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成弟,你当真不和我去风雪楼?那混账的武功虽然厉害,可是风雪楼并不怕他。王崇尚说道。当年,那混账折辱王崇明的事,王崇尚至今耿耿于怀,巴不得找个什么机会能报当年之仇。加上,那混账精虫上脑,放着好好的媳妇儿不要,拈花惹草,与不知道哪来的莺莺燕燕风流快活,活该宋成要走。既然宋成要走,那么王崇尚自然鼎力相助。
不了。宋成回道,隔了一会,又说道。对不起,尚哥,给你添麻烦了。如果那个人真去了风雪楼,问我的下落,你就告诉他,我回了容城。宋成这么说,并不是指望那个人来找他,而是他记得那年,那个人因为他活抓了风雪楼楼主王崇明,并差点血洗风雪楼。王崇明之所以勤快练功,为的正是能一雪前耻。
宋成知道,如果那个人不让他走,他只能再回去。不过,宋成想,那个人是不会费劲来找他了吧。专情蛊已解,宋成于那个人已没有价值。如今离开正好,无境宫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凄凉。
我王崇尚岂是出卖朋友之人。王崇尚正色道。那混账若敢来风雪楼,我和崇明必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宋成笑笑,并不作答。
成弟,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王崇尚又关切地问道。
我多年来一直有个愿望,赚够了钱,就回家乡开个酒楼,娶一位贤惠的妻子,生几个可爱的小娃。宋成说道。明明是美好的憧憬,可他的语调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好像在说与他不相关的事。
那也好。我送你回容城吧。王崇尚说道。
我又不是女人,没那么矜贵。宋成晒笑道。宋成本是个粗糙的男人,虽不会武功,也有点偏瘦,但绝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粗活累活,哪样他没干过。
这六年,是把他养成一个娇小姐了么。
宋成和王崇尚别过,独自一个踏上了回容城的路。
宋成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影在不远处,先是欣喜若狂地化作残影急掠了过来,后来听到宋成说起他的愿望,站在了原地,好像一尊雕像,看着宋成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篇是交待了宋成离开无境宫的事。番外的时间是乱的,不过会交代清楚时间点,免得影响阅读。还是不想把蓝大宫主写得太渣了。宋老板太可怜了,这样,偶会不喜欢蓝大宫主的。素以,就改了稿子。决定写成一个狗血的误会了。果然狗血其实还是很美好的。之前写得某两段。四个月前,宋成就知道那个人纳了新人,偶尔会歇在别的女妾、男宠那,青芜院不再是他唯一会去的地方。之后,那个人来青芜院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宋成已有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那个人了。那个人还是渐渐地离宋成远去,宋成想要抓住,但他根本抓不住。宋成徒然地伸出手,停在了半空中,仿佛看见了那个人的背影,和多年前一样,冰冷而无情。
☆、番外六
蓝沣墨回头看了看苦着脸,亦步亦趋跟着后头的宋成,心中异常烦躁。长相平庸毫不起眼,性子温吞唯唯诺诺,从头看到脚,蓝沣墨在宋成身上就没找出一点自己还能看得上的地方。可是,偏生就和这样的人一起中了专情蛊,这种绮丽的蛊毒。
若真和传闻中的一样,除非你立志当太监,否则你一辈子的床伴就只能是那个唯一的人,而就算你有心当太监,恐怕你的决心也会在无法抗拒的情456欲面前土崩瓦解。
蓝沣墨平生最恨的便是不能自主、受人摆布,显然,宋成身上的专情蛊正是犯了蓝沣墨的忌讳,加上宋成本人实在不讨蓝沣墨喜欢,更加重了蓝沣墨心中的厌恶情绪。
虽然实际上,宋成十分无辜,他不过是为一位客官领路,然后被飞来的酒杯砸中,莫名其妙地喝下了部分的杯中酒,便中了专情蛊的母蛊,之后就被蓝沣墨挟持上路,头脑早成了浆糊,既害怕又迷惘。若是换个人,也许会同情宋成,甚至会怀着一份愧疚,毕竟这专情蛊原本是那万小姐用来留住负心情郎蓝沣墨的,说到底,罪魁祸首是蓝沣墨。
可是,以蓝沣墨的为人,他不会理会这其中的因由,宋成无不无辜与他无关,他只觉得身后的宋成十分碍眼,一个实实在在的麻烦。
