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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走到玲珑醉门口,顾莫余发现几年没来,门口招呼客人的丫头都换了,变成了一对双胞胎,长相嘛,顾莫余表示能让青楼收下的姑娘,自然是不会差到哪去,更何况玲珑醉还不是一般的青楼。

俩小姑娘一看这个点就有客人来,这风尘仆仆的还像是刚进城的,内心里还是有点小震撼的,这是有多饥渴,才会一进城就直奔青楼?但是后来想了一会,算是缓过来了——这应该又是不知道哪儿的公子哥,冲着祭拜的大名来的,就走上前来说:“三位是来看祭拜的吧,这日子可千万莫记错,祭拜可是明儿。”

顾莫余瞟了一眼这俩人,没有理会,直接就仰着脖子开始喊:“疯子,钟疯子,你如意郎君回来了,快下来迎一迎呗!”

大水在旁边听着他喊,打心眼里觉得这根本不叫喊,顶多就是平是说话的声音大点,这要放军营里,完全没人理,但是这越听越不对劲,这青楼里姓钟的就一位,这钟疯子应该就是钟无射没错,那敢情小莫是认识钟无射的,听着口气还是他相好?那前些天他怎么就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合着自己又被骗了?大水心里有些窝火,一个不耐烦就一巴掌打在马背上说:“小莫,你他娘的也忒不厚道了,你明明认识这头牌小倌,前几天咋就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啊!”

顾莫余又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道:前几天就告诉你们我认识他,你们会怎么想?赶紧赶慢为了一个头牌?还是在那里天人交战,目珠是在玲珑醉里面还是在钟无射手上?顾莫余没有回答他,只等着钟无射快点出来,果然,不出一会儿就听见二楼一个笑骂的声音吼出来“莫粽子还不快给小爷上来!”

钟无射一直都叫自己莫粽子,原因很简单,自己刚刚到玲珑醉的时候,因为饿了六七天,结果一口气吃了三十几个大粽子,把玲珑醉里端午剩下的粽子都吃完了,他们又正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自此自己就得了粽子之名。

顾莫余带着顾行止和李大水进了屋子,一推门,就看见钟无射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往自己头上砸,顾莫余头一偏,险险躲过,只是那花瓶就直直的朝他身后的顾行止砸去。可人家顾行止可是皇子,怎么可能真被一个花瓶砸到,当下手往脸前一挡,稳稳地就接住了,钟无射一声“负心郎”还没出口,忽然的就一副整吞鸡蛋的表情往后一望,两只眼珠子瞪得浑圆,指着顾行止,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你……怎么来了?”

不等顾行止开口,可能是觉得这么问太过唐突,眼神又往顾莫余身上一扫,一双眉就蹙的更紧了,半晌才展了展说:“是我长居这玲珑醉,与世隔绝了还是怎么的?你们俩都勾搭到一起去了?”

顾行止一向是个沉默的主儿,从一进门就没说话,仔细打量着钟无射,几年没见,他倒是容颜依旧,想当初自己初见他时,都看的眼睛发直,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几乎都能勾走自己的魂魄。据说他以前是个唱戏的,细柔的身段更是衬得出那一张妖娆的脸。如今他就算顶着这一张脸出去,说他都三十好几怕是都没人信。

顾莫余笑嘻嘻的走到顾行止身边,一把搂过他的腰,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说:“当然是你消息不畅了,阿止现在可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

顾行止从他靠过来搂住自己的时候,眼皮儿就挑了挑,靠过来的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即使是在这脂粉浓厚的大研城也没有被掩盖过去,他的下巴硌着自己的肩膀,鼻息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衣服上,可能是因为之前受过伤,他的手臂没有伸太开,就在低腰的地方搂着自己,手还有点微微发抖。

钟无射啐了一口水,斜着眼看着他俩,一脸的不在意说:“装,接着装,真心假意我见的还少,有本事你俩现在就脱了做一个。”

大水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道自家主子怎么也认识这钟头牌,先前他问小莫话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他在套小莫的话,这现在看来……这他娘的还真认识?那现在不就是他们仨都认识,就自己一个愣头青?

