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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瞪大眼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周律，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生命一瞬间被对方操控一样。

周律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就是正常的黑色瞳孔，伸手将L从地上拉起来，对方明显还没有缓过劲来站都站不稳。

“你……”L半晌只吐出一个音节。

周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就是你看到的那些银丝，我能看到你的身体内部。”而后想了想，换了个能让人理解的形容，“如同X光一样的，能看到你的骨骼、血液流向、大脑构造。”

“所以……你才问我膝盖，所以你是看到我的大脑和人类的不同之处了，所以我才会突然失力……”L喃喃道。

周律点了点头，看着对方还是有些缓不过神的模样有些歉意的拍了拍L的脑袋，在L感觉到头又被拍了一下的时候，整个人被惊恐的情绪笼罩了，而后发现什么都没发生时下意识的舒了口气。

周律被对方的反应逗笑了：“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何况我刚才也只是随便试一试。就当是你咬我的惩罚吧。”

那这惩罚也太可怕了！！

L有些欲哭无泪，他肯定再也不敢咬周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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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L缓过劲来，周律和L继续往里面走，L这时候也不敢跟周律玩儿“你猜呀”的游戏，像个导游一样一点一点的告诉周律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等走到最深处的时候，L看着右手边像是牢房一样的笼子愣了愣，然后厌恶的移开目光。

周律看到对方厌恶的表情下意识的去看了眼右边的几间特制“牢房”，了然的看向L：“关我们的地方？”

“确切的说是我和你。”L被周律一问，也先扔掉了抵触心理，跟着周律走过去，“你是最接近我这种成品的那个，而我算是他们想象中更完美的成品。不过嘛，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群蠢货。”

周律眼里带了些许笑意看着L吐槽，对方没注意到周律的视线，继续嘲笑那些后来被他杀死的研究人员：“把比我还要完美的你当做失败品处理掉的他们，如果知道现在你是这样的强大，是不是气的能从骨头变成人？”

周律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10.24 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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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

☆、身份（6）

周律也没想到自己能和L这么合得来，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也一目了然，虽然之前因为自己的举动让L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却在后来他刻意的引导下让L被后面的事情吸引注意力了。

“还真是严防死守啊……”周律看着一道接着一道的铁门感叹了一声。

L从墙上拿下来了一个特质的面具一样的东西，冲着周律晃了晃，“这个东西有印象吗？”

周律从L手中接过面具，上手捏了捏，L在他旁边嗤笑了一声：“我用全力都捏不碎的，当初做这个就是怕我们有人下口咬他们。”

一句话被L讲出了委屈的感觉，周律又忍不住卷了卷唇角，L这次看到了周律的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偏过头去。

“好了，我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周律将面具挂回墙上，环顾四周然后先一步走出了铁牢，“不过我想知道的是，这个地堡防守的这么严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看到L对这个地方的抵触，周律将步伐加快了一点。

L跟着周律身后往外走，注意到了周律步子比来的时候要快很多，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怪物一样好运，被送去处理之后活了过来。”

周律已经对L这种一遍又一遍怨念的提起这件事的举动搞得没脾气了，耸了耸肩没有接话，反而是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长话短说，还要回首尔。”

被噎了一下的L表示他身前的这个人真是让人有时候恨得牙痒痒。

“有个姓赵的博士是当初在地堡的时候也是研究人员之一，我没给你提起过这个人，是因为他是在你要被处理前一天来的，估计你是没有印象的。有一段时间对我很好，原本我想能靠着他那点怜悯心让我重获自由，后来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L跟在周律后面音调没有起伏，周律没有回头去看L的表情，所以不知道L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来说这些。

L往前快走了两步跟周律并排：“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些研究人员想要直接利用我的血去救一个高官。在输血的过程中，那个高官变异了。”说着L露出了一个似嘲笑又似无奈的笑容，“我有些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对高官做出什么警惕措施，反而将我这个小白鼠绑的严严实实的。”

周律举着手电已经能看到大门了，他安静的听着L在讲，一点多余的动作和表情都没有。

“或许是不知道输血会让人类变成吸血鬼吧，我也不清楚。而后那个高官变异了，你也知道刚成为吸血鬼的人是没有什么神智可言的，所以他咬死了很多人。”L回头看了一眼防空洞的门，旁边有破旧的木牌写着“陆军第二地堡”的字样，奇异的笑了一下。

“赵博士趁乱放走了我。”

周律示意L走快点，“然后你就碰到了朴勋，让朴勋成为了吸血鬼。”

L点点头，跟着周律往停车的方向走：“我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我和你，还有当初的高官都是红瞳，而从朴勋开始都是蓝色的瞳孔。”

“大概就跟我的瞳孔一样，是变异之后的存在吧。”周律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声。

L伸手按了车钥匙上的解锁键，不远处的车灯闪了两下。两个人上了车之后，周律体贴的从车载冰箱里拿了一袋血递给L，自己则拿出一包苹果汁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