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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骤亮,台下是无数观众期待的目光,拼命地向台前伸出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仿佛不久前我也曾是她们中的一员,追逐着哭喊着快乐着绝望着,这是造梦的时代,追逐梦想的时代,梦想破灭的时代。这个时代里彩虹创造过4分钟内售完五万张门票的奇迹,创造过一个名叫宝井秀人的神奇主唱,他在他第一次站在巨蛋舞台上的时候心情冷漠而平静,握着话筒对着观众席露出一个破碎的笑容,惊艳全场。他把一首《虹》唱得凄厉无比,用声音告诉大家原来爱都是用伤痕铸成的,然后再用更多更多的爱来弥补。

当很多年后我再看那场live的时候,我惊诧地看着那个瘦得不成人样的自己,那个貌似憔悴的,被八卦传闻受了某种感情打击导致精神崩溃的自己,那——真的是我吗?一个痛快地展示着伤口的、所谓最真实的、我?

我们透过摄像机看出去的东西和真实的东西,原来是如此不同。

SOAP

(我乱写的,绝对不代表真实)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泡泡成员了。

某月某日,在彩虹新曲宣传的间隙中,在收到他合宿的邀请后,在无耻地以退队为要挟折磨了小川哲也之后,我终于无视可能的绯闻流言跑去参加了SOAP一年一度的合宿公演。

虽然早就知道,但第一眼看见SAKURA还是吓了一跳,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和一身黑衣的做派,像极了我认识的樱泽泰德,只是人到中年略略发福,有了他没有的沉静,对我微笑着伸出双手,很有力地握了一下,便不再说话,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有故事的人。他平时很温和,打鼓的时候却很容易激动,时常看见他在现场热泪盈眶,回到后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和我们一起喝酒。

Ein,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觉得他很单纯,带着PERO式的大男孩笑容,在泡泡里简直就是沙漠中的绿洲,但是我很快注意到他手腕上一道细长的伤口,愈合了,只留下浅色的疤痕。我问肯,肯让我别提,于是后来见面总觉得怪怪的,虽然还是很快乐地聊着。

合宿的日子很快乐。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我和肯的关系,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从不追问彼此的往事,那种信赖感真的很让人心安,有时甚至超过了和肯在一起的幸福感。我笑说我可是泡泡的一大歌迷,从小开始听,歌词旋律倒背如流,回头一人给我留个签名,他们就当真拿着麦克笔在我手上画花,写着写着笑成一团,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在手上织成古怪的图案,像纹身一样擦不掉,烙在身上,泡泡的印记,像是有故事的人相互间的契约。

我问肯为什么泡泡取代不了桥,他低头沉默了半天,说:“怎么说呢,SOAP于我,就像左手握着右手,始终是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一眼看得到头,找不到那种大家一起打磨曲子,看着一块石头在轮转间慢慢变成钻石的惊喜。”

那天我们没有□□,搂着彼此的身体相偎躺在床上,拥抱中我握住他的手,紧紧地,他的指尖挠在我的掌心,像是在承诺什么,心脏缓缓跳动,忘记是苦是甜。

如果有承诺这回事,这是他给过我的,唯一一个承诺。

作词,作曲及其他

下午捧回一堆曲子的时候我欲哭无泪,时间紧迫我只好在家把demo带一盘接一盘地放到想要呕吐,虽然明明都是好曲子。

比起作词我一直更喜欢作曲。彩虹的作曲有哲也和雪哥顶着,我写多写少都没关系,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倒是更容易有灵感,写完就像小孩子般雀跃不已,乱打电话见谁逮谁地拖人出来听,收到一点点的称赞都会得意半天。

然而彩虹的作词几乎都由我包干,原因是我永远记不住别人写的歌词,自吞苦果的我只好对着曲子惺惺作态,时而忧伤时而绝情时而愤怒时而无奈,写的时候觉得自己谎话连篇,一不留神却发现那些文字已经勾画出一个内心深处的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偷拍的照相机逮到一样,心虚得厉害,生怕里面照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还有思路枯竭的时候,大脑突然被抽空,只觉得一个人陷在无边的虚空里,哭着喊着收不到任何回应,到处都找不到自己的所在,干裂麻木像一台生了锈的废弃机器。最绝望的时候就想打电话去对着他哭,好容易打通了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好放下话筒继续发呆,揉着干涩的眼睛对自己彻底失望,左手触到右手只有熟悉而钝木的燥热感,这才明白他对我说过的那种感受。

如果真心喜欢一样东西,千万不要以它为职业,曾经的曾经,有一个人这么对我说过。

“ken chan有没有过那种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做不出来的时候呢?”一天我问他。

“有一阵子啊,我天天打麻将。”他笑,笑得很无奈,那种我仿佛很久不曾见过的,温柔而脆弱的笑容,和桥的终场Live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很心疼地,吻着他的脸,嘴唇划过他没有剃净的胡须时有些细小的疼痛,想起他刚出道那阵子,一张干净清纯的面孔,闪着无辜目光的小眼好似猫咪般可爱,一个已经被人遗忘很久的,却真实存在过的肯。

如果在那个时代遇见肯,会变成什么样呢?

“就这样抱着,不要放好不好?”他蹭着问我。

“傻瓜!”我搂着他笑。

“你才是。”他也笑。

我抬头望向天空,灰白的乌云将整个天际笼罩,没有阳光照射的大地黑魆魆地与天空连成一片,刹那间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未来的、赤身裸体相互依偎着取暖的两个人。

关于流言

再见到哲也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阴沉着的面孔一如冬日阴霾的天空,平和中透着让人不安的诡异。

“对不起……”我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想张口道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人看见你们两个在停车场拥抱,好在没拍到什么证据,事务所打算冷处理的样子。你自己小心点吧。”哲也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喂,新曲的宣传……”我从后面叫住他。

“还剩几个杂志采访,我让人把时间给你。”依旧是没什么温度的口气。

“好吧,我知道了。”

某月某日的练习室里,各自为政。气温……一如往常。

流言

他果然上报了,讽刺的是,那不是因为我,而是他和某个新出道的清纯派少女偶像的绯闻,因为那个女孩还未成年的关系,法律上可以算是□□,一时间舆论一片哗然。再然后某处突然传出他儿子将以V4少年组的一员正式踏足演义圈的消息,还有传说,这个从未受过他一天抚养的儿子宣称,他恨他不负责任的父亲。

观看这些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仿佛在看无关的八卦新闻。

“不错,你还未被人遗忘,”我打电话给他说。

电话那头很安静,他一言不发,只听见话筒哧哧的电磁声时断时续。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说,“我愿意信。”

他还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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