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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余深吸一口气,脸色几变,最后一脸惊讶的望着他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结果话一出口他就后悔的只想咬舌头,顾行止这他娘的是在套自己的话!此刻就算自己不说,他只要看自己听到问他的那一瞬间的脸色就能得到答案了。

所谓实验体,顾名思义就是被教会拿来做人体试验的,长生这种东西,教会追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点收获的,于是总有那种自负之人,希望能通过这零零散散的古文献,自己研究出长生之法,超越前人,但是任何理论都要事实作为支撑,他们做出来一种药,就要找人试一种,一直到今天为止,结果不言而喻,但是这其中牺牲了多少人,却无人知晓。

顾行止沉了声音说:“我母亲就是实验体。”

顾莫余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顾行止这么执着于目珠的事,甚至都不知道目珠是干嘛的,就不惜与教会为敌。

那些看起来情感淡漠的人,一定是先前有人已经占据了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夺走了他们最强烈的情感,所以他们看起来才那么冷清的不近人情。

顾莫余告诉他这些,本来是想劝他放手,不要再搀和进来了,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失去了这么做的立场,那是他亲娘,他又怎么有权利去阻止他探寻自己亲人的死因。

“你和公会的关系……不一般吧。”顾行止看了他一眼,能从公会拿到情报的人,怎么会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顾莫余难得的被问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无奈的说:“是不一般,但我不能告诉你。”顾行止点点头,轻轻的拍拍他说:“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事实证明顾莫余病的快,好的也快,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烧就已经退了,只是肩膀还是依旧很疼,大水见顾莫余还是双手残废的样子,有点不屑的喊道:“你多甩两下膀子就不疼了,越不动越痛,知不知道!”顾莫余白了他一眼说:“这是旧疾,旧疾懂不懂!要那么一甩老子就真残废了!”大水居然摇摇食指又摇摇他的大脑袋,像个私塾里背书的学生说:“此言差矣!”

顾莫余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从大水口里说出“此言差矣”就像是听见大主教亲口承认自己以前是馆子里唱小曲儿的小倌一样让人有穿越感,顾莫余笑着问到:“你是只会这一句吧。”谁知大水得意的一甩头,摆了个潇洒的造型说:“怎么可能,小生他娘的可是文化人,腹有诗书气自华,你懂个屁?”这下就算是顾行止脸上也挂不住了,跟着笑了出来,顾莫余更是笑得气都喘不过来,抖得他肩膀都疼了,半响大水还问了一句自己这个造型怎么样,顾莫余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什么造型,糟心吧。”

大水啧了一声,直嚷嚷道:“小莫你咋这么不解风情,不懂艺术呢!”,顾莫余听他说自己这些话,总有一种被外行人说不懂内行的感觉,别提有多怪了,转头就对上了一句:“艺术也是要有视觉感的,您那个外形,总是让人有一种不敢直视的距离感!”大水不服气的亮了亮自己手臂上的肌肉说:“看见没!水爷这是健壮的美,你这小胳膊小腿哪能比!”

顾莫余心道,这下是真的不敢直视了,大水看着挺正常的一军人小伙子,这说瞎话的功夫难道也是在军营里练的?

说话间,肩上的疼痛感少了大半,他接过顾行止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了马,自己耽误的这些时日,也不知道大研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因为先前耽搁的几天,以至于后来他们都是没日没夜的赶路,其实顾行止和大水都不知道顾莫余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前几天也没见他怎么着急,这病一好就突然像火烧屁股一样,拼了命往大研赶,刚开始大水还勉强跟上,到后来马也乏了,人也困顿了,大水看着自己心爱的马,累的像头拖货的驴子就不乐意了,边走边扯着嗓子向最前面的顾莫余喊道:“小莫,你他娘的歇会,老子这盐雪的好马都累成了条狗了!”顾莫余扭个头望了他一眼,又看看一脸疲倦的顾行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想着照这个速度应该赶得上吧,再看看他们是真的乏了,也就没有坚持,调转马头,坐回他们身边一起休息。

大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大几口水,又把剩下的水往头上一浇甩甩头发,这就算是洗了个头了。其实他之所以敢这么大方的用水,绝对是因为两天前他发现这个河段的守河人不知道去哪儿潇洒了,完全没有巡查,这两天的水都是打猎的时候顺手牵羊,没花一分钱顺来的。

大水用完了存水就自觉出去打水了,顾行止看着同样是一脸倦容的顾莫余,突然问了一句:“无射(1)现在怎么样了?”

顾莫余一下子就觉得胸口升起一股凉意,他顾行止怎么知道自己认识钟无射?

