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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谢云流弃剑于地,盯着陆危楼,眼中欲要喷出火焰,“你这场局从我们相遇之时就已布好,陆教主让谢某相信你,陆教主的面皮也不薄。”谢云流一刻也不愿再理睬陆危楼,他折身而回,重新跨上马,扬缰绝尘而去,只留长长叹息的陆危楼。

这一场惊天之变,谢云流终是躲不开了。

☆、入局(3)

皇城风云变幻,谢云流离开长安之时,中宗在位,新年刚过。如今再回长安,长安街坊依旧,但坐在大明宫皇座上的人已不再是中宗,也不是曾经的温王李重茂。

长安城景象依然,谢云流执缰带马,在黄土压实的街道上茫然地走着。皇室政变丝毫未影响到长安百姓,似乎那一场惊天巨变不过是史书中轻飘飘记下的一笔,一带而过,只留只字片言。

片刻后,谢云流勒马停步,他抬头望着眼前深宅大院,昔日门庭若市的温王府如今寥落萧索,风中已有秋意,身姿矫健的谢云流也不禁缩了缩肩膀。温王府大门外,两个面生的护卫挺直腰杆,持枪而立,见一个落魄道士立在门前不挪步子,两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左边的一名护卫走下台阶,对谢云流挥手道:“闲杂人等莫要停留,速速离开!”

谢云流抬眼轻轻地扫了一眼那护卫,那护卫被谢云流眼神一慑,只觉得全身遍布寒意。另一个护卫见同伴不动,谢云流也未退一步,也走到谢云流身边,刚要呵斥谢云流,就见谢云流扯动马缰,转身而去。直到谢云流的身影消失不见,怔愣住的护卫才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冷汗,对同伴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发生何事?”另一个护卫忙问。

那护卫好似不愿多说,只是不停地摇头,许久后待心情舒缓,拉起同伴的衣袖将他带到了温王府的门边,低声道:“我总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另一个护卫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紧闭大门的温王府:“难不成温王还能有什么能耐不成?”

护卫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谢云流消失的方向,茫然无措。

吕洞宾端坐在次席,手捻道揖,双眸中无波无谰,站在他身后的李忘生面色不如自己的师父沉稳,自陆危楼进入临淄王府门,他的目光就未从陆危楼身上挪开过。

陆危楼风尘仆仆,一进入大厅便屈膝跪地,向临淄王李隆基行礼。李隆基走下坐席,扶起跪在地上的陆危楼,邀陆危楼坐于吕洞宾对面。

“这一路辛苦陆教主了。”李隆基拱手行礼,一派诚恳。

刚坐下的陆危楼旋即起身向李隆基还礼:“为王爷办事,是陆危楼之荣幸。”

李隆基点点头,示意陆危楼坐下,他转头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吕洞宾,对吕洞宾恭谦地道:“吕祖,这位便是本王刚提及的明教教主陆危楼。”

李隆基话音刚落,陆危楼拱手向吕洞宾抱拳作礼,吕洞宾右手拇指与中指交扣,向陆危楼还了一礼。

“久闻陆教主风雅,确如传闻所言,贫道有幸。”吕洞宾声音平平,似乎真是一位久居仙界的仙人,神色波澜不惊。

陆危楼道:“吕祖谬赞,陆某当之不起。”

吕洞宾微微抬眼看了下陆危楼,对面的人一双鹰眸中闪出一抹得意神采,似乎对吕洞宾刚才的夸赞颇为受用。吕洞宾又缓缓垂下眼,秋光中,他手中的拂尘被一阵微风吹动。吕洞宾又道:“听闻陆教主是与小徒谢云流一同追寻‘人屠’之案,不知小徒身在何处?”

陆危楼一进厅内就知道自己必然要面对吕洞宾的质问,这位仙风道骨的纯阳宫道长难得下山,除非有极为重要之事。帝都的风云终究卷动了远在华山的纯阳宫,吕洞宾此番下山所为何来,李隆基清楚,陆危楼也清楚。

陆危楼回道:“谢真人先于陆某离开五毒,陆某也在找寻谢真人。”

吕洞宾轻轻点了下头,抬起头对李隆基道:“既然陆教主也不知小徒下落,是贫道叨扰殿下。殿下与陆教主定还有话说,贫道便不打扰了。”吕洞宾说完,站起身向李隆基行了个道揖。一直恭敬站在吕洞宾身后的李忘生亦跟着吕洞宾向李隆基行礼,而后与师父一齐走出了临淄王府邸。

陆危楼目送吕洞宾与李忘生离去,良久后才缓缓呼出一口气。吕洞宾不愧为纯阳开山之祖,武学修为登峰造极。陆危楼张开攥紧的双手,两手掌心皆沁出了汗。吕洞宾这样不动声色地施展武学,实则是在警告陆危楼,莫要妄动纯阳宫弟子。待一口气得舒,陆危楼才缓过神来,他自然不会去动谢云流,只怕如今的谢云流已无人敢动。

“吕祖看似是来寻人,其实是来向我讨还人情的。”李隆基抬手示意陆危楼坐下,之后他才缓缓地坐了回去。

陆危楼神色一凝,问道:“可是吕祖察觉到了什么?”

李隆基手指点在凭几上,摇了摇头:“帝王家的事他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事关他的爱徒,他的心思就通透了些许,若非我算计了谢云流,这位纯阳宫的掌门只怕还在闭关修炼。”

陆危楼听出李隆基话中之意,他是有些后悔连同谢云流一同算计。然而事已至此,温王不可留,这个理作为当今陛下的儿子的临淄王,不会不知。“圣人那边的意思是要留下温王,这样也可以牵制姑母,不过……”李隆基手指重重地点在凭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目光灼灼,坚定不可移,“本王能拔掉韦后,又何尝拔不掉一个太平公主!”

陆危楼一怔,垂首以待,他知道李隆基最后的命令将要下达。

“温王李重茂不可留,陆教主此事交给你来办。”李隆基拂袖而起,背影挺直,决然离去,空荡的大殿里只留下陆危楼一人。跪在地上的陆危楼深深吸了口气,离明教立主中原的时日近了。

“师父,临淄王是答应了?”李忘生跟在吕洞宾身边,神色颇为担忧,在陆危楼进入临淄王府之前,吕洞宾已与临淄王李隆基约定好,若寻到谢云流立即将其带回纯阳宫,不涉皇权争斗。李隆基也应允,若谢云流不涉温王之事,他定然不会追究谢云流从前与温王李重茂的过往。

吕洞宾点头:“此次政变虽是临淄王一手促成,但其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其手腕雷霆,用人精准,日后只怕会登上至极之位。只是……”吕洞宾一顿,波澜不惊的眼中浮现一丝怅然,“这也非我等能管得了的,先找你师兄为好。”

“可陆危楼不说,他也不知师兄的下落?”李忘生问道。

吕洞宾轻轻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徒弟,微微笑了起来:“你心性稳重,却不通人情世故,以后便不要下山罢。”

“啊?”李忘生讷讷地看着吕洞宾,他好像记得自己的师父未悟道前也曾入世为官,后来看清世间百态,遂悟道修心。吕洞宾从未看错任何人,李忘生颔首以应:“徒儿谨遵师命。”

“若云流能有你一般心性,或许也是好事。”吕洞宾看着自己的二徒弟,不由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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