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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哲也迟疑了一下,突然问:“最近有和肯联系么?”

我拉开窗,将手伸出窗外,然后是半个身体,凉风从悬空的窗口灌进来,像是要把我拉下去,坠入无尽的虚空。

“秀人你在干什么?”电话那头哲也紧张地问。

“没什么,吹风而已,”我回答,重心收回,还是站在自己的房间坚实的地面上:“让他入彩虹是吧?帮你问问。”

德国,我心中默念,是时候出门远行了吧!

圣诞前夜

圣诞前夜的柏林,找了个藉口独自在大街上溜达。商铺关门后大街无比安静,满天星斗的苍穹仿佛触手可及,四处飘散着淡淡的洋葱和奶油的味道,圣诞彩灯的光芒从高大的雕花窗户里透出来,隐约可以看见圣诞树摇曳的身姿。

欧洲真是个好地方,明明那么繁华,却有着东京不曾有的静谧和祥和,还有家庭般的温暖。

Christmas is for family,一板一眼的老德们终于卸下日耳曼民族的优越与自尊,刻板的面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亲人团聚的日子里,忘记隔阂忘记烦恼,分洒着祝福与爱意。

上帝保佑日耳曼民族。

打电话回家老妈的声音温柔依旧:“秀人吗?圣诞快乐哦!”

“圣诞快乐!”

对着空荡荡的大街露出笑颜,若上帝般深情凝视这神奇的世界,原来人老了真的会变得多愁善感,变得怕寂寞,变得爱回忆往事,扳指突然记不起自己的岁数,数着指头一边数一边发呆:八岁知道自己是色盲,十岁去学少林拳,十五岁开始听摇滚,认识了小川哲也,十八岁去东京,十九岁入队,二十一岁乐队major,二十三岁回到东京……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的,生命之墙上布满纷乱的线条,有的模糊有的清晰,有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像一个路人般徒然地读着刻痕追朔曾经的喜怒哀乐,不知不觉中找不到爱情的所在,只剩下一些残破的片断,时不时地,在快乐与忧伤间翻涌。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居然是他,。听见他声音的一刹那忘记身在何处,听见这家伙喋喋不休地唠叨他那因为嫌他烟味太浓正在闹情绪的伊丽莎白,听见他抱怨日本的圣诞不够疯狂外加收到的巧克力都不够好吃,笑到最后听见他说:“想我了吧?”

张开的笑容凝冻在冷风里,舌尖翻滚着说不出来的话。

所谓爱情的存在,苦笑,也许就是在那无言以对的一瞬间吧。

戒烟之可行性

我的烟龄很长。十五岁不到合法年龄就打着老爸的名头去店里买烟,借着一张童叟无欺的纯真笑脸行骗。抽烟是学校男生的通行证,一支细细的卷烟意味着男性独立意识的开始,意味着惊叹、羡慕和更少的麻烦,而这对我却毫无意义,我的一头长发已足以将这一切抹煞,倒是尼古丁这种慢性□□本身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想象自己优雅地,缓慢地被自己谋杀是件很愉快的事,逐渐、杀死、自己、一点一点地。

吸烟和吸毒其实很像,先是厌恶,然后缓慢地适应,最后就会变得不满足,只好不断地加大剂量,才能刺激日渐麻木的神经。开始吸烟是有目的的谋杀,然后就逐渐成了习惯,细长的烟身夹在指尖,摊开手时才不会空空如也,那是可以依赖的安全感。唱完歌把烟塞进嘴里,强烈的刺激带给声带撕裂般的疼痛,好在这是摇滚,理应声嘶力竭地沙哑,把破碎的伤痕剥出来给人看就是我的职业,合法的,合理的疼痛。

这样的我,或许真的很伤人心也不一定。

常常收到FANS的来信,催促着我戒烟,恳求的,威胁的,说理的,读信的时候常被感动,读完了却仍是老方一贴,喉咙痛的时候也下过决心,也不过瞬间闪过而已。已经养成的依赖太难戒断,所以失恋的人才更需要寻找新的爱情。

不知道他是为何开始抽的烟,仿佛有些典故,而且并不太久远;我似乎问过,又似乎没有,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全日本最著名的烟鬼之一北村健,吸烟原因始终是一个迷。

□□

激烈的拥吻。

贴合的皮肤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带着对方身体热量的触感在用力的摩擦间向身体各个敏感部位蔓延,热量、触感,还有那嗅得到的□□味道。手指熟练地向他的□□摸去,刻意地挑逗着,然后等待他的双手展开熟悉的进攻。

喜欢他做完以后趴在我身上睡着的样子,手指划过他狭长的背部线条,□□的肌肤相互贴合像是能嵌进身体去,仿佛联体婴儿一样,听得见彼此心脏的跳动,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实在是好,HIGH与不HIGH倒在其次了,是谁说拥抱比接吻更深情,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把。

总觉得他的皮肤有着很特殊的触感,介于粗糙与光滑之间,如同旧牛仔布一般粗砺的温柔,很舒适,一直贴在肌肤上会忘记它的存在,分开的时候却会空虚得发慌,戒断的感觉就像突然断了的毒瘾一样可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有,因为每次总是他耍无赖趴在我怀里不肯起来,直到我无可奈何地说大哥再这样一直躺下去我一定会饿死。

然而他每次消失起来又很干脆,电话不通房间没人,不知要过多久才会突然打个电话来说他又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害我这个路盲一路迷路过去直到上帝良心发现让我终于找到他的新栖息地。

SA说得没错,这家伙绝对是流浪成性的,天生的吉普赛人。

新吉他手

新来的吉他手名叫吉野正雄,是雪哥Die in Cries时代的队友(不好意思,我瞎掰的),雪哥点过头的人肯定不会有问题,试练了一下果然很好,风格上因为原来乐队风格的缘故要比PERO狠辣得多,也许会比较适合我们现在的曲风,于是就这样定下来了。

只是PERO时代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到了。

人是不能被背叛过一次的,哲也说。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让我怀疑他另有所指,然而我只是默默抽着烟,数着屋檐落下的雨滴。

长夜里雨声一直嘀哒作响,好像没有旋律的鼓点。

TOKYO DOME

哲也告诉我复活live定在Tokyo Dome的时候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性地问了句:“在哪个县?”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然后看见Staff捂着嘴偷笑。

“老了,记性就是差。”我自嘲地笑着,奇怪自己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那白色的巨大蛋壳,不曾是我们一直仰望着的,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吗?

从飞机上下来我们驱车直接去了巨蛋,傍晚的雨帘里Tokyo Dome银白的蛋壳晶莹透亮,散发着熟悉的神秘光辉。好像还在不久前,我还坐在一辆出租车里仰望过这个地方,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在外面看并不怎么觉得,走进巨蛋站在台上才发现那里真的大到恐怖,黑色的穹顶高得看不到头,仿佛比外面的星空还要遥远,一排排空空的座椅一眼望不到尽头,远远地只看见细小的反光,渐渐没入黑暗里。连舞台也比一般的体育馆大很多,人站在上面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常常一个转身找不到自己的队友,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总有一种不真实感,连自己的声音都变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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