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
我翻着眼睛继续:“飞少洗完小雨洗。我跟丫丫一起洗。”
她们三人吃惊的看着我,我嘿嘿的鬼笑。
丫丫撇着嘴说:“人来疯。”
晚上喝了很多饮料,飞少洗了很久,我在外面急得直跳脚。飞少一出来,我就一头冲进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却在镜子上发现了飞少用手指写的字。写这段时,我一直在敲脑袋,却是怎么也想不起飞少写的那首情诗了,我是被那最后的:“小雨,我的爱你已经很久。”给吓住了。
很显然,飞少是写给小雨看的,心里腾的冒出两个字:“乱伦!”头疼欲裂:亲人痛彻心肺的眼神、亲戚朋友的指点、不被社会、法律、人情认可的爱情,一如我的。
黄蕾在外面喊:“王小麦,你没掉马桶里吧。”
我咬着牙,拿起毛巾抹去上面的字,神色自若的出去继续和她们说笑,不理会飞少惊慌的眼神。
第2天早晨起来WC,飞少已经在客厅里等我,很憔悴的样子:“姐姐,出去走走吧。”我照照镜子,也很憔悴,因为我也失眠了,飞少想的是他的我想的是我的,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都是梦见无路可走。
无路可走
进了一茶社,我给他倒茶,自己先喝一口:“苦。” 飞少不喝:“姐姐,怎么办才好?”我笑:“爱情总是一段一段的,不能爱的就不爱了,再去爱下一个。” 丫丫,爱着你,我还有力气再去爱别人吗?
飞少笑:“这么容易吗?”
我也笑:“小时候,你不是念叨着要娶丫丫姐做老婆的嘛,昨天你见了她还不是差点没认出来。”
飞少说:“我只知道我只想跟小雨在一起。”
我笑:“有路吗?如果你的爱伤害了太多的人,即使拿到你要的幸福,也会因此内疚一生。” 茶可真苦,我只觉得满嘴都是苦味:“爱她,就为她多想些。”
飞少坐在我对面泪流满面,我也是,他流在脸上,我流在心里这个春节,飞少携新婚的妻子来个爸爸拜年,苍白的脸,头发烫着卷卷长及耳后,穿着件前后都是毛的所谓皮草。丫丫恰巧也在盯着他看了老半天说:“呦,飞少还挺象个艺术家的嘛。” 我说:“飞少,你别把你大伯给吓着了,老头眼神不好,别当做是只熊。”大家都在笑,我却总觉得飞少笑得不明朗,又或者飞少一直都是这么笑的:淡淡的样子。
第2天小雨来的时候,我告诉她飞少昨天来过,小雨淡淡的笑,我忽然发现他们笑起来很象。每次看见小雨,我都会想着是不是该告诉她那年那件事,却总是没能开得了口,又或许本就不该说,就象那本不该滋生的爱情。
那天下午飞少和小雨便走了.
晚上睡觉时,我背对着丫丫:“丫丫,我要搬出去住了。”
丫丫圈住我的腰,没做声。很多时候我做些决定时,她都不会问原因,因为她知道我会忍不住说出来的。直到现在,有时候深更半夜或者凌晨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总是要忍不住打电话给她,有些不能说的小秘密,打电话总会自己先狂笑一通,然后说:“我有个好玩的事,但是不能告诉你。”
她也就是打个哈欠,幽幽的说句:“那么好玩的事,藏在心里不能说~
啧啧~我想不到比这更痛苦的事。”
然后我就会觉得确实痛苦,然后倒豆子似的倒给她。对她,我是没有秘密的,包括对她的感情。
所以那天晚上我选择了坦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正常。” 我明显感觉丫丫放在我腰上的手僵了下,却没放开。
第二天,一样的吃早饭,一样的一起去上班,到公司就让助理帮我安排了住的地方,下午回去拿了衣服拖着大箱子小箱子去了新地儿。
晚上接受了蒋清杨的邀请一起吃晚饭,却总是心不在焉,一个劲的想:谁接丫丫放学的啊,是徐俊吧。说不定现在也正一起吃饭呢。会不会就一个人回家了啊~会不会又因为一个人所以只在吃泡面啊。。。
蒋清杨盯我看了很久,问:“想什么呢?”
“在想是不是该打个电话。”
“给谁啊?”
“舍友。”
“吵架了?”他笑:“你惹人家了吧。”
我想了想:算是我惹人家的吧。于是点头。
蒋笑:“小麦,想打就打吧,做自己想做的事。”
于是我打了电话:“丫丫,饭饭没?”
她声音闷闷的:“没。”
“为什么啊?”
“不想吃。”
我叹气,挑丫丫喜欢的菜叫了几份打了包,对蒋青杨说:“我做我想做的事去了。”他温和的笑:“去吧。”
我也笑:“你把这几个菜一起买了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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