大水在旁边郁闷的纠结着里头的关系,那厢三个人已经对战了好几回合了,顾莫余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开启演员模式,换上一脸娇羞样,娇嗔道:“人家多不好意思,是不是啊,阿止~”那一声“阿止”愣是叫的把人骨头都要听酥,钟无射更是一脸的嫌弃样子准备说话,结果顾行止略显冷清的声音,突然就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昨晚做的还少了?”

这多简单的一句话,一下子就震住了在场两个人精,顾莫余看着他一脸的淡定像,内心里已经骂声一片,搂着顾行止的手都一下子僵硬起来,心想:这尼玛才是演技派啊,爷修炼了这么多年都不及他万分之一啊,这话说的多淡定多像是真的啊,难道这顾行止表面上装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内心里其实风情万种?

那厢钟无射就比较纠结了:本来只是随口一个荤段子,自己是不是无意中知道了些什么?若说是假,那顾行止到底是为了什么演这么一出,平时看他挺正经的一个人,不像是会开玩笑的,再说这装的也太他娘的像了,万一是真的,那倒真是应了自己最开始的那句玩笑话了——他俩是怎么勾搭上的?这明显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又或者说,这只是一种姿态,表示公会要跟皇家联手了?不对啊,就算是公会和皇家结盟,接头的也不可能是这两个人啊。钟无射头一次觉得自己在人际关系上猜不透。

其实顾行止也没别的意思,也许是这一路来跟着顾莫余和大水这两个不正经的久了,看着他跟钟无射来一句去一句的,突然就也想插上那么一句话了,一时口快,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就在顾行止甩下这么一句之后,四个人死一样的沉寂了好久,最后钟无射突然一个转身不知道从哪来掏出一柄长剑,直指顾莫余大喝一声:“阿粽,你夺我夫君,我跟你拼了!”兴许是昨晚没睡好,先前顾莫余见他的时候眼眶就一圈红,现在配上这凌厉的语气,倒像真是自己抢了他夫君样的。顾莫余一脸轻松的躲过去,退到门边,就朝外面大喊:“花菜,你家疯子又发疯了,拿剑杀我呢!”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人应他,倒是边上扫地的一个小厮认他出来,噗的一声笑道:“阿粽啊,菜菜姑娘出去了,今儿怕是没人救你了。”

不带这么玩儿的!他手上可是有武器!顾莫余心里大呼不公平,一闪身就往顾行止身后躲,钟无射拿着长剑,就往他身后刺去,但又怕伤到顾行止,正准备一个凌空翻身,翻到他后面去的时候,顾行止一出手就截断了他的剑,眼神里居然透着一丝无奈道:“无射,别闹了。”

钟无射一下子就泄了气,赌气样的摔了剑大声喊着什么只顾新欢,不念旧爱。大水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们闹,别的没搞懂,倒是明白为什么小莫要叫他疯子了,嬉笑怒骂皆随心性,偶尔的玩笑也演得逼真,喜怒无常,这样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你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嘛

顾莫余站在顾行止身后,对手从桌子上拿起一片云片糕送进嘴里,也不等咽下去就口齿不清的说:“说真的,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钟无射刚刚还是一副怒气冲天,跟自己不共戴天的样子,一下子就笑的媚眼如丝,眼睛都弯成了月亮道:“当然是命运的邂逅了,与我遇见阿粽你可不一样。”

那是,那的确是!顾莫余心里腹诽道,您老人家遇见我的时候我在干嘛?我他娘的在要饭!我那时候为了一口吃的恨不得把自己都卖给你,要是这样都算命运的邂逅,那命运真他妈的太没有品位了!顾莫余有看了看顾行止一眼,立马就放弃了,从钟疯子口里撬点什么出来固然困难,但好歹也是有道可循的,但要从这位爷口里知道点什么,那就是把中央大教堂拆了,他也照样屁都不放一个。

本来没准备他们能告诉自己的,谁知意料之外的大水的声音突然亮了出来,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样的,一激动就中气十足的说道:“哎五爷,这钟姓小倌是不是四年前帮你查夫人死因的那个人?”

