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去把霍应叫过来看,他就已经自己拿了一杯咖啡,从厨房的玻璃门里出来了:“你们在看什么呢?”他也走了过来,低头一看,微微抿嘴一笑:“原来是这个东西啊。这是我小时候埋在后花园里的,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它还在!你可以拿出来看,这可是我小时候的宝贝呢。”他帮着我把盒子挖了出来,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居然是满满一盒子的开心果壳,但是每一个果壳上都用颜料画上了一张笑脸或者是一张哭脸。霍应的眉宇中淡淡透着忧伤:“这是我小时候画了送给我母亲的。那时候我年纪小,不会画什么别的东西,就想在开心果上画脸谱送给她作生日礼物。一共画了999个。但是我还没有等到她的生日,她就去世了,这盒子开心果也没有送出去,我就埋在这里了。我那时还说将来我长大了,就把这个宝贝送给我的爱人,像爱母亲那样爱那个人。现在就送给你了。你已经弄丢了我给的戒指,别再把这个也弄丢了。”
到了晚上我还是没有想出来什么好的称呼,最后霍应给我套上了肥厚的驯鹿装,我在客厅里跳了一支活力gogogo。我本来就已经很胖了,穿上驯鹿装以后就跟一个圆球一样。跳舞的动作伸翅膀踢腿什么的,简直惨不忍睹。他在电脑前坐了一个小时截图,然后PS成一张桌面,笑得要死要活。晚上最后我们在花园里放烟花。笙克被烟花响亮的“嗤”的声音吓了一跳,窜回厨房里去了。我被霍应抱在怀里,看着粉红色的花朵在黑色的天幕上绽放。等最后一朵玫瑰花在天空中凋谢后,他在身后柔声问我:“好看吗?”我点点头:“真的很漂亮,谢谢你。”他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以后不要总用‘你’来叫我了。今天你在花园里挖到了那盒开心果,我想起来我小时候有一个乳名,你可以用那个叫我。”霍应还有乳名?!我好奇地转过身去看他,他说:“我小时候叫做灰灰。你叫我一声吧。”
我呆呆地盯着他。霍应手术那天我梦里的鹦鹉灰灰说:“这个戒指真的很好看。我要是结婚的话肯定也会选这样的款式。我用东西跟你交换好不好?我在我家后面的院子里埋着一种会笑会哭的开心果,我可以送给你的。”
霍应怎么可能就是灰灰呢?难道那天是我在梦里把霍应拖回这个世界来的?最主要的是这个称呼我实在有点下不了口,灰灰长得那么萌,但是霍应……虽然他们俩的坏脾气倒是一模一样。霍应正在那里期待地看着我,希望我张口叫他,我只好硬着头皮:“灰……灰。”他笑着狠狠亲了我一下,揉了揉我头顶的毛绒:“嗯,好听。以后都这么叫。我们现在就去床上试试看,在床上叫更有意思……”
时如流水,很快就到了一月的中旬,周文诚和樊清致终于从欧洲回来了。他们带礼物来的时候,樊清致说要把笙克送回到周文诚郊区的别墅去,重新雇人继续养着。原因是周文诚决定搬家,买一套更小的公寓,映悠已快满三岁,该找幼儿园了。最近私立幼儿园伪亵案件频发,周文诚只考虑公立的幼儿园。再加上以后樊清致打算和周文诚在一起住,公寓没地方养那只狗了。霍应说:“那不如我暂时养着吧,反正笙克和小凡玩得挺好的。”霍应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笙克“玩得挺好”?笙克把我当玩具一样叼来叼去不是一次两次了。特别是霍应回家的时候,笙克远远地就听到霍应汽车的声音,叼起我就往大门口跑。它的力气本来就大,霍家还有一屋子的佣人,我不可能当众反抗,所以每次都只能被大狗叼着,像猎物一样被摔在走到门口的霍应脚下。但是不管怎么说,最后笙克还是被留了下来。
在霍家主宅过完年,霍应就提出要和我一起搬回公寓住。他觉得霍家的人员太多,住在这里我经常动也不敢动。我却反对,以前我可以做家务照顾他的三餐,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搬回公寓没有了一屋子的佣人,谁来做饭给他吃?谁来给他打扫房间?谁来给他洗衣服?他工作回来也很累,还要带我和笙克出去散步,若没个人照顾他,他怎么受得了?
