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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岁岁把药熬好,又好说歹说,最终还是顾行止硬灌,把药灌进顾莫余嘴里时,已经是下午了。

岁岁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走,却被大水一把拦住。大水不算是个好奇心特别旺盛的人,可是自从跟顾莫余一起走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他没有顾莫余那么聪明,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所以现在他爆发了。

“你他娘的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水爷别的本事没有,就这一身功夫,挡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岁岁抚了抚额角颇显无奈的问“那您想知道什么?”大水看着他们这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的表情火气就直往上蹭。

“老子什么都想知道,小莫到底是谁,你他娘的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岁岁一脸无奈的说:“我叫陈岁岁,我再说一遍,我是徐州公会长,其他的你自己问他去吧。”

大水还想拦着她,却被顾行止一声喝住,他一愣,一脸不解的望了顾行止好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一双小眼,一脸不服气的扭到一遍坐下了。顾行止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慢慢悠悠的看着要走的陈岁岁说:“陈会长希望杉沙是什么态度,杉沙自然会给出什么态度,但前提是我。”

陈岁岁点点头,说了一句照顾好莫爷,就骑上马绝尘而去。顾莫余从喝了药之后就一直在昏睡中。

顾行止不傻,从他一开始接触到目珠的信息一直到现在,所有线索都牵扯到这个年轻人,虽然他不说,但那并不代表自己就不能从他那里看出些什么端倪,现在他顶着罪臣之后的身份,再加上与公会之间的联系……顾行止知道,自己找到关键点了,只要他开口,说不定一切都会有个答案。

顾莫余病成这样,他们也没法赶路,就在原地休息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睡了一整天的顾莫余终于醒了,他就那样睁着眼睛,不动也不说话,连头都不动一下,最后还是大水眼尖,瞟了他一眼才,发现他醒了。大水一见他醒了,一个激动,又扯着大嗓门喊道:“小莫,你他娘的醒了也不吭一声,装什么哑巴!”

顾行止原本在一旁发呆,闻声也起身走了过去,顾莫余动了动嘴唇,比了个“水”的口型,大水看了半天没怎么看明白,顾行止走过去一边扶起他一边说“去拿点水来。”顿了顿又问:“肩膀疼?”顾莫余点了点头,心里还在记恨岁岁给自己熬了罐苦药。大水拿着水壶走了过来,就往顾莫余手上递,谁知他一笑,张了张嘴,一副小孩子撒娇要喂的样子,大水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起来,顾行止顺势就拿过了水壶,左手撑着他的背,右手开了盖子把壶嘴凑到他嘴边喂他水,顾莫余喝的很急,一壶水一下子就喝完了,大水收了水壶,拿了几两碎银子,就跑到河边去打水了。

《赤水条约》的实施,其实是教会实力的一个体现,那些在青藤口下游巡逻的人都是教会自己出的人,要打水就要给钱,不给钱就会被扭送到官府,再根据条约惩罚,即使再这种荒郊野岭的,同样也是有人看守,这种时候就是看你的运气了,运气好打了水就跑也没人来找你,运气不好自然是要给钱的。

顾莫喝了水之后才缓了一口气,勉强能说上几句,顾行止小心的扶着她,尽量不碰他的肩膀,顾莫余跟着折腾了一会,干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里了。顾行止眼皮跳了跳,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叹了口气问道:“现在你能说说你的事了?”

这回顾莫余倒是不装傻了,反倒问他:“你都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目珠,再说你一个皇子居然会和教会闹翻?”

顾行止沉默了很久,像是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教会……是个什么东西?”顾莫余难得的收起了一副玩乐的表情,眉眼间掩不住的无奈。

“欲望的实体化罢了。”

顾行止倒是有点意外的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顾莫余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过去了,干脆说:“我是个商人,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准备用什么来换?”顾行止说:“只要我知道,只要你想知道。”

“记得那个在我爹坟前给我目珠的人吗?他就是岁岁。”

☆、历史都是有很多内情的

多平淡的一句话,愣是炸的顾行止好久没回过神来。

顾莫余接着说:“我知道的其实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多,你只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一个关键点而已,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事情都那么奇怪,而这个关键点其实已经出来了,就是之前告诉你,在我父亲墓地前,岁岁口中说的长生。”

大水这时正打好了一壶水,自己喝了一口还一边说:“真是幸运,没遇上教会巡逻的狗,小莫,你多喝点!”顾莫余本来想伸手去接的,结果手一动,两个肩膀就扯得生疼,顾行止接过了水,又喂了他一点,又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揽,小心的不碰到他肩膀,顾莫余笑着说了一声“谢谢”接着说。

“其实知道了这一点后,一切都好解释。目前的局势,整个上层社会基本上是三大派,教会一方,四个皇室一方,公会一方,三方目的都是这个长生。”

