实在太短的,也还有那许多大妖。而乌巢禅师单说这两个地方,就是只重视这两个地方的妖精,偏偏中间还有比这两个地方的妖精更加厉害的,只能说明乌巢禅师要讲的不是这两个地方的妖精够厉害。那么他想讲什么?

其实禺狨王三百多年以前是去过了西方的,更是在那里出的家,做了和尚。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入得了大乘佛教的门,得到了《心经》(和观音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总纲,但是却修了罗汉的法,使用的是小乘的佛法。也许在他看来,西方的大乘佛法已经变质了,从渡人变成了骗人,于是干脆就渡己算了。反倒是观音菩萨在这南赡部洲渡得了好几个人,做得了好几件事。所以他乌巢才对观音另眼。禅师的称号估计就是猪八戒给他的,在猪头看来,这个号称乌巢的苦行僧还是有道行的,尊敬他而称呼为禅师,而唐僧一行人来只是猪八戒做的介绍,干脆就一起呼做了禅师。而孙猴子,怎么会不认识呢,但是一个脸上满满都是鄙视的人,会去和他鄙视的对象打招呼么。而孙猴子生气,正是因为对他的不尊重,这还真是世间的一大怪事,一个不懂得尊重人的人,最希望的东西却还是含有他人的尊重。最后就是乌巢禅师的偈语,他只说了黄袍怪和狮驼岭,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两处地方最致命。没错,致命,再强大的妖怪,如果他不想要你的命,不那么狠,那么他的危险度就不会很高,这个也就是为什么大象要比狮子强得多,但是却相对没有狮子那么有危险性的原因之一。可惜的是乌巢禅师既惊讶于猪八戒的加入,也不知道那水怪竟然还是天上的,对于取经团队来讲,黄袍郎也就变得不再有什么危险了。反而是那狮驼岭,打定主意要人命,那才是真的要人命。

☆、黄风岭上还封魔,五庄观中又叙话

最后就是这个乌巢禅师重视猪八戒却轻视孙猴子,除了做人的差别,最能反应一个人地位高低的就只有实力了。不仅仅因为孙猴子言语无状,那么在乌巢的心里面就一定还包括着这样一层意思,那就是猪八戒比孙猴子的实力高,或者说猪八戒的实力不低于孙猴子。

过了乌斯藏的地界,此时的取经团队三人一马组合乘着夏天的风没有人记得,受了老王一家的斋,来到了那黄风岭。山还是那座山,人也还是那个人,不一样的是这次那老虎头扑将上来,还玩了个金蝉脱壳,化了个妖风阵阵,居然恁是捉得唐僧归来。

黄风洞,老虎头把唐僧擒来洞口,按住狂风,对把门的道:“你去报大王说,前路虎先锋拿了一个和尚,在门外听令。”不想才过去两个月,这老虎头已经升职成了先锋了。那洞主传令,教:“拿进来。”那虎先锋,腰撇着两口赤铜刀,双手捧着唐僧,上前跪下道:“大王,小将不才,蒙钧令差往山上巡逻,忽遇一个和尚,他是东土大唐驾下御弟三藏法师,上西方拜佛求经,被我擒来奉上,聊一馔。”这老虎头如此高调,命薄也,上仙也救不了你。那洞主闻得此言,吃了一惊道:“我闻得前者有人传说:三藏法师乃大唐奉旨意取经的神僧,他手下有一个徒弟,名唤孙行者,神通广大,智力高强。你怎么能彀捉得他来?”先锋道:“他有两个徒弟:先来的,使一柄九齿钉钯,他生得嘴长耳大;又一个,使一根金箍铁棒,他生得火眼金睛。正赶着小将争持,被小将使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撤身得空,把这和尚拿来,奉献大王,聊表一餐之敬。”不曾想这个洞主还疑心重,也不知道是佛气沾染得太多,还是蛟魔王的言语起了作用。“且莫吃他着。”先锋道:“大王,见食不食,呼为劣蹶。”洞主道:“你不晓得,吃了他不打紧,只恐怕他那两个徒弟上门吵闹,未为稳便,且把他绑在后园定风桩上,待三五日,他两个不来搅扰,那时节,一则图他身子干净,二来不动口舌,却不任我们心意?或煮或蒸,或煎或炒,慢慢的自在受用不迟。”先锋大喜道:“大王深谋远虑,说得有理。”教:“小的们,拿了去。”

