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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打断他。“行了。说重点!”

“她万一要是得知你钟意于雨公子,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雨公子若是死了,你一定不肯轻易原谅我。你我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再度恶化。你为了雨公子,连内丹都肯献出去,试想一下,如果你死了,谁才是最乐于见到这个结果的?”

“但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你把棠姐姐想得太坏了。因为她对你太执着了,所以你对她有偏见。我想见她,想与她当面对质。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认识了那么多年的姐姐,会如此心狠手辣。”

淞玉情不自禁地把霁月揽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说:“朵朵,你太善良了。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只看到她的表面工夫,她背地里怎么想的,做些什么,你又如何能了解呢?”

雨公子虽然记不得淞玉和霁月了,但是还是以礼待客。他遣了小箱给他们准备了吃食,又把自己的衣裳慷慨赠予他们,让他们沐浴换衫。还让小箱收拾出一件空房出来,给他们俩暂住。淞玉抵不过霁月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他,等天一擦黑就带他上山去找海棠。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因为二人的修为减半,功力受损,法力无法施展,一半的内丹还在雨公子体内,不能离开太久。淞玉想着,若海棠敢对霁月不利,自己就算拼死也要保护霁月,大不了就和海棠同归于尽。

月朗星疏,寂静无声的山林看似安宁,实则暗流涌动。淞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护在霁月身前,小心地接近海棠藏身的山洞中。海棠花香在夜里往往比白天更加浓郁,可是他们在洞口竟然没闻到任何味道。淞玉侧耳聆听,发现山洞里面竟然传来微弱的哭泣声,他与霁月交换了眼色,二人贴着石壁悄悄潜了进去。

山洞里不见海棠的身影,地上匍匐着一个黑影,弓着身子,不停地哆嗦,哭得十分凄凉,好像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阿福,你怎么会在这里?棠姐姐呢?”霁月认出了地上的黑影就是蝙蝠精,是个只有两百年修为的小妖精,性格唯唯诺诺的,白天看不到他,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活动。

阿福抬起头来,指着地上的一层水红色的齑粉,泪眼婆娑地望着霁月。“海棠姑娘,没了……”

“你说什么?!”霁月把阿福从地上拽起来,阿福扭着脖子不敢看他,黑黑的毛绒绒的耳朵从头发里竖起来,不安地动了动。

淞玉蹲在那一层齑粉旁,用指尖沾了一些,嗅了嗅,上面的海棠香味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出了。

“朵朵,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霁月把阿福扔到了淞玉脚边,像扔一个黑乎乎的麻袋似的。淞玉看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伤心欲绝。料想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伤害海棠一根寒毛的,自然而然就没有把他列为怀疑的对象了。

“你刚刚说海棠没了,是什么意思?”

阿福抽抽嗒嗒地说:“地上,那些粉末,就是海棠姑娘……”

“她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我昨晚,出来找吃的,突然打雷了,我好怕……海棠姑娘,对我好,打雷的时候,会陪着我,所以我来找她了。可是她,她身上有火!蓝色的火!我救不了她,身上烧糊了,眼睁睁看着她被火烧死了……呜呜……”

阿福身上的确有被火烧伤的痕迹,可是哪里来的火呢?

淞玉诈他道:“胡说!是你烧死她的对吧!昨晚根本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阿福被泪水呛得剧烈咳嗽。“咳咳……真的打雷了……我一直守在这里……外面下没下雨我不清楚……”

阿福爬到地上的粉末旁边,用双手围住,好像还在等着海棠能重新变回原本的样子。淞玉和霁月心里清楚,灰飞湮灭了,就只剩下一撮齑粉,风一吹就消散在空中了。海棠的结局令人唏嘘,这也使得雨公子的遇害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雨公子的记忆出了问题,连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海棠也暴毙而亡。淞玉觉得头痛欲裂,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玉哥哥,我难受……”霁月面红如火烧云,身子却瑟瑟发抖,淞玉连忙抱住他,发现他身子冷得像冰块一样,心里火烧火燎的。

“朵朵,我带你回去。你需要休息。”淞玉想横抱着霁月离开,手臂却使不上力。他觉得很奇怪,抱了霁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抱不动他。他只好蹲下,让霁月趴在他的背上。阿福没有离开的意思,淞玉也无暇管他,自己背着霁月下了山。到了雨公子的家里,发现雨公子的屋子里站了一地的人。小箱早上还对他很不客气,现在看到他,竟然好像等待了很久一般,跑过来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说:“您可回来了!求您赶紧瞧瞧我家公子吧!”

