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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陌齐主动伸手和霍应握了握:“霍先生,祝贺您的新店开张。您的店别具特色,令人十分难忘,相信一定可以生意兴旺的。今天晚上的节目也精彩,想必您花了不少的心血安排。”

霍应抱以礼节性的微笑回握了一下:“您过誉了,新店也是承蒙各位的照顾才能开张。我应该祝贺您才对,我听说现在许老先生准备把许家的产业交给许先生您打理。”旁边的莫益太太听了这话,脸色暗淡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

许陌齐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大伯父有他自己的考量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您不用对我那么客气,生意上我是后辈,您跟堂姐夫一样叫我小齐就行了。以后还要请您多教我。”他说着笑了笑,露出一口白亮亮的整齐的牙齿。他看到了扒在霍应脚边的我,弯下腰仔细瞧了我两眼,说:“好可爱的毛绒鹦鹉。是霍先生今天晚上收到的礼物吗?”我晕!这个人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感情他从头到尾既没有参观过二楼的精品展区,也没有观看刚才的跳舞表演,以至于还问这样的问题。

不过当然,来参加晚会的人未必都是真的关注霍应的CBD新店来的,有些只是路过酱油一下给霍应面子,这些细节没有必要认真。双方文雅地交流了一会儿,霍应问了几句许陌齐近期的发展计划以示关心,听得出来霍应其实也并不是太感兴趣。许陌齐却与霍应详谈起来,似乎说了好几个近期的地产开发计划,处处询问霍应的意见。霍家以前是做地产的,但是霍应接手后似乎对地产业十分地不热衷,他更喜欢新兴的软件网络领域,只是保留了原来霍家控股的地产公司让人代管而已。可是许陌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和霍应攀谈的机会,说得兴致勃勃。我觉得有些无聊,走开了几步,开始一屁股坐在地上整理自己身上的毛绒。这时我听到莫益太太轻轻的声音:“你看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莫益正弯着腰细细地打量我。他转头回答他老婆说:“没什么。就是看着这个玩具的样子有点眼熟。霍应原来就有一个这样的玩具,他应该是按照那个的样子做了个电子自动的。还真是精巧。玩具,快点跳个舞给我看看。”我黑线中,要是再跳肯定会被霍应骂死的。我果断地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装死。

我躺了一会儿,看着人群在我眼前走来走去。晚会的下一个节目已经开始,有一些人本来在外面大厅社交的人开始往剧场里走。我注意到有一个高瘦的陌生人一直站在电梯边的景观台上,往楼下的垂拔空间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流动的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就好像是静止在那里的存在一样。他回头向这边看的一瞬间,露出瘦削的脸,我忽然想起来了。原来是他!这人不就是我在刘家村的时候遇见的那个李助理吗?他那时还给我塞毒药,想要害死霍应。

我赶紧爬起来,使劲拉霍应的裤腿。可是许陌齐还在那里继续说话。霍应感觉到我在扯他,就四周扫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异常。我坚持继续拉他,他才开口道:“不好意思,小齐,我有事情要先离开一下。今天这场面事多,你不要介意。”我三步并两地把他拉到角落里,探着头往外看。霍应摸摸我的额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是我看到了那个李助理,就是在刘家村那时候要下毒害你的那个人。”我想指出那个人来给他看,但是一转头却发现那个高瘦的男人已经不在观景台上了,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我气得直跺脚,多都怪霍应反应太慢了,才没有抓到他!

霍应见我愤愤不平的样子,笑了:“你替我操心啊。回头我把今晚的店里的监视录像调出来,你慢慢认。其实半年前你跟我说了那件事以后,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中铭公司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几个月的时候,就倒闭关门了。那时候媒体报道了很长一段时间。你天天在家都不关注新闻的?我也派人找中铭公司以前的人调查过。他们公司确实有几个姓李的经理助理,可是不是年龄对不上就是体形相差太远。想必那人当时用的是假的身份和姓氏。”那个人是想谋杀你!不管他用了真名还是假名,你都应该想办法查清楚,而不是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我总觉得最近的霍应有点怪怪的,虽然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劲。他的日常表现依旧精明能干,但是有时候我会不自觉地发现,他以前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势现在似乎被磨平了一般,那种得势不饶人的戾气如同灰尘散尽一般无迹可寻,有时候竟会让人产生一种观音菩萨一般的宽容慈祥的错觉,大度地让人难以接受。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我现在的样子:一只肥肥的毛绒鹦鹉。