霍应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提这件事,只是回来得更晚了。一直到三月的一天,霍应开着车带我回到了原来公寓的门口,神色得意地用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扫了一下,门就自己开了。我们进去以后,门又自己合上了。我进去一看,发现整个公寓被装修得“面目全非”,几乎所有的家电都被换掉了。他在手机上又戳了两下,我就看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个盒子一样的扁平金属物体,闪着一亮一亮的红光,发出轻微的“呜呜”轰鸣声。它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开始从房间的角落出发,沿着地毯缓缓推进,走到尽头后微微平移了一下,然后顺着反方向继续行驶。当它碰到桌脚的时候,就围绕着桌脚转了一个圈,继续前进。我看出来了,这是一台智能吸尘器。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回事,后台里一下子跳出六个网审,这是想吓死作者吗?
☆、我能行
我很稀奇:“这么智能啊!怎么做到的?”霍应把我抱到电脑椅上打开了电脑。在一个应用窗口里,我看到了我们房子的平面图,以及一些闪动的光点。霍应指着光点说:“最近开发的智能家居产品。这个系统目前还在开发中。我在家里的一些点上装上了无线发射器,加上人工输入,使系统可以精确地测出房间的几何形状。吸尘器会自动清理房间,持续工作,知道被命令中断或者覆盖完整个房间区域。遇到硬质障碍物,它会自动避让并继续覆盖。你看屏幕上淡红色的区域就是它已经完成的清理面域。完成以后它还会在夜间自动充电。你喜欢吗?”
我点点头,他笑道:“那就好。你以后学着用。”我试了几天,高科技的产品确实方便,除了能自动吸尘和洗衣,厨房也是高智能的。我甚至学会了在新厨房里烤蛋糕。冰箱内置电子秤感应器和读条码器,可以自动统计食品种类和数量。搅拌机、粉碎机、开罐器、切割器等用完以后会自动清洗。冰箱上有厨房的智控系统,一边做饭还可以一边看电视、上网。简单的菜谱还可以设定自动操作程序,从冰箱到出品一次性完成。可惜炒菜之类讲究火候和动作的菜品,不容易烧好。霍应说不要紧,他这个人很好养的,天天吃煲汤和烤面包就行。我信以为真,试着做了几次柠檬口味的烤蛋糕、焦糖布丁、奶茶给他吃,结果发现他一点也不好养。他说:“你做的这是什么水准啊?我知道你没有味觉,但是起码你可以按照菜谱在微感秤上称号重量吧。蛋糕和奶茶奶味不足,布丁太甜了。”
其实我现在的翅膀握小勺不精确,有时候在微量上控制不好。后来霍应想了个办法,把调料瓶都改成了末端沙漏的样式,只能用手动摇柄慢慢漏下。我才觉得在控味上方便了很多。霍应似乎喜欢上了我做的这几样东西,让我连做了整整十天,他每天都会在外形和口味上提点改进的意见。最后一天,他高兴地说:“做得有点样子了。你以后不能天天宅在家里了,要出去工作挣钱,下周一要起早,我送你去工作地点。”霍应又不缺钱,干嘛非得让我工作?并非是我好逸恶劳,而是过去四年里我一直没有和除了霍应以外的人有太多的接触,现在突然要让我去社会上工作,未免有点心生怯意。
而且霍应找的这份工作,真的是太融入社会了!在周一的中午,我看着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真是好累啊,我已经烤了一个上午的蛋糕,可是外面的顾客依旧络绎不绝。今天早上,他开着车把我扔在了市中心CBD的一家旗舰店门口。这家旗舰店设计得很有意思,模拟了一个豪华别墅的外观,上面是大面积的太阳能屋顶,侧面采用了成片的透明双层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房屋结构和内部装修,里面布置一新。他说:“我的智能家居店今天第一天营业,你不要砸了场子。你以后就负责在展示区促销。”店长在店里远远望见霍应的车子停在门口,赶紧跑了出来迎接行礼。霍应摆了摆手,指着我说:“就是这个智能玩具,公司最新的发明。你把它放到厨房的展示区去,它就会自己烤蛋糕。”
店长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请问不用再设定什么程序,就会自己烤蛋糕?”霍应神色诡异地点点头。店长拿着我端详了一下,又问:“请问它还能做其他事吗?有顾客问起的话,我可以顺便介绍一下公司的产品。”霍应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还会跳舞!什么舞都会跳!圣诞节的时候它跳得可好了。”我内心极端吐槽他经常在晚上把圣诞节的录像拿出来放的事情。
我被店长放到了厨区里,转了一圈以后老实地开始工作。店长见我果真得心应手,眼放金光地大大地赞叹了好一番才离开。霍应的旗舰店新开张,买他面子前来捧场的人不少,非但白天全天营业,大厅提供免费的自助餐,晚上还要开到凌晨一点举办各种庆祝节目,欢迎来捧场的人士。虽然正餐由外包的餐馆现场提供,但是很多人都来一试甜点,因为只有甜点才是旗舰店的厨房自己出品的。厨房展区的透明玻璃上贴着不少好奇的脸,智能厨房固然值得一看,但还有一个会动的机器毛绒玩具系着围裙在里面做甜点!烤箱又弹出了一托盘新出炉的蛋糕,自动放到了厨用手推车上。我推着它走到厨区外面,一下子好多双手摸到了我身上。
有年轻女子叫道:“好软的毛啊!真可爱!”
