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你快对你父皇讲讲婉儿的学识吧,这点你真得跟婉儿好好学学。”天后提醒太平。
“这倒是,婉儿的学识平儿是佩服的,儿臣在学馆里一听夫子讲课,就想睡觉,要不就想跟旁边桌上的婉儿说话,可是她总是一丝不苟地听讲,我就想办法戏弄她,可是每次都被去找婉儿辩论的贤哥哥制止了,我索性就有几天不去听讲了,有一次,贤哥哥派人来接我,说婉儿要我去找她,我高兴极了,换了胡服,骑马去找她,我想带她去骑马,到了她的小院,她居然要给我讲补习课程,好无趣的书虫子,不过她看出我不耐烦,就拉着我给我讲了好多前朝的故事,她的故事好多呀,看着她的脸听她讲故事,我都舍不得离开了,后来晚膳的时候了,被贤哥哥拉回了宫里,让我转天必须要到学馆,到了才知道,母后出了题要考我们学识,我一下子傻了,出了一身的汗,结果考题传下来,我马上就想起了婉儿的故事,一口气答下来,那夫子看着我的考卷,胡子都差点被他一下子捋下来,哈哈,我太爱婉儿了,她简直就是我的湘女。”
“平儿,越说越无状了。”天后再也受不了女儿的痴情模样了。
“呵呵,咳咳”天皇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太平的思绪,“天皇,母后,把婉儿赐给平儿吧,给平儿吧。”
“这孩子,是不是给了你,你就可以天天骑马,再不用读书了?”天皇打趣女儿,
“嗯,儿臣就爱骑马,抱着婉儿骑马,让她给儿臣讲故事,那骑马的同时也学到了知识,也不用天天对着夫子眼花,困倦了。”
“这孩子,让臣妾给宠坏了,天皇,是臣妾教导无方。唉,平儿可真是喜欢婉儿喜欢得紧呀。”
“天后,朕还是想听听贤儿的意见。”
“父皇,你要是把婉儿给贤哥哥,我就骑马跑到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一辈子再也不回宫,哼!儿臣说到做到!”说着,太平满脸通红,嘴唇颤抖,作势金豆子就要落玉盘了。
李治慌了,马上抱紧心爱的女儿,又是擦泪,又是拍背,给女儿顺气,紧紧把女儿贴在胸前,抚着女儿的头发,“唉呀,好了好了,我也没说要给你贤哥哥,那就依天后好了,把婉儿接到宫里来,跟着你母后学习,你也多过来看看你父皇母后,我们都这岁数了,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开心的事儿了。”李治一点也不昏聩,他如何不知道女儿的心思,这萌芽越早掐断越好,他怎会不知他的弘儿亦或是现在的贤儿,都在这方面折损了自己,他断不会再让亲爱的女儿重蹈覆辙,能管住这燎原之火的,只有他的妻子了,那个铁腕的女人,那个永远美丽的女人,李治下了决心。
“天皇,天皇要是同意了,臣妾就把婉儿今天拟好的圣旨呈给天皇御览?”
“好,呈上来吧。”天皇看到圣旨时,眼前顿时一亮,那秀美的字迹,格仿簪花,那言简意赅的潜词,严谨无差,他的眼前浮现出了那美丽清秀的女孩儿模样,怪不得贤儿和太平都想要呢,还是自己的妻子英明呀。只盼着这个英明神武的妻子能真心地宽容婉儿吧。婉儿呀,好孩子,你只能自救多福了,朕只能为你做这些了,让你摆脱掖庭的生活和宫籍,也算是对你的一点点补偿吧。想着想着,不觉有泪落在圣旨上,只一滴就足够惊骇自己的了,他收起了圣旨递给天后,“那天后就去用印吧。”
太平不知是一时糊涂了,还是被就是能迷惑人心智的母亲再一次地弄糊涂了,竟跟着一同笑起来,脑中满是抱着婉儿骑马,听婉儿动人的骄喘、看她惊呼的抱紧自己,婉儿,婉儿,从此就能天天跟你在一起了,看你在母后身边快乐地生活,再也不用偷偷给你换上我的衣服了,可以天天给你换上好看的衣服,你真美,想着婉儿的美,不觉脸上春意盎然。天后看着女儿的内心戏,很是无言。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太平一身胡服,骑马驰骋在大明宫内,是一道风景。象极了天后的姿容,配上更矫健的身形,真是美得让男人女人都为之侧目。白驹过隙,掖庭管事,上上下下悉知这抹惊鸿是飞向那个小院的,那个今天给这里带来无限荣耀的小院。
进得院内,自有宫人接过马缰,太平抹一把宽宽的额头上的细汗,径直走进婉儿的小屋,咦,婉儿呢?很不耐烦,“婉儿,婉儿,婉儿才女!”太平呼唤她的婉儿,不会被贤哥哥抢了先吧?心中疑惑。“婉儿,婉”太平公主的底气总是那么足,在郑氏房里的婉儿从母亲怀里抬起头,默默地注视着母亲满脸的泪痕,她很少见母亲流泪,所以她也不会多流泪,看着母亲早生的华发,婉儿坚定地站起身来。随母亲走出房间。