我关注张望了整整一个晚上,也再没有看见那个高瘦的男人。累了整整一天,我开始觉得上眼皮打下眼皮。霍应见我精神不好,便把我抱到了停车场的一辆长车上,说:“你困了就先在车上睡吧。晚会马上就要散了。我过一会就回来找你。”我点点头,在车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车上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霍应公司的几个助手上了车,脸色都带了点酒后的红润,想必霍应想把今天晚上帮忙挡酒的人也用车送回去。他们上车各自坐下以后,一个人松了松领带,说:“刚才看到许陌齐了吗?那个许氏刚上任的总经理。许老爷子真是可怜,自己的儿子不中用,只能领养他三弟家的儿子做养子来继承产业。”

坐在后排的一个人插话说:“什么养子?就是亲生的!外面都在传许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跟自己的三弟妹有一腿,这个许陌齐本来就是许老爷子的种。有许家的佣人几年前就亲耳听到许陌齐直接喊徐老爷子‘爸爸’呢。否则要过继,为什么不选他二弟家的儿子?”

他们趁着酒兴,开始八卦许家的“内幕”,不过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就等着霍应回来。我总是觉得霍应现在不太为自己的以后考虑,我得多替他想想。霍应最后回到了车上,他让司机开车把车上的人一个个送回家,然后车开到了离我们公寓最近的小商业区他就抱着我下车了。他说:“我也略微喝了点酒,我们走走,然后再回去。”

我跟着他走了一段路。路上带着春季特有的湿润的深色,撒着淡淡的橘黄色灯光,在人行道上投下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小凡,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在宽阔的路上,你觉得高兴吗?”他突然问我。他在前面停住了脚步,我们走到了一个斑马线的旁边,这里就是我出车祸的地方。我还记得我当时走的斑马线。我疑惑地看向他,因为刚才他下车的地方,似乎也正是我买毛绒鹦鹉的那家大型商场,我们是沿着我死前最后走过的道路一起手拉手地走过来的。他怔怔地看着斑马线,我怕他难过,拉拉他的手,示意他快点回家。他弯身把我抱起来,走过了马路。他说:“你看,我抱着你走过来了,前面就是我们的家了。以后我们会越过越好的。”

我搂紧了他的脖子,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我是没有温度的。我从商场出发,而这个斑马线就是我的终点。我已经永远地留在这里了,往前继续走的只有霍应一个人。我们重逢以后,一切都像做梦一样甜美,我得到了我以前梦寐以求的一切,他说他爱我,他对我温柔,他想和我在一起,他不嫌弃我的一切。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快乐,每一分钟都是,快乐到我都差点忘掉自己已经死亡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想起来是如此不可思议。

那么久以来突然降临的幸福,还有霍应每天温柔的笑脸,让我忽略了他背后对事实无能为力的悲哀。而且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明显违反一般的自然规律,谁也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我有时候也很怀疑我是不是能够一直这样陪他走完一辈子。我到底以后何去何从?霍应心里只怕是更没有什么信心了,他可能真的是害怕有一天会真正地永远失去我。无论他平日里装得如何若无其事地谈笑自若,他心里始终有这样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们走到了公寓的楼下时,三楼已经传来了笙克的狗吠声。这家伙那么晚还不肯睡,肯定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所以已经开始耐不住兴奋了。霍应上楼后用钥匙开了门,一进门我们就傻眼了,家里好好的地毯居然破掉了两处,露出了下面的塑料网片!被撕下来的绒线到处都是,真是枉费我以前每周都精心地打理这漂亮的地毯。笙克恬不知耻地围绕着霍应转来转去,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霍应脱下鞋子就对着它的头来了一下,笙克惨叫一声,跑去阳台避难了。唉,其实这也不能怪笙克,他平时可以在家里追着我玩,现在突然会动的玩具没有了,难怪他今天觉得郁闷了,所以才会撕地毯。

这个地毯在我们住到公寓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霍应很喜欢上面的牡丹图案。霍应心疼地摸着地毯的破损处,喃喃道:“肯定修不好了。”不知道霍应今天是怎么了,那么多愁善感。他洗完澡,照例往被窝里一钻,熟练地把我搂在怀里,亲了亲我说:“小凡晚安。”我也亲了亲他的脸颊,按照往常那样回答他说:“灰灰晚安。”他闭上了眼睛,我看着他的侧脸,我发现他的鬓角已经有了一丝白发,真是可恶!我以前活着的时候,也很多次看过那里,那时明明还没有白发的。这大半年来他真的是受苦了。我完全不敢去想万一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地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对霍应还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真讨厌