这个黄风岭的大王又不知道唐僧肉的可贵,也不知道唐僧肉的吃法,怎么就放着唐僧,不先把肚子填了再说。看虎先锋的口气,以前应该都是拿来了就会做为血食吃进肚子里的,现在唐僧来了,居然就改变了规矩?及至孙猴子拿起他的棒球棍(孙猴子拿棍子打人的时候,用的武艺不高,全靠力压,手不大,握的地方小,打人的地方常常是碗口大小)叫骂与黄风洞洞口的时候,肉戏终于到来。这时两兄弟打死了老虎先锋,帅哥洞主打平了孙猴子,不想孙猴子武艺不成就开始比法力,于是召来了:冷冷飕飕天地变,无影无形黄沙旋。穿林折岭倒松梅,播土扬尘崩岭坫。黄河浪泼彻底浑,湘江水涌翻波转。碧天振动斗牛宫,争些刮倒森罗殿。五百罗汉闹喧天,八大金刚齐嚷乱。文殊走了青毛狮,普贤白象难寻见。真武龟蛇失了群,梓骡子飘其。行商喊叫告苍天,梢公拜许诸般愿。烟波性命浪中流,名利残生随水办。仙山洞府黑攸攸,海岛蓬莱昏暗暗。老君难顾炼丹炉,寿星收了龙须扇。王母正去赴蟠桃,一风吹断裙腰钏。二郎迷失灌州城,哪吒难取匣中剑。天王不见手心塔,鲁班吊了金头钻。雷音宝阙倒三层,赵州石桥崩两断。一轮红日荡无光,满天星斗皆昏乱。南山鸟往北山飞,东湖水向西湖漫。雌雄拆对不相呼,子母分离难叫唤。龙王遍海找夜叉,雷公到处寻闪电。十代阎王觅判官,地府牛头追马面。这风吹倒普陀山,卷起观音经一卷。白莲花卸海边飞,吹倒菩萨十二院。盘古至今曾见风,不似这风来不善。唿喇喇,乾坤险不炸崩开,万里江山都是颤!这个很显然是夸张得过了头的话语,但是看过原著的却能据此得出几个应该是早就有之的信息,比如这青狮白象下凡了,还有那看金银炉的童子也下凡了,而那蟠桃会也已经又在大闹天宫后开过了一届。如果说猪八戒的话很容易让人想象成五行山压猴子以后就开了蟠桃会的话,这个信息就不会乱了。还能猜测雷音寺出了什么事情,也许是时走了白毛金鼻老鼠,还是如来被蛰了一下,观音的金鱼这个时候也早走了

那妖怪使出这阵狂风,就把孙大圣毫毛变的小行者刮得在那半空中,却似纺车儿一般乱转,莫想轮得棒,如何拢得身慌得行者将毫毛一抖,收上身来,独自个举着铁棒,上前来打,又被那怪劈脸喷了一口黄风,把两只火眼金睛,刮得紧紧闭合,莫能睁开;因此难使铁棒,遂败下阵来。这里也能看出那孙猴子的眼睛除了能看得远,似乎也没什么大用了,反而是个弱点,这一试不就试出来了么。这一仗无论怎么算也该是那帅哥洞主获得了胜利吧,孙猴子都承认打得是平手,风却没有法子想,可是那洞主居然还是留着唐僧在洞里,你不饿么,也不知道吃。这就只能说明这家伙背后肯定有人,他不敢动那唐僧。