另一个女子叫道:“不会是有人在里面假扮的机器玩具吧?它的动作看上去很流畅自然。”
一个男青年的声音:“不会的,我刚才还把它抱起来过,真的很轻。绝对不是有人在里面。”
还有一个人问旁边的店员:“这种机器玩具在哪个区的货架上可以找到?买一个以后都不用自己做饭了。对了,它还会做其他菜吗?”
那个训练有素的店员礼貌地回答:“先生,这个机器玩具目前还在开发阶段,没有上市产品,只在旗舰店内部测试。它放在展区,是想让大家看清楚,即便是没有灵巧手指、只能进行简单动作的玩具,也能够使用我们的厨房做出美味的食品。我们的智能厨房系统绝对是值得您购买的。”哦,原来我是个反面教材……
干了整整一天,华灯初上的时候,我都能觉得自己腰酸背痛了。今天人实在很多,每次推出去的甜点都是被一抢而空。幸好晚上九点的时候,晚会节目开始,人群终于集中到三楼的中厅去了。三楼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不知道在表演什么节目。见二楼的展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就悄悄离开了厨房展区,踩上了自动扶梯上了三楼,三楼的西侧是一个环形剧场。时间那么晚,还留在剧场里庆祝新店开张的人大多数是来捧场的商界人士,男的都西装笔挺,女的穿着各种华美款式的晚礼服,如同天鹅般优雅地挽着男伴的胳膊坐着。
中心舞台上正在表演魔术节目,引发了一阵阵的赞叹之声。剧场的光线已经放暗了,只在舞台上用灯光烘托在表演者,因此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我也认不出哪个是霍应。魔术节目之后,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大提琴手上台来演奏音乐,在场的观众都很有涵养,因此场中霎时变得十分安静。我听了两首曲目,想着该回二楼去了。我贴着剧场过道的墙壁走出去,刚出剧场就看见店长和一位气质甚好的女士站在出口处,身边还站着三个戴着小王冠、穿着白色纱裙和舞蹈鞋的小女孩。她们脸上都涂了一点妆,应该也在等着上台表演。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前走还是倒退回去。我现在是“机器人”,机器人会做蛋糕,可是应该不会自己跑来看节目吧。
不过那女士正忙着讲手机,最后她挂上了手机,轻声对店长说:“真是抱歉,刚才年副部长家的月月上台前太紧张,一下子肚子疼了。”店长问:“那现在孩子怎么样了?”“已经在医院了,她家长也过去了。孩子倒也没什么太要紧的,医生说吊半瓶盐水就没事了。年副部长还让我们和霍总致歉,这个节目怕是不能表演了。”店长明显地松了口气。看样子这几个小女孩应该也是哪些商界人士的孩子,准备了一个表演的节目,一来给霍应贺喜贺喜,二来也让她们从小在公众场合露露脸表演表演才艺。那三个小女孩一听节目要取消,可能是想到多天来的排演努力付诸东流,都“哇”地大声哭起来了。
这一哭,店长大惊。剧场里面还在进行大提琴的演奏,她们这样大哭大叫,别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店长赶紧哄几个孩子,可是她们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那位女士似乎是她们的舞蹈指导者,她有些自责地说:“这都是我的错,我没考虑到她们都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表演,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排演这次舒伯特的古典女子四人舞,没有准备替补的孩子……”
这时,店长突然看见了站在过道里的我。他很有信心地说:“放心吧。我们公司新开发的家居机器人正好会跳舞,而且智能高得惊人。让它试试看吧。”我心里一凉,我哪会跳芭蕾舞啊?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那么胖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跳芭蕾?霍应,快来救我啊。
那位女士有些怀疑地看着我说:“这不太可能吧。我没听说过有这样智能的机器人。都不用设定动作,它就会跳所有的舞曲吗?而且还是多人的分动作?”
