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塔蓝图拉”被用来泛指体型较大、具有毒性的穴居狼蛛和捕鸟蛛。南欧人们认为,只有疯狂地跳舞才能治疗塔兰图拉毒蛛的咬伤。
☆、牵绊之人
第二天,我的鱼缸门被打开了,两个警察带着口罩和手套进来,给我拷上手铐二话不说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推出去。隔壁那个女人用一个比较陌生的手势——想了半天我才记起那是南半球比较通用的一种手势——祝我好运。
我被带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屋里有好几个警察,一个坐在桌前架势像是要做笔录,另外几个站在一边。我被按到了中间的椅子上,他们将我的双手铐在椅背上。
“那么,小姐,笔录要开始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坐在桌前那个推了推眼镜,例行公事地说。不过,恐怕过一会儿他得失望了。
“你的名字?”
“贝黎洛斯尼慕微。”我好像有点儿热。
“年龄?”
“20岁。”
……
这笔录做得很快,我想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我什么都不知道,无法提供有用线索。因此在刨根问底了一番近期行程、会客情况等常规问题之后,我就被放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被从鱼缸里拽了出来粗鲁地带到了同一间屋子。仍然是戴眼镜的坐在那儿,不过这回他面前变成了一台电脑。他神情冷峻地推了推眼镜,对我说:“尼慕微小姐,尽管昨天的笔录没有发现严重问题,然而我们通过其他途径收集到的一些资料显示你的身份有些可疑之处。所以今天我们要来对你进行进一步的身份确认。”
这话说的太官方,以至于我没能明白背后什么意思。他将笔记本电脑转过来,屏幕面向我,上面赫然是安杰丽卡的军装标准照。我愣住了。
“这是非常高级别的机密,原本不会被用在调查一个犯人身上;那么我现在想问你,这位同样姓尼慕微的军官,你们认识吗?”
屋里的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旁边站着的警察有的下意识握住了警棍。因为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和安杰丽卡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同时,我们发现,昨天你在做笔录的时候说前5天你到琉慕拉去探亲,然而从任何海关都没发现你的合法出境记录。”他这时又火上浇油地说。
我整个人从里到外冻住了。的确,我忘记了这件事。现在我拼命地让中央处理器加快运作,但是想不出任何办法来自圆其说。
“既然你无法为自己做出有效证明,我们就要对你进行检验了。”他这么说,两个警察听命上前来将我从椅子上拽起来,往门口推搡去。
“检验什么?”我努力回头大声问。
“你的……”他推眼镜,“真实性。”
这话,还真待细琢磨。
这个“检验真实性”听起来有点复杂,其实很简单。但简单到让我不寒而栗,因为他们没有大费周章地去检验我的抗打击性是否低于人类最高标准,相反,只是将我带到化验室取了我一点血。我被压制着站在化验室里,亲眼看着穿白大褂的医师将我的血液化验,然后递出来一张成分鉴定单。
我旁边的警察,就是那个戴眼镜的——他跟来了——接过鉴定单,面无表情地浏览,然后摔在了我的脸上。是的,我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我很清楚那上面的答案,只有一种,那就是这根本不是人类血液。即使安杰丽卡能把人造人做得再逼真,终究还不是人,总会有些差异的地方。血液就是个必然的差异。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我成了完美的试验品。就像刚出厂的新款轿车,要选出样品进行各种测试,以确定这款产品能够经受住一定程度的打击。我也是如此,鉴定真身后我就再也没能回到我那个鱼缸,而是被送往某个屋子进行一系列的实验分析。那些内容五花八门,最大抗打击强度、应激反应、机体停止工作的最极端情况……好心的实验人员就差没把我解剖来看看了,而且我断定继续下去的话他们会有这个打算的。这些种种的实验毫不留情,认定了我是强于人类的机器,因此在制造伤口方面大胆多了,现在我鲜血淋漓的伤口估计能把一个胆小的人吓晕过去。所幸我对这些完全没感觉,既然看惯了白鼠兔子的研究员们不介意,那么我也不介意。
甚至,他们还用切割机把我左手的无名指从手上切了下来,以研究肢体内部的构造。只是我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选这个指头,如果要是为了方便的话,选择食指或小指之类靠外的指头岂不是更好吗?
实验在白天进行,晚上7点以后实验室就不再有人了,我会被锁在空屋子里度过清醒的漫漫长夜。凭着自己对时间的感觉,我猜现在已经是12月9日了。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那些实验员更是不可能对我说的,我很担心爱丽丝,但很不幸也只能瞎担心而已。
12月10日晚上,我再次被所在了实验室里。我关闭行动中枢,没有光的时候机体不能自己合成电能,所以要少消耗些才好。今天我没和任何分析的仪器连接在一起,而是被放在了一张试验床上,这大概能让我晚上过好点儿。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几声巨响突然传来,我条件反射地开启了行动中枢,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从试验床上坐起来,正好看见一束光打进来,我不禁眯了眯眼睛。
那束光接近了,我的眼睛适应了亮度,却看到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回来这儿的人。
那人示意我什么都别说,然后低声而快速地问我:“你能走吗?”我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就被拽着往门口去。我意识到她大概是偷着潜入的,刚才的巨响又惊动了值班警察,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于是我把她拽回来,拿起旁边一个仪器砸碎了实验室的窗户,然后两人快速地踩着窗子底下的仪器从窗户逃了出去。
幸好实验室是在一楼,我着地的时候心想。那人扶了我一下,我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拉住她掐灭了手电往黑暗里没命地奔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我们感觉离警察厅足够远了,才在一条窄小的巷子里坐下来。巷子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我们就在灯下坐下休息,救我逃出来的人此时瘫坐在灯下止不住地喘息。
“贝拉,你想说什么?”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双手撑着地,一把黑色的枪被扔在手边,我皱了皱眉头。
“……您先告诉我您都做了什么吧,小姐。”我叹了口气,说。
“以探监的名义进入警察局,用几颗麻醉弹弄晕了警察,用子弹打烂了实验室的锁,拉你,不,是被你拉出来。”爱丽丝的气息平稳了些,她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刚才发生的事,我回忆了一下也觉得挺合情理,因为如果她之前用的是麻醉弹,那我听不见声音也是正常的。虽然我比较好奇麻醉弹和子弹是怎么切换的,不过这不是重要的事,我懒得去管它了。
“你呢?你怎么样?”爱丽丝把我的身体掰了过去,十分认真地检查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看着看着眼眶就有点发红了。我想告诉她其实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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