孙猴子被风吹坏了眼睛,护法伽蓝主动来救治了孙猴子,可是孙猴子却不领情,也不受恩:“这伙强神,自换了龙马,一向不曾点他,他倒又来弄虚头!”这是什么话啊,这还是人家雪中送炭。还好猪八戒是个懂得人情世故的,人家救治你,难道是赶上来让你骂的么:“哥哥,他既奉法旨暗保师父,所以不能现身明显,故此点化仙庄。你莫怪他,昨日也亏他与你点眼,又亏他管了我们一顿斋饭,亦可谓尽心矣。你莫怪他,我们且去救师父来。”这人呢,其实怕的就是比较,这么一比较,孙猴子就是个怎么都不受人欢迎的泼猴,猪八戒虽然相貌不好看,性格脾气却招人爱,也难怪唐和尚会老觉得猪八戒好咯,这个又怪得了别个么。那李长庚留言指路,猪八戒都还记得别人的好,感言一下,偏生孙猴子高傲得就像是个富二代,还不如个富二代,非搞得个个都像要巴结他一般。

灵吉菩萨用飞龙宝杖轻松的收服了黄毛貂鼠,只是不知那定风丹做什么用的,这风魔居然就用这定风丹不上。而且照理说,这地盘可是佛派的地方,为什么要撤出这里呢。如果说黑熊怪换得了观音禅院,那么猪悟能换了什么呢,难道就是这块黄风岭么。

话表蛟魔王已经知道了取经团队的配置,给了那金角大王发送了个伊妹儿,那金角大王只知道取经团队的配置,就是还不知道其性能究竟如何。反而是那蛟魔王,打那五庄观门前来回了五次,还不包括追赶金池大鹏雕的那次,今天却是被那镇元子拦在了万寿山前。这镇元大仙乃是与世同君,地仙之祖,凡是地上的神仙,就没有能活得过他久的,那蛟魔王哪里能够看出人家的深浅,只看见得就是个凡人立于空中,唬得他恁是吓一大跳:“道长稽首了。”那镇元子笑道:“小友稽首。”“道长为何拦住我的去路啊。”“倒也没有什么,小友一千多年的时间,在我这空中怕不只是走六次了,眼界宽广,特请留此残步歇歇脚。”蛟魔王一楞:六次了?没有吧,还有人比我还能记得的么?哦,我兄长婚庆走过一次,没从这里回去。看不透的人,绝对不是低人,蛟魔王感觉不到镇元子的法力气势什么的,反而更加恭敬,忙俯身道:“岂敢岂敢,有劳。”于是放云和镇元子进了那五庄观。

五庄观中,镇元子带着蛟魔王到了后院,童子奉茗而至,蛟魔王起手谢之。要知道这里只有两个人比蛟魔王的年纪小,哪里敢胡乱坐大。说也奇怪,这位大仙开办了五庄观学院,徒弟众多,现在也还有四十八个弟子,还个个都过了千岁,那么这些徒弟是怎么活的呢?别说什么人生果的屁话,开园吃了两个是多久,四十八个人分九万四千年,一人才两千年不到。难道他镇元大仙的弟子全部是开园以后收的?要是没有成熟的果子,似这短头万年才吃得,闻一闻得三百六十岁,那么活够千岁的弟子们怕不是要闻够三闻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效用比蟠桃大啊,闻两下就够渡劫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那么这镇元大仙的弟子都是怎么活着的呢,难道都是实力高深,自己修的长生,自行过的天劫?还有最关键的是,这个镇元大仙需要自己度过一万年的无边岁月,才能够得到人参果的滋养,很好很强大。