第二天起来,我们谁也没有提昨晚的事情。每天他依旧开着我去旗舰店,把我送到店门口,然后晚上来接我。周四晚上,天气很不好,所谓春寒夜雨,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夹杂着丝丝寒意。本来我今天学会了烤牛奶华夫饼,还想让霍应也尝尝鲜,可是霍应在智能冰箱上发短信说他被堵在路上了。因为是下雨天,打车的人特别多,临近下班高峰的时候市里的交通陷入了大瘫痪。有时候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不管你是挤公交的穷人还是开宝马的富人,遇上交通堵塞,都只能在马路上望洋兴叹。

霍应啰啰嗦嗦地打了一大堆的字,让我一定要待在店里等他,千万不要自己出门。我想像着他说话的语气,觉得我是越活越小了,简直就像回到了幼儿园一样,天天有家长接送,在家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在外面的时候不能随便跟着陌生人走,放学以后要留在学校等家长来接。不,应该说我现在比幼儿园的孩子被保护得还好,自从霍应开始搞这个家居自动化系统以后,他几乎是24/7地把我置于他的视线之内了,家里装摄像头,店里装摄像头,他的手机上随时都能看到我的实时视频。幸好我现在是毛绒玩具,没有什么“隐私”的概念,否则我被他这样天天观察,早就疯了。

我郁郁地拿着贴有旗舰店商标的粉红色猫耳朵儿童雨伞站在店门口的屋檐下,看着如润如丝的雨。店长说我拿这样的雨伞甚萌,就把纪念品里的儿童雨伞给我一把,雨天只要站在店门口就足以吸引顾客了。我对他的赞美很是受用,所以也不在乎在店门口多站站,顺便看看霍应的车子到底到了没有。今天CBD的交通几乎处于零速度状态,司机们的心情难免烦躁,大车小车在路上乱按喇叭。

“你这人怎么开车的?撞到小孩了看没看到?”

“他自己突然跑出来的,再说现在马路上哪辆车有车速啊,根本没有撞到他。”

马路上突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不远处一个少妇扶着一个哇哇大哭的三四岁的孩子正在跟一辆私家车的司机理论。因为交通被堵着,大家也闲着没事可干,就陆陆续续有很多司机和乘客顶着小雨探出车窗外看热闹,不少在商店招牌下躲雨的路人也朝那里注目。虽然是下雨天,但是CBD从来不缺少人。

我也没留意他们是谁撞了谁,只见他们在那里越吵越厉害,那个小孩子也哭得格外伤心。我手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赶紧接了。霍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凡,你再等等,今天路上快被堵死了。”我给霍应打了条短信:“主路上疑似有车撞了小孩,有人在争吵。”霍应一看,不高兴地说:“怎么有那么多傻逼。下那么大雨还吵个屁!害得现在路上堵得更厉害了。你不要过去瞎掺和,听到没?”

我无奈地回了两个字“呵呵”。那边马路上的少妇还在据理力争:“还说没撞到?!你看看,我儿子腿上的皮都蹭破了一大块。哦,宝宝别哭。我们去医院肯定得缝针。我不跟你多说,现在就报警,你是不是醉驾撞人一会儿交警一测就知道。”

其实在场不少人都看出来,司机脸色有点微红,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真的喝了酒。最后司机也就嚷嚷了一阵,赔了三千块钱给对方,不依不饶地要对方写回条说明是一次性赔偿付清。那少妇怒容不减地说:“还写回条?本来还要叫你送到医院的,今天堵车,我们自己走过去算了,真是便宜你了。”说罢,那少妇便抱着孩子往医院的方向走了。大家见热闹看完,也就渐渐散了。

又过了半个钟头,快七点了。雨依旧不停,霍应还不知道被堵在哪里望天,而旗舰店也已经快关门了。霍应在电话里说:“小凡,你让他们把你锁在店里吧,这样安全。反正店的门是可以从里面自己打开的。”我只好又回到了店里,店员们纷纷锁门关灯,各自离开。在黑黑的店里,我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觉得自己像救助站可怜的小动物一样,等主人来接。好在霍应时不时给我发短信,跟我汇报他已经蜗行到哪里了。

