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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玉并未局促:“神品者,非干将、莫邪雌雄剑莫属。”

公子昂又点点头,这干将、莫邪一对雌雄剑,可是几百年来当世公认的神剑,品格自然比工布剑高了一等。他不禁问道:“难道还有比干将、莫邪更名贵的剑器么?”

“堪称剑器天品者,当非天月剑莫属。”

“天,月,剑?”公子昂思沉有倾,“闻所未闻,却不知何人何时铸造?”

“天月剑,蚩尤所铸。”荧玉回答。

“你,可是说的……与黄帝大战的蚩尤?”

“公子,自古以来,只有一个蚩尤。”

公子昂不禁哈哈大笑,“先生呐!此言不过子虚乌有!蚩尤?蚩尤铸剑,那是坊间传闻,如何做真了?!”刹那之间,公子昂对荧玉的敬意削去了大半,显出了王族子孙蔑视一切的傲气。

荧玉却平静得一如止水,淡淡微笑道:“在下对公子久有景仰之心,无以为敬,特将先祖收藏的蚩尤天月剑献赠公子。”

“且慢且慢!你,你有蚩尤剑?”

“小家老,打开天月剑,请公子品评。”荧玉依旧淡淡的微笑着。

公子昂一怔,目不转睛的看去,景监手里拿着的,原来是一支形状怪异的竹杖!但见景监闻声将竹杖两端一扯,“嗒!”的一响,赫然显出一支黑沉沉的弯月形物事,双手捧到公子昂面前。

出于习惯,公子昂单手一托,只觉沉甸甸凉冰冰大是异常!莫名其妙的,他心中随着这冰凉的感觉便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震颤,连忙双手托住,发现这黑沉沉物事竟是通体一根,恍若天生一段生铁!细看之下竟大是困惑。通常,纵然是名贵剑器,那剑鞘剑身之分也是绝然鲜明的。剑鞘以木制居多,讲究者无非是包裹一层皮革、镶嵌几颗珍珠,但皮下终究须以木壳撑持,方有可容剑身的空隙。正因为如此,任何剑器一上手,剑鞘剑身的形制就会很清晰的感觉出来。但眼前这个沉甸甸凉冰冰的物事却大是怪异!寻常剑鞘的外形,总是或多或少的对剑身有些须装饰作用。譬如剑鞘顶端有可能是方形的,但剑尖却一定不会是方形。这物事既称之为“剑”,搭手一托却丝毫没有剑鞘的感觉,简直就是一根冰凉的生铁包裹了一层皮革,将那物事的怪异弧形逼真的显露出来!看这皮革,却是质地细密,黑得发亮,却看不出是何种皮质?厚重一端该当是剑格护手与剑柄,这是剑形之常理。但这物事却是怪异,通体几乎没有差别,三尺之外竟是难以看出剑柄与剑身之分!上手之间,才会感觉到弧形稍小的一端有一段寸余宽的浑圆突起,之后便是一段园柱。这便是“剑柄”么?几乎与剑身通体生成一根黑沉沉物事,令人感到怪异之中有一种威猛与神秘。

饶是公子昂见多识广,也对这物事不敢轻易开口。沉默一阵,心中还是难以相信,不由将剑捧起道:“先生说是蚩尤剑,如何证实?”

荧玉笑道:“这口工布剑,公子可曾实地用过?”

“试过多次,削铁如泥,锋利无匹。”

“如此,倒是有些可惜。”

公子昂恍然笑道:“先生是说,与我的工布剑一试?”

“工布剑天下极品,若有损伤,也是暴殄天物。”

公子昂傲然大笑,“若真是蚩尤剑出世,工布剑何足道哉!”将黑沉沉物事递给荧玉,便对着剑架深深一躬,上前双手捧下工布剑。

“恭敬不如从命。”荧玉双臂架剑,拱手道:“公子,请开工布剑。”