店长抓了抓头:“这个……我觉得它的动作早就在公司都预设好了吧。它在厨房可以直接找到所有的工具,准确地使用,就跟活物一样。反正还有一个小时才轮到孩子们上场,我们可以先找一个地方排练一下,看看它能不能跳。”
在那位女士怀疑的目光中,店长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我提起来抱走了。店长和那位女士另找了一个空的房间,那位女士取出随身MP3放大了音量,房间里响起了优美的舞曲录音。我撸了撸袖子,哦不,是翅膀,不就是古典女子四人舞吗?其实这个四人舞我看过很多遍,非常喜欢,以前央视一个频道经常播放的。虽然我不可能真的跳准确,但是大体的走位和肢体动作我还是知道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那三个小女孩走到房间的中央。从她们一开始的站位来看,那个叫做年月月的小女孩跳的是第四个舞者的角色。音乐开始以后,我只能跟着音乐尽量踩步,配合三个小女孩站位,当然他们不能指望我的短腿和圆圆的身体能够做出芭蕾舞的姿势。
其实开始和结束的舞蹈动作都不是很难,摆慢pose的动作居多。跳完集体开场,就轮到一个一个跳单人舞的部分,三个小女孩轮番上场,虽然动作稚嫩,不过已经做得很熟练了。最后年月月的单人部分轮到我跳,我一开始跳那三个小女孩就笑得前合后仰了。两分钟的动作我才跳了一分钟,那个女士也实在掌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等我们最终跳完一遍,店长小心翼翼地问:“这样子可以吗?不行的话我打电话让他们跳过这个节目。”三个小女孩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们的老师,那位女士笑着说:“可以。她们本来就是小孩子,不需要做得太过严肃。就让那个鹦鹉和她们一起去过场吧。不过贵公司的高智能产品确实令人惊叹,不仅还能够踩着音乐的节奏跳舞,还可以和其他人配合动作。这真的不能申请最高科技奖吗?”
四十分钟后,我站到了剧场的舞台上,台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喧闹声,很多人开始交头接耳。我听到有人在说:“那只难道是二楼厨房里的那个会做烤布丁的鹦鹉?”“节目单上不是写表演四人舞吗?它还会跳舞?”“应该是两只不同的鹦鹉吧。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太神奇了。早知道刚才我就多拿一块它做的布丁了。”“宋经理,你们公司以后还会继续在旗舰店展出这个鹦鹉吗?”虽然剧场里禁止使用闪光灯和非组织方的摄像机,但是没有禁止红眼功能的拍照,我已经看到黑暗中冒出了很多个红色的点。
音乐开始响起以后,剧场里终于安静下来了。整个四人舞的时间是十七分钟。虽然在场的人都有点身份地位,普遍的受教育程度也高,没有什么人公然大声笑场,只是偶尔会传来一些压低的轻笑声。我知道我的动作太滑稽了,而且霍应肯定也坐在下面的某个地方看,一想到这个我的脸就热热的。幸好刚才排练过一遍,那三个小女孩没有在我跳单人舞部分的时候再度笑场,很专业地保持了她们的台上站姿。最后谢幕的时候,台下的观众也很给面子的报以十分热烈的掌声。几个小女孩像小天使一样被观众们抱下去传递着亲吻拥抱。正当有几个人想抓住我把我也抱下去又抱又摸的时候,我终于看到霍应穿戴整齐地从旁边走过来阻止他们:“不好意思,它已经工作时间超长了,我们现在必须立刻给它充电。”然后他就伸手把我抱走了,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跳舞跳得那么好。什么四小天鹅之类的会不会?回去给我也表演表演。我让你以后自作主张!”
作者有话要说:
☆、阴霾
他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我放下,戳我的头,说:“今天晚上好好跟着我,不然就把你放在二楼的展区里,不会带你回家了。”我赶紧乖巧地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不放,用脸使劲蹭他的裤腿,偷偷抬头看他的脸色。但他似乎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抬步便走,我亦趋亦步地紧紧跟在他的右脚边上。
作为今晚的东道主,自然少不了有人受托高脚杯来向霍应敬酒执意。霍应有自知之明,知道手术几个月后都不太宜饮酒,于是安排了一些公司的下属给他挡酒。莫益挽着一个装扮雅致的女人朝这边走过来,看他们俩亲昵的态度,那个女的应该是他的太太无疑。他们旁边还跟着一个面色白皙的年轻人。那个人生得十分帅气,下巴尖削,眉宇英挺。莫益介绍那个年轻人给霍应认识:“这是我妻子的堂弟许陌齐。小齐前几年一直在外地跑生意,最近才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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