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你确定?”
“当然。那时,我在那个城市认识你以后,我知道杜医生是你在C市唯一的熟人,就把他找来详谈了一番。”还详谈呢!上次在医院,我一提到霍应,杜医生就抖得跟风中豆芽似的,一看就知道霍应肯定对他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他说最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同心医院的门诊大厅里,你当时昏倒在路上被人送到了医院里。”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样一回事,但是这段记忆对我来说已经十分模糊了,我总觉得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和过去产生记忆的断裂,肯定还记得一些以前的事情,可现在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一想到那个时候,我反而会因为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应该记得的事情,而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护士让你写下家人的联系电话,你写的就是这张纸条。你只记得我的名字了。”霍应用手轻抚那张纸条,“很巧,那天晚上医院住院部换了新的内线号码。你走后不久,前台的护士顺手用这张纸条记下了医院住院部的新内线号码,夹在前台的玻璃下面了。我去医院找线索的时候,看见了这张纸条。”
“你,真的确定,我写的?”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凉凉的,霍应出了一千万买这张纸条,是因为写纸条的人认识他,可是我先前一点也不认识霍应,我怕让他失望,我不是那个记得他的人。
“我用你的照片向当天值班的护士询问过了。她对你印象很深刻,那时你身上还有那个啥……”他有点不自觉地捏了捏鼻子,“不过你好像不记得了。但笔迹是不会变的。我不仅验过这张纸条上的字,我还把你所有写过的字条全都拿回来,找专家和小凡以前的笔迹对比,绝对就是一模一样的。我还找人专门去搜集过许家少爷原来写过的字,分明就是两个人写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你就是……”
“你闭嘴。”我喊了起来,“那么长时间了,你,你不是,不是喜欢我,而是,是喜欢,喜欢我像别人?”我一激动,话就说得更加破碎了。
“不是像……”他小声说,“你现在倒不太像原来那样自卑沉默了,性格开朗了很多。以前让你那样抑郁都是我的错。”
“那我现在的样子,你不喜欢,是吗?”
“喜欢。其实只要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变成毛绒玩具,我也喜欢。”
我抓起床上的心形小兔塞给他。那个小兔还是他那次在商场里送给我的那一只,本来留在杜医生家里的,后来我在医院的时候杜医生收拾了几样我留在他家的东西来给我。既然喜欢毛绒玩具,你就和毛绒玩具去过日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彩礼
霍应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呢?就算他是因为觉得我是别人才喜欢我的,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啊,他就不会哄哄我,说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我要下床的时候,霍应拉住了我的手臂:“你上哪里去?”我闷闷地回答:“我饿了,下去找点吃的。”
霍应赶紧说:“不用,这房间有冰箱的。”他从床上蹬蹬地跑下去,打开了咖啡机下面的柜子,居然是一个冰柜。只是这个冰柜设计得十分典雅简洁,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立柜。他有点讨好地说:“我知道你容易饿,每天让人在里面放些点心。你从来没有发现过?哦,没关系,你看看想吃什么,绿茶鲜奶蛋糕、杏仁起司蛋糕、黄油酥……中餐的包子面条水饺什么的,楼下小厨房的冰箱里也有,就是加热麻烦点,你想吃的话我让人给你送上来。要不然,你先喝杯苹果汁吧。”我愣愣地接过他递上来的苹果汁。其实我是不是他以前的小凡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对我好不就行了。我喜欢他,就算他不喜欢我,只要他不嫌我跟着他惹他烦,我就愿意跟着他。
他巴巴地看着我喝苹果汁:“以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大声说话,还只知道自己吃东西。”
我认输了:“那我,下去,做点点心吧。中秋节,就不吃西式的东西了。桂花糯米团子好吗?”
