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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更准确地说，是你的吻。”Voldemort说，然后提出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小时候有听过童话吗？Sev？”

“什么童话？”

“各种。”

“……有。”Severus仍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了，“小时候我的母亲跟我讲过一些。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在很多故事里，常常会有邪恶的女巫给王子施下恶毒的诅咒，变成怪物或者青蛙什么的，而能解除诅咒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亲吻——一个来自情人的、满怀着真心的吻。”

“吻？”Severus惊讶极了，“你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Voldemort微笑着说，“童话并不全是胡言乱语，它往往是事实的另一种演绎。亲吻的确拥有解除诅咒的力量，更何况这个吻来自于诅咒本身的实施者——”

Severus的眼睛睁大了几分，他仍然有点不能相信：“可是校长告诉我，那个诅咒是不可逆的——”

“咳、咳。那个老家伙究竟有什么好，你这么信任他——你居然还叫他校长……”Voldemort故意露出几分恼怒的神色，换来Severus再次心虚地蹭他，“……好吧，这一点他没说错，那个诅咒不可逆，所以最后我的确是死了。但问题在于，你亲吻的是一个魂器，这样导致了非常特殊的情况——魂器不再受到诅咒的影响，自然而然地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将它的主人从地狱里召唤回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出现在你面前。”

“竟然……”对于这么奇特的结果，即便是平时机敏灵便的双面间谍，也反应了好半天才彻底明白过来。在庆幸的同时他又深深地感到后怕，这其中哪怕任一环节出了问题，他都将永世生活在绝望与悔恨里。然后Severus又很快想起另一个重要问题：“主人，那从此以后，你怎么打算？你要做什么？”如果Voldemort打算东山再起，再次用黑暗与恐怖统治整个魔法界……

Voldemort似乎早就在等待他说到这个，闻言立刻露出一个带着邪气的笑容：“……这句话应该我问你，Severus。黑魔王彻底倒台，食死徒也就此覆灭。我没地方可去，也没有工作，说不定很快就要被饿死了。……这都怪你——最最关键的是你还把我给睡了——所以我缠定你了，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Severus眨了眨眼，似乎对他而言这段话的信息量也有点大。最后前双面间谍肯定地回答：“……好。”

“喂，我是认真的~”

“我说好。”

Severus认真的语气令Voldemort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不停地吻他，并获得同样激烈缠绵的回应。最后Severus终于败下阵来，趴在Severus身前大口地喘气。

“呐，Sev……”

“嗯？”

“……要做吗？”

“什……”Severus卡壳了一样只吐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

“……做吗？”Voldemort再次问，红眸认真地望着他，好像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你脑子真的没有被荷尔蒙塞满吗这不是昨天晚上才做过你这么快就能硬回来吗哦好吧我现在后面还在疼呢浑身也没有力气如果同意的话我一定会被你折腾死的不不那太可怕了……一瞬间Severus的大脑里蹦出如上一大段话，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使劲咬了咬牙：“……好。”

……之后Severus花了整整三天时间躺在床上为自己的一时逞强而懊悔。

作者有话说：

☆、四十七

对角巷一家魔药商店忽然改名为“Prince’s Riddle”（王子之谜），与此同时，店里来了一位新店员。那个男人已经不算太年轻了，甚至看起来比店主Severus Snape还要稍微大一些。原本由于店主是将近二十年来荼毒了Hogwarts一代又一代学生的地窖蛇王，很少有人敢于去再次挑战这位前教授的风采，因此商店的生意并不算太好。但自从新店员出现后，所有经过店门口的女巫，从稚气未脱的少女到风韵犹存的少妇，甚至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就算没什么需要购买的，也一定要进去转一圈——一切都是为了能多看一眼那个店员温柔到魅惑的笑容。

他让大家叫他Tom，至于姓氏则没有提及。Tom拥有几乎可称为是完美的一副容貌：雪花石膏般的白皙皮肤，削瘦的脸庞，一双英气的眉毛斜飞入鬓，以及狭长微翘、漆黑如夜的眼眸，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暗夜里的一束光，漫天的星辰也都黯然失色。Tom似乎对于销售工作相当具有经验，另外他有关魔药和材料的丰富知识也并不亚于店主Severus。很快地，魔药店的营业额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飞速增长，其中美容类产品的增幅尤为明显。由于Tom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现，Severus决定把前台工作全部交给他，自己退居幕后专心从事魔药的熬制和研究。

但是几个月之后，Severus又很快改变了主意。那是一个黄昏，就在魔药商店快要打烊的时候，Severus从炼制间来到前台打算拉着Tom去附近的餐馆吃晚餐，恰好看到他的员工正在向九个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巫介绍店里新开发的玫瑰美白药剂。她们将Tom簇拥在中间，无论他说什么，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白痴般的惊叹声，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瓶药剂，而是把视线全都集中在Tom漂亮的脸上。而Tom恍若未觉，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仔细为她们解说这种药剂的优秀效果。

店主在旁边看着看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该死的丫头，你在看哪里！！等等，还有那一个，你的跤摔得太做作了，而且你究竟在摸他哪里！！！不要再往下了！！

等到送走女巫们后，Tom关上店门，转过头对Severus露出得意的微笑：“……一下子卖出三十五瓶，你的药剂可真受欢迎。”

然而回应他的是Severus的怒瞪和咬牙切齿：“……受欢迎的是你的脸才对。从明天开始，我的店里停止供应任何有关美容的产品。”

“……哦，Sev，这可会大大降低营业额，而且你花了好久才研制出来的——”

“——我宁愿牺牲一点经济利益，也不要一群胸大无脑的雌性生物整天充斥在我的店里，糟蹋魔药这门艺术的高雅与严肃性。”

Tom眨了眨眼睛，满脸不解的模样：“怎么会？你不觉得这些姑娘们还挺好看吗？有她们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工作起来也会更有干劲不是吗？”

Severus接下来的声音简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更有干劲？那么喜欢那种发育不全的黄毛丫头的话，就请立刻离开我的店！！”

“……Sev，你不能解雇我！我会饿死的！！”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