想到刚才在酒楼贴近宋成而感觉到的身体那种悸动的反应,一路上,蓝沣墨有无数次想要宋成变成一个死人。蓝沣墨没有动手,原因不外有二,一则他不知道专情蛊如何解,也许到时用得上中了母蛊的宋成,二则他从不委屈自己,虽然抱宋成这样的一个人在他看来几乎是种侮辱。
迎面奔来一匹骏马。马上的公子哥很是嚣张,此处乃是闹市,但他完全不约束自家的马儿,而是挥舞着马鞭,横冲直撞,肆意驰骋,后面还跟着一些仆从,浩浩荡荡,来势汹汹。
路人纷纷侧身避让,心中暗骂,但却无人敢站出来。市井小民,向来懂得明哲保身之道。
蓝沣墨继续往前走,仿佛前面是一块空旷地,也仿佛压根儿没有听到那些纷纷闹闹的声音。
那匹高大的纯黑良驹,张口嘶鸣,被主人牵住了缰绳,昂首扬尾,双足腾空。人皆有爱美之心。那公子哥看到前面走来的那人有着绝世惊艳的美貌,便喝住了胯456下的骏马,并在顷刻间想到了这是不是个女扮男装的俏姑娘,但看到美人挺拔修长的身形,又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曼妙的可能。
请让开。公子哥说道,言语间带了七分客气。
蓝沣墨并不答话,身体倏的离地腾起,飞起一脚,蜻蜓点水般地点在那马儿的头上。马儿连着上面坐着的公子哥就重重地横摔了出去,好像那不是重达千斤的一匹马,而是小儿玩的沙包。
马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一摊血,竟是被蓝沣墨一脚踢毙。马上的公子哥被马压住,看上去像是被压折了腿,在那恹恹地叫唤。
一时,热闹的大街安静了下来,静得只剩下那公子哥凄惨的叫声。大家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就连公子哥的那些仆从也傻愣在那,没有即刻下马去救他们的主子。
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终于有人回过神来。那些仆从急忙翻身下马,七手八脚地搬开那匹死马,查看自家主子的伤势,又见肇事者太过强横,惊恐之余亮出家底,以壮胆量,甚至在心里期盼那人能听了主人家的名号,就此离开。
没等那人说完。蓝沣墨道,滚。那个滚字好像在极冷的冰水里浸过,透着让人颤栗的寒气。
看客中有大胆的拍手称快。谁不是憋了一肚子恶气,眼见有人为大家打抱不平,教训那张扬跋扈的公子哥,便都把蓝沣墨当作了除恶扬善的侠义之士,甚至有人暗暗地为蓝沣墨担心。那公子爷是凤阳杨家的公子,杨家势大,只怕蓝沣墨会吃亏。
在那公子哥气急败坏地催促下,仆从们只能拔出佩刀,刀握在手里,微微地颤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望着别人能先冲上去。
蓝沣墨心情很坏。身形一动,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见离他最近的那个仆从脖子上突兀地出现了一道血痕,然后大量的鲜血迸溅出来,捂着脖子就跌倒在了地上,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仆从个个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每一个的死状都一样,都是脖子上的伤,大量失血而死。因为伤到喉咙,连喊都喊不出来,痛苦扭曲的表情滞留在每一个死者的脸上。
蓝沣墨的衣裳没一点沾污,连一滴血都没被溅到。除了脸上那讥诮鄙夷的表情,举手投足间都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蓝沣墨很美,被身后触目惊心的鲜血衬映,好似一朵超凡艳丽的罂粟,引人驻目,又让人心生恐惧。
蓝沣墨的手段实在过于狠辣。看客们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蓝沣墨绝不是什么正义大侠,而是收割性命的魔头。
还不走。蓝沣墨回头对宋成说道。
宋成在顺泰酒楼就见着蓝沣墨杀人,此刻又见到蓝沣墨杀了更多的人,盯着地上蔓延开来的鲜血,心里怕得要死,脚像是灌了铅,在原地挪不开步子。如果宋成能再有点胆色,大概这会就夺命而逃了。
蓝沣墨见到宋成那胆怯软弱的样子,心里的烦躁依旧。空气中四溢的血腥味并不能让蓝沣墨的心境平和上一分。蓝沣墨没耐心等宋成自个缓过神来,手一挥,用内力把人卷到一旁的马背上。宋成像块抹布被搭在了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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