郑氏手捧着婉儿亲拟的诏书,太平来之前,赦免郑氏的诏书已颁下来了。郑氏面对着走上前来的一众人等,含泪浅笑,语气还是一如往昔,“天后今日准我们出宫了。”大家一阵惊呼。天后今日亲自考校婉儿的事情已经传遍掖庭宫的各个角落,现下要随郑氏一同出宫的家人,口中说着感激天后恩德颂词,眼里噙着泪水,望向他们的婉儿,她是上官家的骄傲,也是唯一的血脉,她以后要一个人在这险恶的宫庭中生存,大家还是不放心的。太平忽然被这一幕唤醒了神志,她是来向婉儿道贺的,可是贺什么呢?贺婉儿免了宫籍,不再是戴罪之身,然后,然后呢?太平忽然想起怎么婉儿一瞬间就成了才人,才人,父皇的嫔妃!这一醒,太平立时呆住,双目失焦,母后,母后怎么可以......太平郁结了,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怎么还帮母后实现了一个自己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太平彻底冻住了,双手在失去温度,身体感觉一点点发木。她呆呆地望着眼前动人的身影,那个今早自己亲手换上绿罗裙的身影,摇曳生姿,忽觉眼前发黑身体前倾,瞬间投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那样的温度,阵阵的幽兰香气,她不愿再醒来,更不愿抬起头,不知多久,众人似乎已经散去,有素手带着微凉捧起自己的脸,“太平,太平”这由远及近的呼唤,温热的呼吸,有着美丽轮廓的唇,好想就此吻上去。太平的眼迷离了,“太平公主殿下,奴才参见公主殿下。”宫人的拜谒声制止了太平的冲动。回眸恨恨地瞪着来传旨的总管太监。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圣旨,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奴才是来传旨的,上官姑娘接旨吧。”
“是,总管大人。”婉儿跪下等待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婉儿,地华缨黼,训有义方,婉顺为质,柔明表行。宜升□□,备兹内职,是用命尔为才人。往,钦哉!”婉儿盈盈拜倒,听着总管太监宣读着自己拟的诏书,亲笔签下与武后一世的契约,“奴婢接旨,谢天皇天后隆恩。”“婉儿姑娘,哦不,上官才人,恕老奴刚刚出言无状,才人快快请起吧。以后才人有事尽管吩咐老奴便是。当年老奴也是识得上官宰相的,今日才人一家得蒙圣恩,老奴也跟着高兴呀。”说着真就掩面拭泪。“多谢总管大人,以后婉儿在宫里还需总管大人提点一二,还望总管万勿推辞呀。”婉儿微微躬身施礼,主管太监边还礼边说道“好说,好说,但凭才人驱潜。”转过头面向郑氏,躬身施礼,“夫人放心吧,老奴会用心看顾上官一家唯一的血脉。夫人且宽心出宫去吧。明日会有人来送夫人因回府,府上的事宜,天后已吩咐下来,叫人安排好了。”总管太监向郑氏交待了相关出宫事宜。“谢天后恩德。”郑氏趋前施礼,“婉儿在宫中,还要烦请总管大人多多照应。婉儿毕竟太过年轻,举止失当,心智迷乱时,还请总管大人及时提醒,护其周全呀。”“夫人勿念,以上官才人的天资才智,又承夫人的多年教导,料也无妨。不耽搁夫人做出宫的准备了。公主殿下、上官才人,老奴告退。”“总管请。”婉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待看不到总管太监及随行人等的身影,婉儿第一次不顾礼仪尊卑,把太平揽入怀中 ,久以压抑的啜泣,喷薄而出,太平无措地拥紧了婉儿柔弱无骨的腰肢,两人脖颈交错,泪水沾湿了彼此的华服。远望之,一个华冠胡服,面如冠玉,英姿飒爽,怀中之人,长发罗裙,柳眉凤目,胸中万象。不可谓不是天造地设。又同是豆蔻年华,好不郎情妾意,美得天人共妒之。可谁又知现下无言,两心酸楚,倒叫不知就理之人感叹“无病□□”了。