顾行止心里暗暗吃惊,作为皇子,他当然知道一些秘密。他本来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母亲过世之后更甚,朝堂之上很多事情他其实都暗暗看在眼里,只是有些事情他始终看不明白,他不知道自己父亲那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若是真的以长生为前提,那很多事情就都解释的通了。

“据说,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据哪儿的说法,长生法记载在上古的一本叫《怙悛经》的古籍中,现在在大雍周家手中。这本经书在一个佛母像里拿不出来,强行取出会直接毁了经书,两个目珠就是钥匙。”

顾莫余像韵茶一样,抿了一口水,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顾行止接着说:“我母亲多病,父亲百无一用文弱书生一个,这日子就过的很是糟心了,尤其是生了我之后,母亲就病的更加频繁严重,父亲读书人一个,自恃清高,那时也不得不向人低头,四处打听偏方良药,以求为母亲续命,却不想被别有用心的人给盯上了,现在再想想,八成就是赵秃头做的手脚。”

顾行止想了一会儿才发觉他说的“赵秃头”就是中央大教堂的大主教赵图熙,心里琢磨着,这外号起的,倒是贴切。

其实要是顾行止早生个二三十年,他绝对不会对赵秃头这个名字耳生,那时秃头还只是教会里的一个布道士,为人恶心且臭名远扬,再加上他那一头明明只有三十几岁却掉的七七八八的头发,讨厌他的人就背地里都叫他赵秃头,不结果后来知怎么的,这个外号就传的风生水起的,只要是这个圈子内的人几乎都知道秃头子的鼎鼎大名。只是后来,赵秃头马屁拍的到位,平步青云一路直上到今天这个大主教的位置,手握大权,寻常小人自然是不敢再这么叫他,这外号倒是一夜之间再无人提及,以至于顾行止这样的一干小辈们都不知道。

顾莫余一提到秃头子就是一脸的鄙夷,大水在旁边也听得真切,看着他的表情,心想:看来小莫跟这大主教怕是过节不小。

“秃头故意放出一点破绽,给我父亲线索,直指长生,我心高气傲的爹那时被四处碰壁的现实打磨的锐气全无,猛然发现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哪有不抓住的理儿,最后自然就顺着他一路布好的局往里钻。也就在这个时候,林宗也空降兵样的跳出来了,再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他跟我父亲认识,父亲也只说是他朋友,我更是对他一无所知,他俩人黄金搭档样的就顺着线索,去找那个狗屁长生了。”

顾莫余“呸”了一声,表情很是不善,接着说:“长生?哼,从大雍还是帝国的时候就在找,找了这么几千年都没找到,他俩还真以为自己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到后来,我母亲都已经死了,他还在找目珠,母亲死的时候,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掌控一个人多容易,掌控他的欲望就可以了。一开始他是真想救我娘,越往后就心里想的就只有长生这么一件事了,想让自己活得长久,总比想让别人活得长久要来的深刻。”

“他不知道,他其实也只是赵秃子手里的一个棋子,这一场争斗实际上就是个闹剧,最后的结果就是两年前的前的《修订条约》。那个时候杉沙的皇帝想了一招,造两个假的目珠,放出去,看能不能把真的套出来,那个顾豉真的是个让人无语凝咽的大傻叉,这种蹩脚的剧本他也想的出来!结果就偏偏被秃子的人看见了,以为那是真的目珠,跑过去告诉了秃子,秃子一听,那还了得?一下子着急,就带了人闯进了宫,挟持皇帝。

那时杉沙正在跟垄水打仗,精兵都在外面,内城空虚,两边的力量一下子就僵持不下,后来赵秃子拼了老命样的,抽了一部分看守河人,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就翻出两个假的目珠出来,他自然是尴尬的下不来台,正好我父亲那是也得知了假目珠的消息,正准备去找赵秃子,结果还用说?他可是绝佳替罪羔羊!估计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但是只要目珠一天没找到,这撕了的脸面就还得贴回去,教会皇家就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最后秃子放低了姿态,跟皇室签了《修订条约》,皇家也因这个条约,这几年处处压着教会。”

顾莫余又要了点水接着说:“但是在那之后,目珠一直都没有消息,直到两年前,我听公会的人说一个叫林宗的人说他知道目珠在哪,但是他需要一笔资金,打算以目珠的情报来交换公会对他的投资。

那个林宗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我父亲出事的时候,他好像都已经消失三天了,真是值得让人琢磨,结果我就叫了岁岁,跟她联手演了一出,想找他套点消息出来,他果然知道点什么,只是口风太紧了,把我们往大研引。”

“剩下的你都知道了,我能说的就这些了,有真话也有假话,你要是只是好奇,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不要再深究了,知道太多不好。”顾莫余很坦然的说,完全没有戏弄他的意思,这是他的真心话。

顾行止沉默了一会儿说:“教会的实验体,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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