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知道了,以后绝不会再说这样的话。我也是今天被恼急了,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的。”蔡朗廷并不是完全不懂分寸的木鱼脑袋,只是心中那团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着,实在难以让他做到心平气和。
“朗廷,你以后别再打语儿主意了,今晚要不是你执意要跟踪那女人,也就不会有这场闹剧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蔡毓荣不得不再多交代儿子几句。
“可是爹,明相不是说了么,塞楞额已经与他女儿订亲了。那么他就娶不了语儿了,如今贾伯父也已不在,我想娶语儿也没什么阻碍了。”本准备顺着爹的话应了,忽地回过神来,蔡朗廷又想起了一茬,眼前一亮。
“你也知道贾汉复已经故去,贾家现在已显败落,也就靠着姚府能顺带着帮衬些了。可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姚府肯出多少力尚且是未知数。你还一味纠结于语儿又是何必?
就算塞楞额娶的是明相千金,保不准私下里又纳了语儿了?这趟浑水你给我离远点,别又惹了一身脏。不过个女人罢了,你房里还缺这些吗?”若说当初贾汉复提出解除婚约,蔡毓荣心中一直有郁结,可如今,败落的贾府再也无法入他眼。结亲?痴心妄想!
扭扭捏捏地应了,蔡朗廷却在走出书房后露出了个阴狠的表情。自从知悉了塞楞额将语儿抢了去,他心中便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时刻寻思着能报了这个仇,却每每无从下手。原本以为今晚能借机狠狠揍他一顿,怎料反倒成了自己被警告。
“哼,塞楞额,你的好运气就快用完了。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蔡朗廷的怨气不轻呐。
明明是正月里,满城都是一派喜气洋洋,可偏有那么几个人日日闹心,不仅自己心烦意乱,还扰得身边人也跟着一起凌乱。
醉得已无力解释个中缘由,直到被扔到榻上,嘴里仍是嘟哝着,叫唤着语儿的名字。却是一声比一声哀戚,到最后都已哽咽起来,他多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这份情,他这个人,竟激不起她的一丝留恋?
“瞧瞧你成什么样子!你这个德性,可知道刚才多丢安王府的脸!”看着软泥一般陷在被褥上的塞楞额,挨着床榻便拼了命地朝里钻,也不管什么礼仪,匆匆扯了被褥一角就算了事。岳乐气不打一处来,刚才仗着王爷的威仪将蔡氏父子压低了半头,可真要论起事情对错,许是塞楞额也有过错。
“阿玛,你现在是不是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了?不管我做了什么,只要不合你心意,就都是儿子的错?”他是醉了,可并不是失了神智,只不过是借着酒劲,将平日里压抑着的情绪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
“放肆!塞楞额,你不要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就可以这般不知分寸!”被塞楞额气得几乎眼珠都要瞪出来的岳乐厉声呵斥眼前之人。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我说的有错吗?阿玛,从小到大,儿子有什么是拂了您的心意?我从不争从不抢,从来都安守本分。可如今,我只想要一个心仪的女子,为何这么难?语儿她有什么不好?你们要这样拆散我们?为什么!”既是揭开了话匣子,就不必再绕圈子了,塞楞额摇晃着身体坐了起来,醉眼迷蒙,可他依旧知道站在屋中央的是何人。
本是跟着一同前来的赫舍里氏眼见情势不对,便遣了下人散去。自己也向岳乐示意先行告退了,离去前不放心地瞧了眼怒目相对的父子俩。
“你想知道为什么?好,那我告诉你。在遇到那个叫语儿的女子之前,你是我的好儿子,你是出色的八旗子弟,你是皇上眼中的好苗子。可你却被女色冲昏了头,为了一个汉女,非但忘了自己的身份,还屡次逾矩,做出那等不知轻重之事。若不是皇上赏识你,不予追究,怎会容你胡闹到如今?”气死了,岳乐觉得自己真的是要被气死了。之前他一直在容忍塞楞额的胡闹,原本以为多几次挫折阻碍他便会自动放弃,可如今却是与他杠上了。他越是阻止,塞楞额便越是反抗。
“我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有什么不可理喻?如果你肯同意,我又何必背地里做那么多事?若我不是顾及这份亲情,又何必一直左右兼顾,步履艰难?”带着些许愤怒,又带着点忧伤,塞楞额借着酒意嘶吼了出来,脖颈的青筋也开始凸显。
“啪!”响亮的一巴掌狠狠甩在塞楞额的脸颊,岳乐根本无法听下去这般胡言乱语。定是往日里宠他过盛,才有了今日的恃宠而骄。
“看来今日里不叫你好好清醒,你是永远不知道何为规矩了!”长吁了一口,岳乐顿了顿,便又大声朝屋外喝道:
“来人啊,将塞楞额带去慎思堂,请家法!”说罢便愤怒拂袖离去。
听到请家法三个字的塞楞额微微皱了眉头。先是与蔡朗廷厮打,刚才又是一番情感宣泄,如今更是困意顿生,毫无反应地任由家丁架着去了慎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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