公子昂缓缓抽出工布古剑,但闻隐隐振音,一股清冷的幽幽光芒在灯下弥漫开来。荧玉却是将天月剑置于长案之上,略一沉吟,而后右手持剑,左手一抹,便悠然扯去了黑沉沉的“剑鞘”。明亮的灯光之下,但见这物事似灰似黑长约三尺有余,形如新月,完全没有工布剑出鞘时的龙吟之声与青芒之势,端的是淡淡漠漠。但令人惊异的是,就在蚩尤剑出鞘的刹那之间,工布剑竟是光芒尽敛,变得与刚刚出土一般!公子昂揉揉眼睛,细看剑身,大是奇怪,如何一点儿刺眼的寒意都没有!寻常时工布剑出鞘,眼睛是根本无法直视的,今日却竟是大为怪异。沉吟有顷,他伸出剑锋“来吧,一试便知。”

荧玉肃然将天月剑缓缓搭在工布剑上。两剑一搭,天月剑便发出一阵长长的清亮振音,宛若两军阵前的萧萧马鸣,剑身陡放光华,如长空一道闪电掠过,大厅中明亮的烛光顿时幽暗下来!工布剑却是瑟瑟发抖般一阵金铁之声。

公子昂强自镇静,“来吧,还是剑锋相抵为好。”在他的记忆中,这工布剑无坚不摧,斩金断玉比砍瓜切菜还来得容易。

荧玉淡淡道:“在下举剑不动,公子可任意砍来。”

公子昂缓缓举剑,突然发力,向天月剑剑锋猛然挥去――未闻金铁交锋之声,只觉手中一轻,工布剑竟是无声无息的断为两截!断金触地,“噗”的一声没进白玉大砖之中。名震天下的工布剑,竟在刹那之间变成了一段剑根。

公子昂大惊失色,怔怔的看着手中剑根发呆。工布剑不锋利么?那半截断剑尚能没入玉砖之中,可知锋锐依然。终于,他深深一躬道:“如此天兵神器,魏昂何敢受之?”

荧玉已经将天月剑套上黑鞘,伸手扶住公子昂,肃然庄容道:“方今刀兵岁月,此天兵神器藏于家库,何如出世效力?久闻公子高义,力促魏王罢兵息战。天兵神器赠与公子,愿公子建功立业,青史不朽。”说完,恭敬的双手捧上天月剑。

公子昂惊喜之极,慌忙接过黑沉沉天月剑,再度躬身一礼,“先生如此大德,魏昂何以报答?”转身高声吩咐,“家老,上酒。我要与先生痛饮一番!”家老一直侍立在厅中,闻言竟是比主人还要兴奋,高声应命,急急而去。

宾主小宴,公子昂频频劝酒,自己也饮得面色涨红。他一再询问荧玉可有何事让他效力以报?荧玉则屡屡笑说没有,有事时一定会来相求公子。公子沉吟思忖,突然问道:“先生是薛国人?”客人答曰:“正是。”公子昂大笑,“好!无功不受禄,魏昂保先生之国十年内安然无恙。”

谁知荧玉却无所谓的笑笑,“公子,在下虽是薛国人,却是少小离家,奔走天下在各国经商。近年来,财货之利则主要在秦国呢。”

“哎呀,先生如何偏偏到秦国经商?那里可是危邦啊。”

“秦国危邦?”荧玉一怔,不禁诉说起来,“公子有所不知,富商驻穷邦,这是家父的经商秘诀。秦国穷弱,才更需要商贾,更容易牟利。十年来,在下从秦国牟利多矣。如何公子却说秦国是危邦呢?”

“先生何其糊涂?六国会盟,为的便是要联合六大战国就要起兵灭秦啊。”公子昂顿时一脸关切的告诫荧玉。

“六国灭秦?”荧玉大吃一惊,呆了半响后竟已是冷汗津津。

公子昂见荧玉双眉越皱越紧,沉吟道:“先生从秦国脱身,须得多长时日?”

荧玉不语,过了半响肃然道,“脱身过急,秦人必会大起疑心,夺财杀人。走得太慢,又会毁于刀兵。”想了想,拱手道:“此话休要再提,在下不能为公子分忧,何能再添烦心事体?还是容我再想想出路吧。”

公子昂笑道:“除了我,谁能在如此大事上帮你?休得谦让了,还是我来想办法吧。”略一沉吟,断然道:“这样,我先答应你,两个月内,秦国无事。若还不够,我再设法。”

荧玉闻言双目徒然放光,情不自禁的起身深深一躬:“些许财货之利,竟让公子为难了。在下无以为报,若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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