此情此景当然原封不动地灌进了天后的耳朵。自婉儿母女俩进入这小院,其间的零零总总,在天后有暇顾及时就会有人为其演说。久了,天后也觉得是一件乐事,毕竟郑氏这种标准的大家闺秀和才华冠绝的小女娃才入得了天后的眼,跟这样的人天后才有兴趣上演一些对手戏。每每天后觉得郑氏和婉儿该痛哭,该求上苍帮助结束这求出无期的苦难时,她偏听不到她们的哭声和哀求。久而久之,她倒当她们是值得学习的人,天后是善于也乐于学习他人长处的,这也是她一步步进入权利中心的法宝之一。她们的隐忍坚毅深深地映刻在她的心里,既有敬佩也有胆寒,有时竟找虐地向管事多问几句,自己也嘲笑这种培养对手的恶趣味。今天听着眼线对太平和婉儿的描述,不知为何会有一阵妒火涌上心头,多久了,从姐姐和外甥女死后,自已早就把妒忌这种感觉忘掉了。不是只有寒心和利用了吗?天后为人不察地暗笑自己一下儿。妒忌,对了,妒忌谁呢?妒忌太平只在意婉儿忘了亲娘?当年还不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太平伤了婉儿,又或是凭太平而得以自保,唉,过去那么久了,不想了。现在婉儿已册封才人,跟太平已经不是同一辈分,但毕竟同岁,不过现在婉儿应该是自己的人,太平怎么跟自己的婉儿抱在一起,还男装打扮,怎么想都不是亲如姐妹,加上早先对太平的心思有过猜忌。对了,天后恍然大悟,这才是问题所在,自己妒忌的是太平,妒忌她的年龄,她的青春美貌,她的面如冠玉,她的挺拔身姿,等等,等等,这些不都是象自己的地方吗?自己若着男装,可是不比她差。胡乱飘飞的思绪已经让天后扶额了,必须停下这些无谓的思绪了,难道是自己被人迷惑了心智?不对呀,不是自己才会迷惑他人心智吗?怎么一遇到婉儿的事,自己就乱了心神了呢?天后喝了一口茶,定定神。不管前尘往事如何,现下总算是太平了,不是吗?太平呀太平,愿你能一如你的降生,也一如今天之事,能保我们都太太平平吧。
婉儿轻轻带了太平进入内室,不顾太平的拦阻,双膝拜倒,抬首望向太平:“太平,你我的情意早就在你我心中,我几次拒绝于你都是因为看得到今天的结果,不管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贤,这条路都是我唯一的路。我知道,她会牢牢地控制我的一举一动。也好,我总不能误你一生,今后你会出宫嫁人,相夫教子,做个世上最快乐的公主,最幸福的女人。我会尽我一生保护你,就算是最后付出生命也会让你开心幸福。我这个承诺只能今天说这一次,以后你再也听不到了。你只要相信并记住我的承诺,安心地当好你的公主就好了。”
“婉儿,”太平哭泣出声,泪如泉涌,眼中婉儿的俏脸模糊成一片光影。
婉儿继续说着“太平,我母亲出宫以后,我必不能常与她见面,无法膝下尽孝,是婉儿 儿最不放心的事情。母亲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婉儿,婉儿不用再说了,你母亲的生活全由我来照顾,你放心吧,平日里你最了解我,我在父皇母后面前最得宠,全赖我不谙世事,天真玩劣,对朝政从不关心,我这样一天,母后就会宠我一天,我并非心智不健全,虽较你差太多,可是这宫里的人心险恶,是非恩怨,我也是经历的,所以你就放心把你母亲托付给我吧,反倒比托付给贤强得多,你明白我意思。我定能护她老人家周全,衣食无忧。”
婉儿在太平面前三拜叩首,她最牵挂的母亲由太平照顾,她是放心的。这世上唯一的牵挂还是由太平帮助她保护着,她得到过太平多少温暖的关怀,大方的馈赠,她都数不清了。婉儿的视线模糊了,婉儿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情之伟大,她在世上除了母亲,再无亲情,掖庭宫内也绝无友情,她还不知情为何物。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从此,婉儿的一生染上了情的色彩,也满载了情的困惑,情的伤痛。婉儿一生绝大部分时间,智慧机警,处事圆融练达,又在武曌的严密保护下,除了情字,恐怕再无其它可以伤到她了。她注定走入政治权力的中心,在武曌执掌朝政的时期,她是权倾朝野的宠臣,更甚或是武曌的另一条生命,演义着动人的华章。她是与武曌一般举世无双的女人,一段时期的“影子女皇”。但她终究是为了情,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辜负了上天的恩赐,终未能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功绩。