既然来到了五庄观,蛟魔王本能地就会有些问题冒将出来,现在两人对坐,可是镇元子年纪大,又是主家,关键是那大仙就是不开口,蛟魔王只好找个话题:“敢问道长,这个天地神人鬼五仙怎么排啊。”镇元子捋了捋胡子笑道:“小友觉得这蠃鳞毛羽昆该怎么排呢。”蛟魔王恍然大悟,镇元大仙没有怎么打机锋嘛:对啊,蠃鳞毛羽昆难道还有排序么,这是五类啊,难道筷子要比刀叉好?白人要比黑人强么?蛟魔王只好问:“敢问道长,这个天地神人鬼五仙怎么分啊。”镇元子这次详细说道:“最开始,其实是按照功法要诀来分的,天仙的修元神,最是全面;地仙的修神通,最是强力;神仙修道体,最是长寿;人仙修法力,最是高深;鬼仙修元阴,最是阴狠。后来时间渐长,大家其实都进入了一个个的瓶颈,于是就辅修了些其他的法门。这后来就按照了物种的类别分了,因为元神修炼最圆满,见效却最慢,最难,慢慢的修炼的人就少了,只剩下了几个修元神的老家伙。而鬼修的元阴强,元阳弱,体制虚无,难受物理伤害,叫做鬼仙;人修的变化多端,学习能力强,真可谓万物之灵长,往往能学得更多技能,叫做人仙;妖修的法力进展最快,势力大,数量多,根基不稳,容易入魔,就叫做妖仙,也称神仙;仙修的被迫转修神通自保,由于四处分散,自顾自,根基深厚却势力弱小,也称作地仙;唯有那洞天之内的远古大神者,寿元足,能力全面,平时难以见到,被称作天仙。后来时间渐长,势力间变化无常,大家又进入了一个个瓶颈,又开发了一些别的手段修炼。现在基本上是按照位置分的,天上的京官儿当然地位最高,就叫做天仙;地上的诸侯地位次之,就叫做地仙;海外的散仙久聚一处,就叫做神仙;三界的道人四处分散,俱叫做人仙,地下的阴元遍布大地,都叫了鬼仙或者妖仙。”蛟魔王点头细思道:“这么说来,天子最高,诸侯次之,有势力的再次之,散势力的次次,没势力的就做了末尾。还不是说的谁拳头大。”镇元子笑道:“小友倒是明了。”蛟魔王继续问道:“那五仙的实力怎么回事。”镇元子点头道:“实力关乎境界,一般来讲千年修炼的总是要比百年的强,但是却也看修炼的都是些什么,有练武艺的就有练法力的,有修神通的就有修元阴的。有的用修炼作战,有的用修炼做法,有的用修炼添寿,有的用修炼造物。本事的不同,就看你对实力的理解了。”蛟魔王一想:也是,有练肌肉的,就有练智商的,有练仙丹的,就有练法力的。你不能要求一个练医术跟你比杀人啊,也不能让练法术的跟练武艺的比力气,赢了也却之不武啊。

☆、蛟魔王问镇元子,猪八戒降沙和尚

其实世间的事也确实是如此,人最怕的就是比较。在同等条件下,一个练武艺二十年的,不管他练的是什么,对上一个只练了两年武艺的比,也是那练武艺二十年的赢面大;在同等条件下,一个捉刀的你跟一个抓笔的比什么,都不用看,比力气那捉刀的赢面大,比诗词歌赋那抓笔的赢面大。闻道有先后,学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其实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在同等的条件下,资质会不一样,悟性有高低,勤奋有区别……诸如此种种,使得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道理大家未必不懂,但是球赛踢输了,却还是有“你怎么不去踢”这种话,这话说的,你又不是的那专业踢球的。

这镇元大仙确实是年龄长,活得长,能把这种五仙论属的事情,说得如此透彻入骨。但是身为一个妖王,更是一个魔王,更关心的怕不是这些东西:“道长,那这战斗力该怎么划分呢。”那镇元子捋着胡子说:“最常用的就是武艺了,不外乎快准狠,专门练习的也有发力的技巧;再就是法力,这却取决于用法用量,也有专门致力于一种的,往往威力大;再高级的就是神通了,这种法门一旦练成,某方面讲就是无解的存在。最高级的就是法宝了,其实际上就是把神通给熔炼成了随身的物品,需要对神通有非常高的理解,加上高深的法力,辅助以特殊的技巧,是真正的夺天地之造化而成。”蛟魔王细细思忖镇元子的话语,注意到一个镇元子不在意的地方:“那,装备呢。”镇元子笑道:“装备?这些都是外物。所谓装备,从根本上讲就是身体的延伸,当你的功力练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一切外物的意义就不再那么大了,任何东西都能成为装备。”蛟魔王始终是个有穿越前本能的家伙,悟性非常的高:也对,无招胜有招;随手拿起的东西都能运用自如,那才是身体的延伸,装备才能起到装备的作用。装备是可以更换的,只能运用一种装备的人,就会变得更有依赖性,境界更高的人反而不会更看重装备。

