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爸会剑道这件事,我确实很早就知道了,不仅是因为他有一把竹刀摆在他的房间的桌上,而且还因为棒球店的老板在聊天的时候说到过高中时剑道社的事情,还有老爸曾是他们的主将的事情。我知道当一个社团的主将意味着是有一定的水平的,可快二十多年过去也总会生疏了吧。
以至于我问老爸的时候,本是没有抱太大期望的,只是指望他能教我一些基本的要领,所以他露出那种表情时,我着实有些惊讶。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再做更多的猜测和揣摩,而是同样换上了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老爸放下刀,也没有再去管刚送来的菜,抹了抹手上的水对我道:“衣服在我房间的柜子里,阿武,你去拿上,我在门口等你。”
我于是上楼从老爸的衣柜里翻出剑道服,连并着头盔和护甲,抱着还蛮重的。
老爸在门口等着,见我来了,就示意我跟着他。我回头瞥了一眼店门,上面的牌子已然换成了“今天暂停营业,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心想果然是会费时间啊。
此行的目的地在后山的附近,我们在了一座挂着两个写着“朝利组”的灯笼的古建筑前停下了脚步。我随老爸走了进去,把衣服换好,然后来到了大厅。
这俨然是一个剑道的道场!
“嘿,我虽然知道老爸你玩过剑道,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道场啊!你现在还经常来吗?”我转了转手中的竹刀,情不自禁地环顾四周。诺大一座道场的存在,我以前竟然完全不知道。
跪坐在地上,仔细地把头盔的绳子系好,我自言自语道:“终于要拿起竹刀穿上护具了。”心中有一些小小的期待,如果我能变得更强的话,说不定就能打败那个长毛的家伙了,我绝不能败给同一个人两次。
透过头盔一道一道横向的保护网,我却发现老爸什么护具都没有穿戴,不由得疑惑地提醒了他一句:“老爸你的护具呢?”
“没有必要。”他简短地回答道,虽然我只能看到他着臧绿色的和服的背影,可是光从语调来听,他和平日里那个笑呵呵的老爸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可不要逞强啊,会受伤的!”我试探地加了一句,虽然说出去之后有些后悔。
“阿武!”老爸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用更为低沉的声音开口,“既然有这么一天,老爸打算将所学的剑术全部传授给你。但是你不要忘了,老爸我的剑法和你热爱的棒球一样,都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他猛地转身,挥刀向我劈来,我看着他怒吼的表情,完全没有躲闪的余地,竹刀就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左肩,力量之大直接使我飞出去了好几米。
我坐起来,看着老爸整个人上下散发出的威严的气势,不由地往回缩了缩,手里的刀却被我握得更紧了。
果然老爸的剑道并不是普通的剑道吗?
当我被第无数次劈倒在地的时候,我更加确信了这个念头。带着护具的缘故减轻了很多的冲击力,但还是每一个撞到的地方都在痛。我捂着头盔挣扎着坐起来,看向站在我面前的老爸。
“阿武,如果没有决心的话,就回家去吧。”老爸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里似乎有一丝轻蔑的味道,“如果你学剑道只是玩的话,那就另请高明吧!”
我心里一震。玩?怎么可能!我才没有这么无聊!那个长毛的家伙狰狞的脸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咬了咬牙,猛地站起来,挥剑向老爸砍去。
“就是这个表情!”老爸当然轻松躲开了我的攻击,我突然不见了他的人,然后感觉背后又狠狠挨了一下,整个人摔了一个狗啃泥。
“好痛!从后面偷袭实在太卑鄙了,老爸!”我皱着眉头直起身来,摸了摸刚才被击中的后脑勺。
“卑鄙?别笑死人了。”老爸的表情又变得异常严肃,又开始让我觉得有些后背发凉,“既然不是游戏就是这样!”他顿了顿,像是吸了口气,“老爸要教你的,是在乱世中葬送了许多人性命的杀人之剑。”
“杀人……?”不是在开玩笑吧,老爸会杀人之剑的话,难道他曾经……
“它叫做……时雨苍燕流。”老爸手里的剑挥了挥,向前迈出一步,“我现在把它的每一式都给你演示一遍,你一定要看仔细。”
我点头站定,盯着老爸,心里忐忑不安。他要教我的,真的是所谓的杀人之剑?先不说老爸是怎么会这种剑术的,这种听起来就很古老的剑术我能学会吗?如果学会了,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竹刀,我不会……要用它去杀人吧。
“第一式。”老爸的声音把出神的我拽了回来,我看见了各种不同的木桩,有五个一组,也有单独摆放的,“攻之型:车轴雨。”老爸继续说道,他手里的竹刀已经换成了一把真正的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哪怕是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想要击败那个长毛的家伙的决心挤掉了我对这剑术的那点恐惧。
老爸并没有使用那些木桩,我只能听见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动作之快我的眼睛甚至只能勉强跟上。每演示完一式,老爸就会停下来几秒,应该是给我时间去记忆。我在脑海里模拟几遍他的动作,把它放慢让它烙进记忆里。
很快老爸就演示完了,我数了一下,一共八式、其中四守四攻,分别是车轴雨、逆卷雨、留客雨、五风十雨、五月雨、梅雨、繁吹雨和筱突雨。
老爸停下了手中的刀,抬眉看着我,我闭上眼睛再次回放了一下所有的招式。
“该你了。”老爸把手中的刀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握紧。心跳在加快,手里第一次握着一把锋利的刀的感觉实在是和握球棒感觉太不一样了,刀面发着寒光,像是在刺耳地笑。
老爸摆好了木桩,让我把护具卸掉,上前将招式过一遍。我深吸了一口气,解开盔甲般的护具的绳子,把头盔也摘下来放在地上,拾起刀在手中转了两下。
“第一式。”老爸开口道。“车轴雨!”我说道,胳膊带动着手上的刀挥起来,模仿着刚才老爸的每一个动作。动作肯定没有他的快,但我已经努力做到可行范围内的最流畅了。
木桩被我斩成了碎片。
不由得惊讶地看着手里的刀,还没来得及再多想,老爸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第二式。”
“逆卷雨!”这一式是守之型,所以新摆上的木桩完好如初。
我也很快就模仿完了所有的八个招式,移开被砍成细条的最后几根木桩后,我抬头看向了老爸。
“就是这些,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他转过身去。
“等一下,老爸!”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我只不过看过一次,然后加以模仿而已!”
“师傅传授型给弟子的机会就只有一次,这是时雨苍燕流的规矩。”老爸依然背对着我,“时雨苍燕流是相当危险的剑术,是有气跟才能的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不得已必须让它从这世上消失的灭亡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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