我正趴在那里四处张望,一个小小的手掌隔着玻璃摸上了我的脸。我赶紧抖落落身上的毛,定睛一看,一张小小的脸贴正在玻璃墙的另一侧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他不就是刚才那个被撞的孩子吗?他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衣服,又湿又脏,背着幼儿园孩子的小包。因为穿着中短裤,膝盖和小腿裸露着,膝盖以下的地方裹了纱布,已经有些湿了。他怎么会一个人坐在我们店的台阶上,他的妈妈上哪里去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和霍应的一样,一看就知道充满活力但是又不太老实的那一种。鬼使神差地,我也伸出翅膀,隔着玻璃抹了抹他的脸,就好像我能够那样把他的脸擦干净一样。我一动,他就咧开嘴笑了:“果然是会动的。鹦鹉你好,我叫月月。”月月?上次跳舞的那个小女孩也叫月月。我皱皱眉,为什么一个男孩子也取这样的名字?月月这个名字比较流行吗?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也不高兴起来,用手指沾了些雨水,在商店的玻璃上写了个大大的歪歪斜斜的“岳”,然后隔着玻璃大声叫道:“是这个‘岳’,不是月亮的月!”

我愤怒地看向他。他用脏脏的手指把我们商店的玻璃弄脏了!这才是重点!我敲敲玻璃,示意他不要再在我们的玻璃上写字了。他也乐了,也用小拳头敲敲玻璃,好奇地打量着我,居然还伸出了舌头,在玻璃上舔了舔我翅膀尖点着的位置。好恐怖的熊孩子!我赶紧把翅膀缩回来。我鼓了鼓我头上的冠毛,对着他玻璃那面的手用嘴巴狠狠地啄了两下,然后发出无声的胜利的“呱呱”声。他也双手叉腰,站在外面发出哈哈的笑声,向我示威。我觉得比赛鼓起肚子的话,我是不会输的,于是我也卯足力气,把自己鼓得圆圆的,做出大笑的动作。

一支手电突然照了过来:“这是在做什么?”是霍应来接我了,他手里拿着一把收起来的伞,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玻璃外面的那个小孩,又看了看玻璃里面的我。那个小孩看到有人来了,吓了一跳,小老鼠一般往旁边窜走了。我见霍应来了,欢快地打开门跑到门口开门迎了上去,都等死我了。我特意拿了那把粉红色的小伞放在肩头,在他面前转了几圈,向他展示我撑伞的小样子,然后朝他扑了过去。他驾轻就熟地接住我,搂了搂:“嗯,小凡真好看。等急了吧。交通堵塞太厉害,我怕你等得久,后来打电话让别人来替我开车,我自己就徒步走过来了。我们向南走四个街区去坐车吧,那里不太堵,我让人把其他车开到那里去了。”我点点头,安逸地趴在他肩头,现在他和我在一起了,我知道我们会一起回家。

霍应低头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我也低下头,只见台阶上散落着一些红色的一百元纸币。霍应转了转眼珠子,弯下腰去拾起了一张。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小孩又不知道从哪个窜了出来,对着霍应喊道:“那是我的钱。你不能拿小孩的钱。”可能是霍应的气质太吓人,他嚷完这一句,又马上缩到柱子后面的阴影里去了,只剩一对亮亮的眼睛还能隐约看见。霍应手指轻轻一松,放开了那张柔弱的钞票,一只手把伞顶开,一只手把我固定住,抱着我就往外面走,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以后碰瓷能不能别选这条路,会挡着我的道的。”我顿时明白了,这个孩子和刚才的那个少妇是一对骗子。见那个小孩从柱子后面又悄悄爬了出来,我气愤地霍应肩头冲他扮了个鬼脸:小小年纪就出来行骗,真是不学好。我还以为他会继续嚣张地回敬我,但是那个小孩却不动作了,他只是在地上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有些挑衅又有些羡慕。

我这才想起来,如果那个小孩完全是做戏,没有必要在得手后还把小腿包起来,他应该是为了效果逼真而故意弄破了自己的腿。而且他那么晚了,还在街上徘徊,可能都没有地方收留他,看样子他是一个可怜的孤儿。看到别的人都有家可以回去,他自然很受伤。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劣,也不再动作了,只是也看着他直到他淹没在其他的景物中。

回到家里,霍应自然是要冲澡的,他冲完以后我在沙发的靠垫上放好了毛巾,手持电吹风在旁边等着。他现在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茂密。我怕他不擦干头,对头部不好,所以每天晚上坚持帮他擦好吹干。他很享受我的周到服务,开始和我交流:“这几天你工作还顺利吧?”

“很顺利,你不要操心。自从你前天在我的围裙上印上了‘昂贵产品,小心轻放’的字以后,哪还有人敢碰我啊。不过,话说我天天在店里工作,有没有工资和福利的啊?”

“有工资啊。我一直算你的工资是每月三千的。我很慷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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