其实世间任何技艺的增长也是如此,哪怕你是在炒菜。刚学习的总是希望有路可走,依照前人的方法行之;当自己熟练以后,也是预备了自己的工具,用得更加顺手;只有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无视工具带来的麻烦,来什么用什么。

蛟魔王意犹未尽,镇元子胸有成竹。所谓问题总比困难多,解决问题的速度总是赶不上出现问题的速度,蛟魔王继续问道:“如果是两个人战斗力相当呢,难道只能等力尽?”镇元子话道:“具体来讲,确实如此,但是就情况而言,若是用险,也可以早些结束战斗。”蛟魔王想想也是,所谓以正合,以奇胜,就是用在这种情况。其实一般只要在正常情况下,强弱分明,是打不起来的,弱者认输,或者跑路。只有在大家都认为自己还算有点胜算的情况下,这才能打得起来。于是蛟魔王问了一个更复杂的问题:“有没有可能,双方的实力明明就强弱分明,偏偏又打得难舍难分。”镇元子畅聊道:“小友这个问题问的有水平。这样的情况实际上才是最常见的。”蛟魔王讶然道:“这个是为什么啊,不是强弱分明么,还打个什么劲儿啊。”镇元子平静的说:“勿用质疑,这个问题首先是虚实之道。论虚,实力的论断就流落到了技巧上了。论实,强弱平均就很可能打不起来,因为谁都不会吃亏。只有强弱分明才可能打起来,强的想要得益,弱的不想吃亏。”蛟魔王忍不住道:“有道理!”接着不好意思的以请示意,镇元子则继续讲道:“强弱分明,不管是强的主动,还是弱的反击,除了认输,弱者就只能逃跑了。若是要打得难舍难分,弱的必然要有纠缠的手段,强的主动进攻,弱者要能不败,弱者主动进攻,就不能被强者抓住。强者打弱者,弱者最好是在防御上下功夫;弱者占主动,就需要能机动了。”蛟魔王据此想到:却是如此,强的打弱的,弱者跑的话就等于输了嘛;弱者要纠缠不清,就需要勇气一直打一棍子就跑,一直拖累强者,直至把他拖得筋疲力尽,找到弱点,方能一击:“弱者的坚持就是为了等待,或者创造变数。”镇元子点头笑语:“孺子可教。”

尘世间的事情不也正是如此么,强强相争往往两败俱伤,强弱相向,往往除弱扶强。弱往往就是你挨打的理由,所以才有那么多以弱胜强的手段,不正是弱者为了生存得更好而创造的么。