第20章

原来雨公子在霁月与淞玉离开不久就昏倒了。当时他正开开心心地吃着东西,嘴里塞满了云片糕,忽然就像睡着了似的晕倒了。小箱以为公子是吃东西积食了,拿了缝衣针在火上烤,扎了雨公子的大拇指挤出几滴血,可是雨公子还是不见醒。小箱只好让大排去找郎中,自己寸步不离地守在雨公子身边。

郎中来了,给雨公子把了脉,发现雨公子的脉象时缓时急,根本不像是人的脉象。大排和小箱一听就懵了,说什么也不相信,觉得这位郎中是庸医。大排又去镇东头请了另一位郎中,两位郎中一会儿拨拉开雨公子的眼皮,一会儿给雨公子施以针灸,雨公子都一动不动,只是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小箱突然想到,自家公子自从远游归来,就一直和以前不太一样,说不定霁月公子与淞玉公子知道个中缘由。

小箱好不容易等到淞玉和霁月回来,叽叽喳喳地吵着说自家公子要不好了,郎中说脉象不是人的脉象。淞玉背着霁月走了这么远的路,本就疲惫不堪,被他吵得更是心烦。雨公子的病根本不是普通郎中能医治的了的,再说现在霁月的身体也十分虚弱,家里来这么多生人简直就是添乱!

淞玉只好先把霁月放到椅榻上,想伸手堵住小箱喋喋不休的嘴,却发现大排在小箱身边像门神似的站着,只得压住火气。他耐着性子对小箱说,先把这些郎中打发了,雨公子的病他自有办法医治。大排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小箱却千恩万谢,听话掏出了银子把郎中请了出去。两位郎中什么也没干,只出了趟诊就得了这么多诊金,没有二话就走了。淞玉也不怕他们到处乱说,毕竟这种事情太离奇,没人会相信雨公子不是人,只会觉得是郎中医术不精而已。

他找了个借口把大排和小箱也支出去,屋子里终于清静了。霁月在又冷又硬的椅榻上蜷缩着,淞玉心疼地把他抱到床上,把雨公子往床里一推,腾出地方让霁月躺着。他摸着霁月白瓷般的小脸,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能用那么多的方法惩罚他,就算霁月心不在他身上,也不该遭受那些折磨。现在霁月安安静静地躺着,虚弱地冒着冷汗,再也跑不掉了,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开心,反倒心像被针扎似的。

淞玉撩开了霁月的衣裳下摆,把手伸进去,捂在他的丹田处,想给他传输些内力。可是经脉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无论他如何调息运功,那散乱的真气总是无法汇集成团。他尝试着倒背口诀,不惜用自伤的方法强行运气,胸中的散乱之气竟然直冲喉咙,他吐出了一口腥甜的血,感觉鼻子里好像有水滴落,他抹了抹人中处,果不其然看到食指上擦下来一条血痕。

自己现在变得如此不中用,连最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淞玉痛苦地仰起脸,不让在眼眶里滚动的清泪滑落下来。但祸兮福所伏,也正因为他们与雨公子的牵绊,让他能暂时名正言顺地呆在霁月身边守着他,淞玉转念一想,事情也许是一种转机。或许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对霁月温柔以待,就像他们初识时那样,霁月心肠软,对他好的人,他绝对会记在心里。

霁月迟迟不醒,淞玉越来越慌,便把主意打到了躺在霁月身侧的雨公子身上。雨公子身上有他们二人的半颗内丹,合起来便是完整的一颗,现在的雨公子,身体状况说不定比他们俩还要好。如果暂时把雨公子体内的半颗内丹还给霁月,只留下自己的一半在他体内,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住。淞玉权衡了一下,觉得和雨公子的死活比起来,霁月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明显更重。要不是为了阻止霁月寻死,自己也不会甘愿献出内丹,让自己变成废物一样。

淞玉打定了主意,就爬到床里,把雨公子扶起来,抱在怀里,让雨公子靠在他的左肩。他左手覆在雨公子的丹田处,右手抬起他的下颌,嘴唇印了上去。雨公子的嘴里一股子甜兮兮的糕点味道,这贪吃嗜甜的爱好,倒是与霁月不谋而合了。想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浅笑。闭着眼睛,就当吻朵朵了。

淞玉用舌头抵着雨公子的牙齿,不让他阖上牙关,身体里的内丹释放出微弱的光芒,企图把雨公子体内的内丹吸引上来。他的手沿着雨公子的身子从小腹,摸到肚脐,再摸到胸口,至颈子,内丹终于移动到了喉咙深处。他探出舌头企图把内丹卷进自己嘴里,舌头却被狠狠咬了一口。雨公子的上下牙一阖,差点把他的舌头咬断。

淞玉嗷嗷直叫,被他咬得眼泪快下来了。他抽出自己的舌头离开了雨公子的嘴唇,没想到却对上了雨公子意味深长的眼神。雨公子一双杏眼审视地盯着他,把淞玉看得浑身发毛。

偷取内丹失败,还被雨公子抓了个正着,淞玉欲哭无泪。雨公子明明昏过去了,为何突然间毫无征兆地醒了?

他看见雨公子抬起手,以为他要扇自己耳光,下意识地脸往旁边一躲,雨公子细长的手指却只是在他的人中处蹭了一下。淞玉看着雨公子把他的鼻血蹭到自己手上,又抹在了自己的衣襟上,然后手一抬,搂住了他的脖子,朱唇停在他脸颊旁边,说话的时候随着嘴唇的张合如蝴蝶的羽翼般触在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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