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长街熙熙攘攘叫卖都婉转
路过了洛阳看到小姐画楼绣牡丹
我渐渐开始每晚梦到故事里的长安
长安城有人歌诗三百歌尽了悲欢
……
村落是否依然
千万里外我怅然回看”
秦云飞的箫声回环,洛怜唱得婉转。
“云飞,怎个突然想起这支曲子,很少听你吹它。”
云飞放下玉箫,坐在洛怜脚边的地上,看着连云扬帆。
“这首曲子,本也喜欢,父亲说祖父最爱这支曲子。可是我觉得太悲伤,便不常吹它,总觉得怅然。”
云飞的眼光有些暗淡,没有回头看洛怜,只是望着大片大片的白云飞过,看它们洋洋洒洒漫不经心地飘过,然后结伴再分开。
云飞仰起头,手撑着地板,头靠在门上,像是在和洛怜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的祖父喜欢吹箫,他说箫声在云里会有不一样的触感,师傅也吹箫,技巧很高,可是他说他吹得永远比不上祖父的随性潇然。父亲说祖父很温柔,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父亲说秦家的人总是不能和自己爱的那个人在一起,总是错过,总是旁观,旁观一辈子也看不到那个人回眸,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的宿命就是守候,怜儿,我的宿命就是守候你,守候你一辈子,等到你幸福,但幸福里却没有我。”
一字一句洛怜都听到耳里,却不知怎么回应,说不出一句话。也许他并不是在等自己回应,不过是自言自语而已。
云飞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雾气,浅笑一声,仿佛又回到了平日那个潇洒的城主形象。
“怜儿,给你看样东西。”
云飞拿出昨晚那纸曲谱,摊开。洛怜细细一读,思索一阵,对着云飞说道:“云飞,帮我把琵琶拿来吧。”眼神里有些欣喜。
“我就知你会喜欢,我为你伴奏,你来唱如何?小石头,把曲谱支起来。”
“不必了,已经记下。”洛怜怀抱琵琶,莞尔一笑。
箫声为主旋律,偶尔几声琵琶,错落其中,清脆如流水。
“你笑我拨弦如美人隔云端,
我看你画桥踏过青石板,
你挥剑陪我看花开过几转,
我描几枝樱花缥缈蚕丝伞。
我挣扎两世辗转不觉盼两端,
你闻琵琶不见是我撑伞来,
樱桥恬淡你问我生何欢?
我说你先陪我撑船渡过小河湾,
你不愿因初春露水难干。
夜冷似水你还睡在花谷两岸,
樱花塚好好叠着等我来穿,
来世睁眼你还在我身畔。
繁花血雾樱落璃飞渊,
应怜此生几句简言概括完,
挣扎两世只想携君看江川,
梦里梦外枕了多少慕云帆。
血花梦里一起看沧月微蓝,
你眼里夜凉如水我正睡在小河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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