蛟魔王在五庄观做客三月,取经团队终于是来到了南赡部洲和西牛贺洲的交界之处,流沙河。水怪直冲着唐朝和尚而去,论块头,那肯定是猪八戒最有肉,再不济也应该朝白马而去,偏偏那水怪就认定了唐僧,他胡乱选择的么。作为一个武艺好手,功夫高人,眼看六路耳听八方,那是基本要求,居然会抓错人么?既然他没有抓错人,那就是要抓唐僧,他认识唐僧?吃习惯了和尚肉?那就是唐僧最好抓,比马还好抓?猪八戒和他第一次打斗,二十回合,平手,然后孙猴子就插手了。二十个回合,这个不奇怪么,孙猴子是要抢功么?原来是孙猴子见八戒与那怪交战,就恨得咬牙切齿,擦掌磨拳,忍不住要去打他。孙猴子第一次见那水怪把,恨个什么劲儿啊,恨猪八戒么?擦掌磨拳,忍不住要去打他,打那水怪,还是打猪八戒啊。这才是用词精妙,万中无一,什么意思呢。意思是猪八戒和那水怪打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水分实在太重,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孙猴子武艺再差也是个练过武术的,你们俩打成这个样子是要做哪样啊,这才是真的忍不住啊。那么猪八戒和那水怪为什么打得如此没水平呢?他们俩认识么?以前肯定认识,大家都整过了容,现在当然不认识咯。那就是两个人都留手咯?连孙猴子都说:我见你和他战的甜美,我就忍不住脚痒,故就跳将来耍耍的。那知那怪不识耍,就走了。这个是打架么,居然能打出甜美的效果,还真是不够一般特别很狠啊。这个是实际情况么,那为什么呢?只能说现在不知道,这次交手却完全没有留手的理由。

猪八戒第二次下水,二人整斗有两个时辰,不分胜败。水里的打斗不比岸上的打斗更费力么?这个且不论,搅得那鳊鲅鲤鳜退鲜鳞,龟鳖鼋鼍伤嫩盖;红虾紫蟹命皆亡,水府诸神朝上拜,什么意思,这条河居然已经出现了动物了。当时观音让他入了佛门,沙僧洗心涤虑,再不伤生,于是河里的动物逐渐的多了起来,那么沙僧是怎么活下来的呢?这个都不关键,关键是沙僧居然这么能吃,吃干净了一条河的生物,居然还要三五日上岸找个人填肚子。这一次的打斗,孙猴子又来搅局,沙僧又躲过了孙猴子的棒子。是打人的人厉害呢,还是躲过打人的人的武器更加厉害呢?更何况是孙猴子的棒子,孙猴子那速度难道还不够快么。如果我们猜测沙僧和猪八戒这两次打斗都用尽了全力的话,那么这个沙僧就太过于厉害了,用尽全力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两次躲过孙猴子的棒子。那么就只能猜测沙僧和猪八戒第二次没有能用尽全力,而且他两个现在大概已经都认识了,因为第二次猪八戒下水的时候,沙僧介绍了自己。不管你面前站的是什么人,如果他穿着一身的汉服,拿着一把羽毛扇,你会猜测他是谁呢?没错,我猜他是周瑜(猜诸葛的演义看多咯)。身材相貌可以变,手上多年的家伙事儿才是不会变的,所以第二次猪八戒和沙僧交手应该是都留力了的,沙僧报了来历知道猪八戒,猪八戒拿着九齿钉耙怀疑沙和尚。要不然以他们第一次交手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力气能打得那么久的。

来日,但是方却不长,还是猪八戒去打那水战,这一番斗,比前果更不同。睡了一晚上,长了些力气,这次的较量两个人应该是真打了,沙和尚介绍了自己的兵器,还点出对方的钉耙,一个地方来的,认兵器就该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了,是应该较量一下排排位置的,而且才打了三十回合,两人就罢手了。结果是猪八戒自己认弱了,正是因为猪八戒是木属性的,而那沙僧正是土属性的,木克土,居然还打成了平手,老猪脸皮比猴子薄,自己认输。最后就是他两个自己认可不认可这个成绩呢,猪八戒和沙僧这一战尽力不尽力呢。从后面猪八戒挑担子,沙僧牵马的事实来看,至少两个当事人是认可自己的成绩的,猪八戒认为自己比不上沙僧。那么他们的成绩至少在他们俩看来是公平的,那么他们尽力了么。肯定没尽力,睡一觉以后打斗的时间还不如第一天,甚至只比第一次交手多了十合而已。显然,这两个家伙都是留了手的,而且还都多少知道点轻重,并且还都是很聪明的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充分的了解到对手的实力。这么一比较,那孙猴子还真的是不算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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