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言重了,”易晴笑,她对这位天马行空的非凡君主也颇具好感,“易晴焉敢妄为人师?若有幸到齐国,定当聆听齐王治国高论。”
“好了,莫说这些客套话了,”庞涓笑道,“我师妹初来乍到,庞涓正欲开宴相迎,齐王不若与我等一同去吧?”
“能与两位当时英杰同席,田因齐何其有幸!只是楚王未至,上将军不用出营列队吗?”
庞涓闻言哈哈大笑,“齐王何以不知楚人!庞涓酉时自会出营!”
齐威王一愣,随即恍然大笑道,“如此,上将军请!特使请!”
易晴庞涓齐声道,“齐王先请。”
三人回到六国特使行辕,庞涓吩咐左右上了一鼎逢泽黄羊肉,不要汤饼,也不要其他菜,更不要酒。
齐王见之大赞曰:“上将军真丈夫也,大口食肉,岂不爽快?”语罢,抓起黄羊肉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易晴笑道,“齐王缪赞,我师兄常跟老师风餐露宿,对简朴粗砺的生活已经习惯。若要花大把时间去消磨酒菜,他只会烦得很!”
庞涓拱手感慨,“知庞涓者,莫过师妹也。”他此刻心情大好,与久未蒙面的易晴相遇,昔日同门中历练的记忆滚滚而来,不禁叹道,“庞涓尤记得在山上时,每顿饭只要一鼎肉或一盆汤饼就很满意了。老师也常言,行军打仗,只要干肉干饼水袋三样就行,何必在中军大帐开小灶?实不相瞒,庞涓自出山以来,最为头痛的就是这大小餐宴,当真是奢靡至极。如今,涓每每简单饱饮,便静观形形色色人等的诳语醉态,倒也颇有趣。”
“真如此,田因齐还要拜谢上将军未赐酒菜,得以不显醉态咯?”
三人闻言皆笑,庞涓抱拳,“齐王当世英杰,醉态自也别有一番风采。”
“英杰?”齐王嘿嘿一笑,转头望向易晴,“特使可人,田因齐敢当英杰二字乎?不若上将军,听闻魏军将士对上将军百般景仰,严格的军令与严酷的训练也乐于服从,且每战必胜,出将入相。上将军,真英雄也。”
易晴浅笑不语,庞涓则起身道,“齐王啊,将士听命便是真英雄了?然则庞涓确是丝毫不在意将士们的赞颂,亦不在乎那些纨绔膏粱者如何藐视涓的简朴起居。”
“不错,”易晴接口道,“战国纷飞,刀伐联绵不绝。作为三军统帅,若是丧师失地,将士们的拥戴会一夜变为咒骂或叛乱。若能破国拔城,那些纨绔膏粱们也会一夜之间跪拜在我等脚下。”
齐王闻言沉吟良久,感叹道,“成者王侯败者贼,在刀兵铁血的年月,当真是一条永远的铁则。田因齐,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会再更一章 最近没有荧玉的戏份嗷=v= 我说如果易晴搞NP大家会不会灭了我?看到现在只有两个女人出现,我决定多加一个女性角色。
哎,这部小说就是男性戏份足嘛,多以但凡有女性我一定不会放过她(非给她搞个同性恋人不可!),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 =
☆、楚王驾临
用完黄羊肉,三人再用盐水漱口后,齐王便告退了。庞涓一下收起满脸笑意,阴恻恻的盯着易晴,却不言语。
“师兄有话便直说吧,这般盯着师妹看是为何故?”
庞涓依旧无言,易晴无奈,只得观望起这中军大帐。这中军大帐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帐只有一丈见方,简单得只有安置虎符、令箭、王剑的一张大案,再就是将领议事的十三个青石坐墩。后帐易晴却是看不见了,只得收回视线。
“师妹可知我这后账之中所放何物?”庞涓突然开口道,不等易晴回答,他便起身往后账走去。见易晴仍旧坐着不动,便示意她跟着过来。但见这中军后账足足有三丈见方,除了一张仅可容身的军塌外,便是整齐堆积的竹简占去了后账的四分之三空间。除此之外,还有一块丈余见方的白布掩在了某物上,易晴不禁好奇的绕着它转了一圈,却猜不到白布之下所掩何物。
“此物,乃是愚兄从师修习游历天下的心血结晶。”庞涓傲然道。
“莫不是,列国的地形图?”
“正是!师妹想看否?”
“自然想看。”
“但凡想看之人,必是胸怀天下。”
易晴微微一怔。
“当今魏王势大,吾观之颇有王者锐气。师妹出山,何不随愚兄共做一番功业?若你我联手,老师天下一统的夙愿或在你我二人手中成真。”
易晴沉默半响,拱手道,“师兄美意,易晴心领。奈何易晴已决心报效于秦,虽万死无悔矣。”
“万死无悔?师妹莫要说笑。”庞涓略显急躁的拉开白布,露出的非是羊皮纸,而是刻制在十块木板上用卯锥拼成,“师妹,论本土,秦国北部和燕、赵、中山三国接壤,东南部与魏国接壤,南部与韩国接壤,西南部和楚国接壤,除了齐国远在海边与秦不搭界外,五大战国均与秦国有领土利害关联。而秦国西部,是深远难测的高山草原与大漠,没有任何可作为后援的盟友力量。七大战国之中,秦国地处西陲,接壤的邻国却最多,目下又最弱最小……”
“即便如此!易晴也当与秦玉石俱焚!”易晴高声将庞涓的话打断。
庞涓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望着易晴。不知何时,那个遇事淡然处之,嬉笑不断的师妹竟变得异常激动,满面涨红,眼中热泪滚滚,却咬着牙不落下一滴。
“六国会盟,我自知秦大限将至!不用师兄过多言语!”易晴一抹热泪,愤愤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国破家亡之际,便是易晴以身殉国之时!”
“赢家老贼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竟如此冥顽不灵!”庞涓亦暴怒不已,“你想殉国?!你以为你还走的出这逢泽之畔吗?!”
“师兄想将易晴当作第二个孙膑?”易晴冷笑。
“是又如何?!”
“报——”正在这时,账外遥遥传来探马临帐时的尖锐喊声,庞涓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到前帐,斥候已经掀帐而入,躬身报告:“启禀上将军,楚王早已进入逢泽,在三十里外行猎饮酒,不入管道,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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