作者有话要说:(1)无射(yi)十二律中的第十一律,因钟声合乎无射的意律,故用无射作钟名。各种小说中比较常见的人名,想要知道的具体点的请自行百度。

☆、疯子其人

顾莫余正在擦香炉的手顿了顿,这是真被吓到了,一时间有点拿捏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

先前岁岁过来给自己问诊的时候,就塞了张小纸条在自己袖子里,可能她也不确定眼前那两个是敌是友,后来他趁岁岁和顾行止谈话的时候悄悄的看了一眼,上面除了一排数字,还有三个他熟悉无比的字——玲珑醉。

钟无射的大名,只要知道玲珑醉的人都知道,开玩笑,那可是玲珑醉的金字招牌!

玲珑醉是大研最大的几个青楼之一,顾莫余记得,那正是自己困顿的时候,走到大研的时候已经是个小要饭的了,后来遇见钟无射,还差点把自己搭进了青楼,最后愣是在这玲珑醉里厮混了两年才出来。

岁岁那个丫头为人谨慎,若不是九成十成的把握,他不会随便给告诉自己的。纸条上的那一排数字其实是一个日期。而在玲珑醉,门路广,人脉深厚到足以接触到目珠信息的,只有钟无射,但是现在顾行止这么问一句,那语气,听着像是认识钟无射,当然不排除他是在套自己的话,反正他挖个坑让自己往里跳的事情做得也不少。那他到底知道多少?顾莫余有点心烦的挠挠头,右手握成拳,用牙齿抵着大拇指的关节——那是他思考时的一贯动作。

首先是顾行止知道大研有目珠的消息,而他也注意到自己是病好了之后,才赶路赶得这么急,那么变化便是在病的时候发生的。自己生病时,除了大水跟他顾行止,唯一和自己有接触的就是岁岁,那他一定是猜到是岁岁给了自己什么消息,这样一来,他就会想到底是个什么消息。假设他碰巧知道后天是玲珑醉的祭拜日,能让自己赶路赶得这么急,又是大研城内的大事的,恐怕就只有这一件了。而跟玲珑醉有关的,大部分人都能第一时间想到头牌钟无射,加上自己这两天没日没夜的赶路,他说不定已经猜到了,此行大研,目珠的消息在钟无射手中。

虽然这个猜测建立在他顾行止知道后天是玲珑醉的祭拜日上,但是这个消息本身不难知道,祭拜日每年定期举行,记性好的人不用刻意的去想就知道。

那么这样一来,如果他不认识钟无射,那这么一问,无论自己答什么,他都能确定目珠跟钟无射脱不了干系,如果他认识钟无射,那不仅能意外的知道自己认识钟无射,而且还能大致估量一下自己身后到底是些什么势力。

无论是哪一种,看上去,于他顾行止,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是顾莫余做了一辈子生意,从来都是把自己定位为无良小奸商,只认赚不认赔的,这赔本的买卖他又岂能做?好在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演戏的功夫倒是一流,目前这种情况,自己处于劣势,若是能做到然他半信半疑,就已经是保本了,至于怎么赚回来的账,还得到了大研再算。

其实想了这么多也不过转眼的事儿,顾行止盯着顾莫余的脸企图从上面看出一点端倪出来,结果却看见顾莫余皱着一双眉,疑惑的说:“无射……钟无射?你还认识钟无射啊!”过了一会儿,顾莫余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啧了两声“原来您好这口啊,啧,真没看出来!”顾行止眼神有些怪异的盯着他,知道他肯定又想的不找边际去了。

钟无射是头牌无误,但是个男人。

可惜顾莫余这一脸的□没有持续多久,就又变回疑惑,“话说回来,你老相好我哪知道什么安不安全?小爷我此番去大研,自己的安全都成问题,哪有闲心思去打听一个我高攀不起的头牌。”

若是一般人真的不知道顾行止那句话是问得什么意思,就应该是这个反应了。顾莫余也秉着“将装傻进行到底”的理念,愣是把一个一无所知的无辜小请年,演绎的再自然不过。饶是顾行止也愣了一下,一双好看眼睛深邃而迷离起来,一时间竟也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其实若是在这之前,顾行止见过顾莫余买那三大碗面的时候,是怎么忽悠那个摆摊大叔的,今天就不会这么犹豫了。

看着顾行止的表情,顾莫余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之后他们紧赶慢赶,总算在祭拜日的前一天赶到了大研。一进城,一股软香扑面而来,这整个大陆上最出名的烟花之地,的确是不负盛名,寻常人进来,怕是连骨头都要融在这缠缠柔柔的丽江水里。从玲珑醉通往教堂的路上已经是张灯结彩,大研人大多信奉教会,这一年一度的祭拜日除了玲珑醉全体人员集体去教堂祭拜之外,其实也是他们展现新人和抬高头牌身价的时候,届时玲珑醉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出席。

顾莫余一行三人进了城之后就直奔玲珑醉,其实说起来,顾莫余也算半个玲珑醉的人了,毕竟在那里呆了两年,只可惜了之前糊弄顾行止的谎言怕是要不攻自破了,但是现在直接去找钟无射,并不代表自己先前在他面前装的糊涂就是白演了,最起码现在顾行止只能知道自己骗了他不认识钟无射这一件事,不会牵扯到自己身后一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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