四年前,顾行止帮他爹送东西给赵秃头,无意中在他桌子上发现教会的一份内部名单,那份名单上什么其他信息都没有,只有名字,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一列名字!顾行止就在这一对名字里发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教会里的名字——云想容。

那可是他离奇死去的母亲的名字!

他不动声色的把那份名单放回去,心里默默的记下了那些名字,出来之后,他小心的打听了一下但是结果却不近如人意,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偶尔有问几个年纪大的老主教,都是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最后随便扯了个与理由逃走了。

顾行止心知有蹊跷,却也不知从何下手查起,内心也升起了一股烦躁感。是夜,他披衣而起,只觉露滋霜寒,不禁打了个寒战,却忽然觉得耳边风声一变,再一转眼,眼前花坛上竟伫立着一个清秀少年,少年身材略显瘦削,衣服脸上沾满了血迹,手上一柄长剑饮血而吟,杀伐之气凌厉彪悍。即便如此,那少年还是不停地向后看,面色略带焦急,对身后的追兵甚是忌惮。

约莫他自己也觉得站的这么高不妥,一个翻身就从花坛高高的边沿跳了下来,这一跳不打紧,倒是让他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长相,冷冷清清的摸样,倒是像他的母亲,只可惜,被教会那群狗东西给折辱了。他说着就走到顾行止身边,用自以为算得上是请求的口气,希望这位主子能把自己给藏起来,可人家顾行止摆明了无视他,继续赏着,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赏的星星,钟无射软磨硬泡了几轮终于意识到这个家伙是不会帮自己的,但是他那时已经跟在顾莫余身边有些年月了,顾莫余小奸商的思维倒是学了不少,也对,自己也没给他什么好处,人家干嘛要收留你这一个麻烦?

那这说到交易,自己就熟悉多了,能跟这位五皇子殿下交易的,但又不能现在立刻成交,有一定时间效期的东西……钟无射眼睛一动,拦在欲将离去的顾行止说:“皇子殿下就不想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因嘛?”

其实钟无射那时是不知道他母亲的死因,但是公会也弄到了一份名单,正好被钟无射看到了,凭他的记忆力,是记得里面有不少显贵的名字的,其中有一个就是云想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以为皇妃吧,钟无射猜,他那可怜的母亲八成是被当成实验体,现在已经连尸身都知不道了吧。但眼前这个孩子果然是不知道这么隐秘的教会的秘密的,遇到这种事也只有想不通一条路可走了,看到顾行止脸色一松,他就知道,这事儿有门儿,马上趁热打铁“你救我,我告诉你你母亲的事。”

顾行止一掂量,心里也知道这是个高风险的决定,这身后是教会的追兵,要是自己救了他,那迟早是要跟教会翻脸的,这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皇室和教会虽然也不合,但在对付公会和大雍周家的时候还是很团结的,与教会翻脸几乎就是与王位无缘了,况且仅凭他一张嘴,自己又拿什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这是个赌,豪赌!但是古语且有年少轻狂这四个字,今天为了自己的一筹莫展赌一把又何妨?

其实顾行止在赌,他钟无射又何尝不是?他赌顾行止的母亲对他的重要度,还好结果很是欢喜,他们都赌赢了,而自那之后钟无射也一直在帮顾行止追查当年他母亲的死因。

当然结果实际上与他当时猜测的无异,事实证明他母亲的确是作为教会失败的实验体而死。

直到今天,顾行止追着目珠追到这里,居然又见到了他钟无射,中间还搭上了个不知根底,看上去一穷二白,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做起事来不七不八,实际上心里九九十十,一肚子弯弯肠子的顾莫余,顾行止觉得,这个发展趋势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顾莫余意外的看了大水一眼,没有说话,钟无射又一把搂住他说:“阿粽,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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