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眉龇牙咧嘴的吓唬她:“吃完不许剩,浪费粮食会遭雷劈。”
段悯看傻瓜一样看她一眼,又默默低头一口口吃完。
中午时候,段悯炒了两个菜做了一个汤,可惜全是绿茵茵的素菜,看得人脸都快绿了。
原先有出家师父在不得不吃素,到这时杨眉很觉得一顿顿吃斋太辛苦,午饭后便自告奋勇出门打些野味来。
段悯送她到门口,嘱咐她尽快回来。天色阴沉,像是随时会下雨。
杨眉看着她应了一声好,稍微显出些愉悦神色。
“一定要小心,最好就别去,”段悯认真道,“山中灵气重,若是冲撞了什么招来鬼怪,只怕不是雷劈那么简单。”
杨眉嘴角一勾:“山里鬼怪尽管来,我只当为民除害!”说罢转身走,抬手挥了挥红鞘剑。
段悯关上院门立在院里,想来想去想不出有什么要做的事。她知道暗中有人在监视自己,她愿意老实一点大家省心。
杨眉回来得很快,收获颇丰:野兔一只,乌鸦一对,还有一条蛇。
段悯看着这些血淋淋的东西皱了皱眉,而后麻利的给野兔剥皮,给乌鸦拔毛,轮到蛇却停了停。杨眉过来问,她便笑了笑:“传说这里山神便是蛇,这可不好。”说着再笑一笑,便剥起蛇皮来。
傍晚时候开始下雨,很快暴雨如瀑,电闪雷鸣。
两人正在吃烤野兔,蒸乌鸦和清炖蛇汤。杨眉听着雷声格外兴奋,手舞足蹈的叹息这里没有酒。若在这等雨里山里大嚼畅饮,实在是快事。
段悯答道:“酒是有,不过埋在外面桃花树下,起出来太费事。况且,你现在不宜饮酒。”
杨眉听她话中有话忙追问为什么。段悯一笑:“你中了我家独门秘药,酒催药性,喝了只怕挨不到回城。”
事出突然,杨眉什么兴致都散了,一下子气白了脸:“你当真给我下药!什么时候的事?”
“头一天晚上下在茶里。”段悯这时十分坦白,“这药叫做七日悔,不发作便无妨碍,发作起来也可救,不过那时已伤身体不易恢复。这里没有解药,我们还是尽快回去才好。”停了停又道,“这是我第一回独自用这药,也不确定是不是准在第七日,早一二日晚一二日也都可能。”
杨眉听她平平淡淡说这些话,生气而外更有些别的情绪,静了半晌才喃喃道:“你到底不信我。”继而勉强笑笑,“也是,我凭什么叫你信。”信什么她自己尚懵懂,段悯却好像听懂了。
段悯垂下眼睛:“若只是我一人的安危,我尽可信你。”
杨眉隔着桌子看她,窗外白光一闪,照得人形容惨淡,随即一阵响雷炸开,振聋发聩。杨眉有些失神:“你只见过我父亲一面,何至于做到这步?”
段悯不接话。
杨眉也不等她说什么,怨道:“你从开始就一心想救他,你知道他多少?等你给他解了毒他可是准备要杀你!只是我,鬼迷心窍,想救你……你却这样不辨是非……‘答应过的事要做到’,你要真这么想就是个呆子,要只为了糊弄我这么说更是个呆子!”杨眉越说越气,到后来简直要拍桌子大叫起来。
段悯渐渐抬头看她,对着眼前光景想起初见面那个乖巧可人的姑娘,忽然就笑了。
杨眉不解,拧着眉瞪着眼睛不再说话。
房里安静下来,隐约听到外面雷雨声中好像杂了其他什么声响。两人皆向门外望,杨眉先反应过来:“有人敲门。”
段悯起身走出房间,转头一笑:“我去看看,这景况只怕真是鬼。”
“哎!”杨眉唤她不及,连忙也赶到小楼门边。她倒不是怕鬼,只是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段悯打开院门的时候天上刚好又打了一个闪,照得眼前人诡异的脸庞森白一片。
段悯怔在原地,几乎忘了该怎样开口说话。
来人是个高大的男子,二十七八的年纪,面上一道伤疤从额心斜划到右颊,两只眼睛深而黑,透着冷冽的光。雨如瓢泼,男子全身透湿,腰间佩的一柄无鞘钝剑也是水淋淋。
男子见到段悯也有些吃惊,稍有犹豫,道:“姑娘莫怕,在下途经此地适逢大雨,可否借宿一宿?”
这人外相阴森,说起话来却是声音朗朗言辞温和,段悯缓缓神一笑:“快进来吧。”
杨眉站在门边看段悯引人过来,不觉将人细细打量一番。这人看上去武功不差,值得探探底细,或许可以结交。
段悯将男子引到一间空置的客房,随即送去水桶与热水,又从旁边柜里翻出衣裳放在桌上,道:“这是我爹生前的旧衣,你且将就一下。左手第二间眼下是饭堂,待会儿过来吃些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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