“好。”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正答应了要去,又听到手机的铃声了,这次不是我的手机,而是霍应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显然被打搅了好心情,一脸不耐烦地拿了起来,顿了一下,捂着话筒,对我说道:“是许陌齐。”见我愣愣的,他补充说:“你堂弟。”
我对这位堂弟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在杜医生那里住的时候,杜医生经常说他坏话,总之我变成这样那位堂弟功不可没。霍应去阳台上接了电话,电话很短,回来以后他有点严肃地说:“许陌齐约我们出去吃晚饭。我想是莫益的太太跟许家说了今天遇到你的事情,许陌齐就那么快有所行动了。最近他也真够心急的。我去见他一面,希望这次把事情谈下来。”我不擅长这样的人际关系,反正我听霍应的主意。
霍应带了一些人一起去,我知道霍应身份特殊,平时和他外出时,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到有些人在暗处跟着我们。但这次他明面上就带了不少人,可见跟许陌齐的关系是明显的不友善。我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回来,晚饭也没有怎么吃,一直心神不宁的。想到他离开时我说了要给他做团子的,我索性就去厨房忙碌了,柔软的糯米面揉进在花园里采的小桂花,清香四溢,蒸过之后滚上椰丝,变成一个个毛绒绒的小团子,端端正正地排列在盘子中间,周围点缀上剖开的圣女果和切丝黄瓜。令我高兴的是他没有去多久就赶回来了,我端着盘子出去的时候正迎上他挂着一脸喜悦的表情走进来。霍应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你以后自由了。”
我疑惑地接过去拆开一看,里面是我的身份证件和户口迁移证、三摞红色的钱,还有一份签字盖章的协议,把我的监护权转让给了霍应。我的眼睛亮了起来,同时心又泛起了酸楚:“你是不是为我,花了不少钱?”许家对许陌襄这样不好,岂会那么好说话地把这些证件还给我?而且霍应花在这件事上的钱,我肯定一辈子也还不起。
一提到这件事,霍应露出一脸鄙夷:“那个,去世的许老太太,也就是你母亲,死的时候留了不少嫁妆。可是因为你这些年的监护人是你父亲,他给你全部投资了许家名下几个公司的股票,一来二去的,早就折腾进自己腰包了。还有,我用监护人的身份替你签字放弃了对父方财产继承权的协议书,以后许家的财产就和你没有关系了。许家通共给你三万块钱出户,算是你母亲还剩下的嫁妆,算计得真精明,真是一分钱也不在你身上浪费。”
他坐下来,用牙签戳了一个糯米糍团子:“许家知道他们对你不太好,担心我以后和你在一起报复他们,于是提出两家婚姻换股。其实这也是C市这里联姻的习俗,就是两家人相同行业的那些产业互相交换股份,以便双方利益更加牢固地捆绑在一起,谁也坑不了谁。霍家名下的房地产和商贸行业全部和许家的相关行业交换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名聪和名思两家数码产品公司和许家的两家电器公司也交换了百分之三的股份。”他嗤笑了一声,“许陌齐还说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为了你以后不吃亏,双方彼此体面隆重。我了个去的。”
我虽然听不懂股权的事情,不过想想也知道这两个名义上的百分之十是不对等的,霍应肯定吃了亏。霍应名下的公司虽多,但是他不可能一家家公司都自己管理,大多数公司都是交给信得过的人去打理的,只有名聪和名思两家数码公司是霍应实际控制经营的,比起霍家的其他老牌产业他自然更加重视和投入,花费了不少心血,但同样被许家雁过拔毛了。我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费心费力地为我要回这些东西,肯定不想听我说些不高兴的话。
他看了我一眼,招手让我过去,又戳了个糯米团子喂给我吃:“做得挺好吃的,你自己也尝尝。你以后一辈子伺候我,我不觉得这钱花得冤枉。我也没让他们占多大便宜,但是娶媳妇总要花点本钱的,哪能一毛不拔?我就当是娶了个豪门千金,付了彩礼钱。股份的事情,有变动的空间,以后我会想法子弄回来的。”
我点点头,靠在他怀里。他说:“有了身份证件,很多事情都好办了。让我想想,等过了节,咱们先去医院给你重新精神鉴定,以后你就真的自由了,什么人也管不了你。我要给你买辆车,让人教你开车,以后去考个驾照。我还要给你买一栋房子,把你的户口也落在C市,然后再办个护照,咱们一起签证去加拿大结婚。我不喜欢欧洲太过古老庄严的感觉,我们领完证可以顺道去美国玩,我带你去看看芝加哥,那真是一个非常现代、有意思的城市,我在那里也有一家海外公司。不,还是不要,冬天的时候美洲北方太冷了,我们去佛罗里达度蜜月吧,那里气候温暖,有很多古巴裔开办的餐馆,别有风味……”我捂住了他的嘴:“谢谢你。”然后亲了上去,和他在沙发上深吻起来,他也搂住我,热烈地纠缠着我的唇齿。
