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说,我的心意你不知啊,你不知我何以白白送了性命,还要还世上走一遭。
百鬼花谷的烟花开得也盛,洛风抱着婴莲坐在屋顶,看了一整晚。
婴莲靠在洛风的怀里,枕着他的胸膛。
洛风的眼里尽是宠溺,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上,好像闻得到樱花的香气。
“莲儿,我一定很爱很爱你。不然我不会总在梦里也念着你。”
“我梦见,你撑了一把透明的伞,伞上点着绯红的樱花,刘海梳起,发丝垂地。”
“我梦见,樱花一层层地铺在你的伞面上,你也不管。靠着树干,穿了一身白衣,靠着墨色的树干。”
“然后,莲儿你知道吗?我唤你,你却不理我。在梦里我触碰不到你,你撑着伞侧身看我站的方向,却看不见我。”
婴莲听着洛风一个人在耳边碎碎叨叨,也不应他。洛风也习惯了她的冷漠,总是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
洛风以为婴莲不理他,是因为还怨他,怨他灭了婴剑山庄,再从简言身边抢走她。
这样的感觉不知该从何说起,心中那个人总是不愿回头看他,虽然由他抱着吻着,却不看他。
婴莲在他怀中,听着规律的心跳声,有了困意。不知道婴怜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不知道简言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
也没有想其他的,当一个人无欲无求的时候,再不会想太多。
洛风横抱起婴莲,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暖被,在她身侧躺下。不久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婴莲睁开眼,开始失眠。
没有几日能睡好,总是做恶梦,梦见婴怜难产死了,梦见简言出了家。然后又总是梦见洛风,梦见他每晚轻轻吻她的额头,为她盖上锦被,梦见他抱着自己飘在竹海上空,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地别过脑后。
偶尔,洛风会带她去花都的小河湾,她扶着栏杆,洛风从身后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躺在他的胸口,听他在耳畔说着疯话,河面的风划过岸,夜凉如水,鞋底冰凉,全身都是寒衣,只有 背后传来他的温暖。
有时甚至会有错觉,自己好像也有些爱他,或者从很久以前再爱了,那样的温柔是洛风从来没有过的。
婴莲想,也许是我漂泊了太久,想找个地方歇息了。如果简言在的话,自己会不会还在贪恋这样的温柔。
可是对简言的思念,不曾变过,不曾浅过。
婴怜走的时候对她说,莲儿,若是有一天你能代我爱他一点,也好。
婴莲说,会不会一语成谶?若我真的爱上他怎么办?
洛怜只是浅浅一笑,若是你真是爱上他了,定是因为我在思念他。你忘记了我们本是双生?双生子本是一个人。
婴莲想,那么现在,婴怜一定很想很想他。
洛风睡得很沉,每晚总是等婴莲睡着后才入睡,总是想尽法子逗她开心,每日还要处理百鬼花谷的事、各类江湖琐事。武林盟主干的都是些琐事,盟主过于强大,没人敢反抗,只能顺从,日子宁静如水,就只剩下琐事。
这就是你想要的天下吗?
风雨楼仍是百鬼花谷在管理,妓院又恢复成清雅的伶人馆。
顶楼仍有婴莲的闺房,世人只知有洛怜,不知哪来的婴莲。自从风雨楼大难之日,所有宾客被百鬼花谷剿杀,那个弹琵琶的女子也销声匿迹了。
“莲儿,我记得你喜欢弹琵琶,近日却不见你拿起过。”
洛风只记得婴莲爱弹琵琶,却不记得那把紫青琵琶在哪儿去了。
婴莲在洛风的旁座,转过头,眼里弥漫着水雾。淡淡地说:“我本不会琵琶,你记错了。”
洛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和。“原来真是我记错了,莲儿本不会弹琵琶。”
仍是温柔的笑,如三月春风的笑。婴莲忍不住去拂那双眼睛,深邃得看不到底,冰蓝一片海。
“我不会弹琵琶,但我可以为你舞一曲。”
还没等洛风惊讶的表情落下,腰间的婴乾剑已经出鞘,婴莲持剑飞上了花台。
乐师见谷主夫人要舞剑,很懂得见机行事,双手按琴停了曲。翻手再起,随着婴莲的剑式抚弄琴音。
婴莲的剑招很流畅,如樱花瓣洋洋洒洒,如春柳般婉转流畅。
乐师的琴艺也是精湛,与婴莲的剑舞配得天衣无缝。
洛风看着婴莲舞着婴炎剑法,脑海的记忆有些重叠模糊。
最后一式血莲避世,婴莲扼腕低眉,剑花一挽,银色的剑光纷繁迷眼,正在众人眼花缭乱之时,婴莲突然仰身,甩出手中的剑,婴乾剑如光般向洛风飞去,只看到银光一闪,婴乾剑回鞘,洛风腰间衣袂轻摆,剑柄上的缨穗随风飘摇,立马平静下来。
沉寂半刻,整个风雨楼爆发出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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