这一晚,婉儿可以开始她精彩的人生了,准备好一切,去执行与武后签下的一世契约。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李贤也来到了婉儿的小院前,看到太平的马,他转身黯然地离开了,不离开又能做何呢?如果连这个天之娇女都不能改变母后的心意,他又能怎样呢?想着自己心心念念,捧在手中都怕伤到的女孩,就要投入体弱衰老的父皇的怀抱,他就恶心。不过自己不也曾想过让婉儿到父皇身边吗?只是父皇当时只让自己保护婉儿,掩其风华。亦或母后不会让婉儿到父皇身边,只是拿父皇当个幌子,其实是把婉儿留在她自己身边,帮助打理后宫,或是处理奏表。李贤不相信他那个精力旺盛的母亲会需要有人帮忙,他甚至想就是再给她一个国家,她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他相信,她的母后不会让婉儿得宠,那就是帮助了自己,他更相信母后也绝不会相信婉儿,总之她就是不想把婉儿给自己,她怕婉儿辅佐自己,夺了她手中的权利。李贤苦笑,想想自己是真心爱婉儿的吧,或是也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所以双方都把这个人,这个事看得那么重。多情不在帝王家呀。思及此,李贤感觉必须加快自己的计划,否则自己就太危险了。
李贤很喜欢婉儿柔弱的外表下满满的智慧,甚至喜欢她偶尔展现出的不服丈夫胜妇人的英气,那是他梦中出现最多的景象,他甚至幻想过,自己登基,封婉儿官,就为了看她身着朝服,唯美的令人不愿移开目光,听她谈古论今,点评天下,他想着不觉得脸上映上了晚霞,高大威武的身躯投影在宫道上。
远处正在宫娥的簇拥下,回寝殿休息的天后,远远看见自己的英俊的儿子从掖庭宫的方向走来,不由低叹。眼前浮现出贤儿与婉儿站在一起的画面,真相配呀,唉,不过只是委曲了婉儿,所以不能再委曲婉儿了,想想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们,哪个能不委曲婉儿呢,没有,所以只能把婉儿带在自己身边,只有自己才不会委曲婉儿。自己?这是天后一天中第三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不,事不过三,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提婉儿了,大唐天后不能如此不堪地虐自己。可是太平呢?不会又如那次酒醉,索性住在婉儿的小屋了吧?一次可以,绝不可再,上次记得好好教训了这孩子,不过依今天的情势,再次上演也不无可能。“德官,你派人去传我口谕,让上官婉儿子时到蓬莱殿。”天后想必须有措施制止太平的行为。不过也不能太早,一是让她们说说话也安慰一下儿太平,二是自己还要用膳,还要批奏表,当然还得沐浴更衣。天后已经对自己的奇怪想法不惊不怖了,比如一定要沐浴更衣再见婉儿之类的。
太平和婉儿相拥对望中,已日落西山,婉儿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让太平快回宫,太平正想同婉儿一起用膳,还想再喝醉,好想再喝醉呀,就算是再被母后一顿责骂,也要在婉儿进宫前倾尽未了情。可是婉儿让自己马上离开,心下万千,遗憾混着泪水,一步一回头地上了马,缓缓地前行,她多想婉儿跑出来叫住自己,可是没有,她只能越走越远。在宫道上远远看到急步前来的宫人,是朝着掖庭宫去的,忙上前拦阻,“你们去哪里?做何?”“奴才拜…”“行了,回本公主话。”“去掖庭传旨。”宫人小心地回答,这位公主可得罪不起,这脾气,不顺心了,拿起马鞭是要打人的。“不是传过旨了吗?还有什么旨意?”“哦,不,是传天后娘娘口谕。”“母后说什么?”“说~传上官才人子时到蓬莱殿。”“哦,你去吧。”太平不动声色地打马离开了。太平暗想,婉儿真是可以跟母后一较高下的人呀,怪不得惊惧万分地让我离开。不过母后让婉儿子时见驾,这么晚,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蓬莱殿,那不是母后的寑宫吗?婉儿明日就要进宫了,为何今夜?不,不,不会,太平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母后大婉儿四十岁,估计也是自己老不在母后身边,婉儿灵秀,乖巧,就当多了个孩子吧。说来也是,母后跟几个哥哥因为朝堂之事,感情也很疏远,自己也是明白的。能有婉儿能跟母亲说说话,贴身侍奉母亲,自己也放心。自己也会好好照顾婉儿的母亲,想及此,心头倒漾起几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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