他模模糊糊地说:“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花钱把你买下来了。我的宝贝。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裤子,朝着那个还有点红肿的地方探索。我激灵了一下子,他想在客厅里做吗?我轻轻一避,往后靠了一点,本想说我们先回卧室的,但是我看到他迷醉的眼神,整个面部表情都犹如被水柔和过了一般动人,却又如同被内心的火热疯狂地灼烧着,已经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洋溢着无穷的渴望。见他这副样子,我也就不想抗拒了,不待他动手,就自己把裤子褪了下来。他略微诧异地看着我把裤子拉到腿弯处,背对着他扒着茶几跪了下来。我侧过头小声说:“今天我们试试看别的姿势。”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兴奋地在我后脖子处重重地咬了一口,便就势压着我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我温顺地趴在那里,双手抠着茶几的沿口,感受着他的手指带来的异样感,随着他的律动发声喘息着。
他把我顶得疯狂乱颤的时候,我听到他说:“你以前勾引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什么都肯干。嗯,嗯,你知道我喜欢看着你越不堪越好,你就顺着我的意来,这里一直打得大开。我那时还觉得你yin荡来着,嗯,真舒服,嗯,可是后来那一年,我真是想死你这个样子了,做梦都在想。别说是花点钱了,只要能再看到你对着我这样讨好,我死了都是愿意的。”我听得耳朵也烫起来了,霍应平时相貌堂堂的,怎么这种时候说起话来这么粗鄙?他说着就兴奋起来,很快就把灼热挥洒在我的身体里。他在我背上喘息着趴了一会儿,复又撑起来想继续动作。可是他突然停住了,转而搂住我的腰,把我转了过去。他擦了擦我脸上的汗:“你是怎么了?出了那么多汗?”
我也摸了摸他的脸:“这不是,正和你恩爱着吗?”他露出不认同的神色,虽然说□□会让人身心灼热,可是现在已经是深秋肃杀的时节了,哪能那么容易出大汗?他继而瞟了瞟我的那处柔软之物,它现在依旧柔软,霍应几乎喊叫了一声:“你装什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会这样?”
我无奈地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却也说不出什么分辩的话来了。其实我吃完晚饭就觉得翻江倒海的难受胀痛又上来了,只是刚才还不太显罢了。我这几天越来越离不开曲马丁来镇痛,我是在一家小药房的门口第一次遇到推荐这种药的人,既不犯法也不用处方条,镇痛效果还异常地好。我本以为只来C市一天,居然没有把药瓶带上。不过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疼痛,一会儿工夫我想我还是可以忍的。
我抱住他的脖子:“我没事。别管我。你快做完。”
霍应骂道:“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说?我做完什么啊?兴头早下去了。”他把刚才他脱下的外衣罩在我身上,喊叫着:“康叔!康叔!”那个管家模样的中老年男人低着头走进来了。霍应已经把我抱了起来:“小凡病了。”
康叔也紧张地问道:“那要不要联系家庭医生?”
霍应说:“痛成这样,家庭医生管什么用?快让司机准备车子,我要送他去医院检查。”
我说:“真的没事。大过节的,别去医院。我才刚出院。”
霍应根本不理我,把我抱回了卧室,麻利地给我粗粗清理了一下,就开始套厚的衣服。几分钟后,我披着厚厚的风衣靠着霍应坐在车子宽大的后座上,两边灯光旖旎。霍应一路不停地问我疼得厉不厉害,我只是摇头,告诉他我没有事。
医院检查的结果,正如我预料的那样,除了血液指标有点不正常之外一点问题也看不出来。其实我在那个城市的时候,也疑心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毛病。其他病还好说,万一是肝病之类的传染病,岂不要连累别人?所以我就找过几家私人医院做检查,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医生怀疑我生活习惯不好精神压力大,只是推荐我好好静养,清淡饮食,定期复诊。可是对于病情的改善,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见医院看不出什么问题,霍应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我先回家过中秋节。他恼怒地说:“这什么破医院啊?小凡别急。等办了护照,咱们去美国最好的医院查病,国外仪器更加先进。我回去就帮你预约。”我心里伤心,本来今晚可以好好地陪着他快活一番,可是偏偏我就是那么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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