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门被撑开,肠道被摩擦着,身体被劈开捣入,药膏熏出淡香,和腥味混在一起,让钟不谅迷乱起来。
他甚至没力气咬住自己的舌头,身体不断地在男人身下瘫软,男人不厌其烦地把他摆好姿势。钟不谅勃起了,他自己根本无法抵抗。
他想死,又想杀死这个男人。
男人的动作并不比以往温柔,药膏也未曾换过,变了的是他自己。
他每天牲口似地被关着,被当做母狗操,然后他有了感觉,想要呻吟,如果有力气,屁股也会迎合他,肠道收缩着夹按侵犯他的阳具。
他知道,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可就算舒服,还是想死。
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操他一次,钟不谅算不出是几个时辰,或是一日或是两日,房里添置了一个木桶,钟不谅就在桶中如厕。他的食谱中有了固体食物,也有了些肉和菜,他也习惯了饭菜中的药效,四肢无力,站起来都勉强,到哪都用爬的,行动迟缓。
就这样,有一日,被操着,钟不谅感到暖流自肠道中翻滚起来,早已笔挺的阴茎抖了两下,精液缓缓流出。
只被操了不到半柱香时间,钟不谅便没有征兆地被操射了。
射精的时候钟不谅哭了,整个人缩起来,哭得像个小孩子。
那人把他翻过来,继续操了进去。
第三章
不知道这样有多久了。
饭菜总是同样的口味,目不能视,耳边也寂静无声,钟不谅每天等待的就是男人的到来。
男人来的时候,他便张开双腿,男人有时会抚摸他,有时只是进入。钟不谅总是在被插入的时候匪夷所思地高潮,有时是一次,有时两次甚至是三次。
言语都变得不再重要。
全身上下的感官,只剩下那一处。
在黑暗和寂静中,钟不谅有时会抚摸自己。他用仅有的力量用指甲将皮肤掐破,疼痛让他知道他还活着。
不知是那人减轻了药量,还是适应了药性,钟不谅感到力量渐渐回到身体。
一日,那人又来了。
只听到石门的动静,钟不谅的阴茎便弹了一下立了起来,后穴也随着缩紧,肠道发热起来。那人仍用药膏,但就算不用药膏,也能顺利地插入,后面也会变得足够湿润。
钟不谅往后退了退,在草席上半坐起身子倚着石壁。男人也跟了上来,钟不谅把腿打开,双腿缠绕住那人的腰,那人便插入进来。
钟不谅愉悦地呻吟一声,肠肉紧紧绞住男人的阴茎。他对这人一无所知,但身体已经记住他阴茎的形状、阴茎之上每一条脉络。
男人倾身开始了抽插,每一层呼吸打到钟不谅的脸上,都规律如常毫无波动。越是这样钟不谅越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可耻。
他一手揽住男人的脖子。以往他是不被允许碰他的,但这次男人没有制止他。
这人有着顺滑的长发,身下被插得啧啧作响,钟不谅入迷一般抚摸着那人的头发,发丝从他指间滑过,甚至都抓不住。
他有些迷恋了。
他自知样貌并算不上出众,未曾想过有人会此般一而再再而三地索要他的身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钟不谅只是看过一些画册,从未与他人做过这种事情。
这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什么。
察觉到男人开始做最后的冲刺,钟不谅紧张起来。这一次他因心中很乱,并未被插射。
钟不谅一手撩起男人垂下来的长发,另一手探到身后。
到了!
他猛地将男人拉到面前,一手紧握着尖锐木刺向男人喉咙刺去。
这一招他用了所有力气,快如闪电,两人如此之近,又在男人射精之际,绝无闪避的可能。
木条是他从夜壶上拆下来的,磨了好几个时辰,藏在草席之下。
而那人更快,好似早已察觉钟不谅的意图,伸手抓住钟不谅的手腕一捏,钟不谅手一麻,木刺便坠落了。
男人把阴茎从他体内拔出,站起身来,将木刺踢远,而后整理了一下衣物,低声说道:“不谅。”
钟不谅霎时怔住了,浑身的血液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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