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嫣哼哼了一声,把身子往石秀身上更紧地贴了贴,石秀这时才慌张地发现,小衙内的下体也挺了起来。拼命三郎垂下眼皮,不敢看自家公子,好在小衙内也没说要自己献出身子,他一只手悄悄伸下去,解了马嫣的裤子,握住那春笋玉茎便揉搓了起来,这只原本拿刀砍柴的手此时做起这件事来倒也是极为灵活,果然不愧是个机警精细之人。
过了一阵,马嫣如同慨叹一般叹息了一声,紧绷的身子也软了下去。一番劳碌之后,两个人一时无话,就这么相互搂抱着依偎在一起。
远远地另一个房子里,空中悬着一个卷轴,卷轴里正现出小衙内房中的事,屋中两个人目光灼灼地正看着。
一直到了最后,一个人有些不足地说:“怎么都是在被窝里弄?让人只顾猜,什么都看不到!”
另一个人笑着说:“我把你这个爱看人家好事的!你还不满足?岂不知做文章最忌明白直露,一上来便开门见山,却让人什么回味也没有了,似这样遮遮掩掩的倒是最好,你可以慢慢地想,他做一件事,你可以想出十件事来,却不是更丰富精彩么?你看了好久了,身上不热么?快将衣服脱了,我们也凉快凉快!”
“啊啊,不不……”小霸王挣扎着,却终究被他按在身下,强剥去一身衣服,把那棍棒入了进去。
周通躺在男人身下哼哼着,心中暗想:“果然报应得好快!方才还在看别人,转眼就轮到自己。只是那石秀也是可怜,那般厉害一个好汉,只落得给那么一个兔子一般的乳臭小儿使唤,还偏偏是下面那一个,这可真是赔得很了,给人占了身子,却半点倚靠不上那吃肉的人,倒要来鞠躬尽瘁伺候着他,一点便宜没有,又是图的什么?似俺这般虽是给人压在身上,好在凡事他也都肯向前,倒是挡风雨,我也落得省心省力,虽是失身一场,也没白让人用。”
小霸王虽是腹中空空,但却如同空谷回音一样,果然是个通达之人,遇事灵活变通,不肯去撞南墙,更不愿舍生取义,早就已经渐渐地服了,此时和石秀一比,更觉得自己好像是占了便宜一样。
第二天,石秀披着衣服出去闲看,叮嘱小衙内千万好好待在房里,不要出去,见小衙内答应得十分诚恳,他这才放心地去了。
石秀不比那些脸上刺字的人,不是囚犯,因此除了机密重地,可以四处闲走,转了几个弯,便听到前面房中一阵嗯嗯哼哼的声音。
石秀见附近无人,便闪身过去贴在墙角,手指蘸着唾液捅开窗纸往里面一看,只见那里边是几个男人正在干事,床上压着一个,椅子上还摆着一个,两条腿都高高搭在扶手上,明晃晃露出屁股给人抽插。床上那人石秀看不太清脸,椅子上的男人脸上明明刺着“囚奴”二字。
石秀登时大吃一惊,虽是早已料到这等事,但亲眼见到还是分外震动,再看淫弄那些男人的还不只是一个主人,竟是这个上完了那个上,他更加脊背发毛,不愿再看,悄悄地退离开了。
走不多远,便看到拐角处突然转出来一个脚上拖着锁链的人,那人望着石秀,道:“你便是山上新来的客人么?”
石秀连忙行礼,道:“正是,俺乃是拼命三郎石秀,这一次因知府相公升迁,着石秀保着家眷先行,不期途中遇到山贼,幸得大寨主三寨主救了,来此山寨养伤。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只有一句话,能走赶快走,这地方不是好住的。我从前只道婢可以当奴,奴不可以当婢,到了这里才晓得奴亦可以当婢,而且更加可悲可怜!”
然后便转身哗啷哗啷地走了。
石秀心里更凉了半截,眼见这人器宇轩昂,从前想来也是个人物,如今却弄得拖着锁链行走,半点不得自由,在这山上还不知受的什么罪哩!却是把从前的威风叱咤都消磨了,想来那人从高处跌落,定是比自己心里还苦。
石秀再不敢多停留,回来略收拾了东西,便和小衙内来向苗雪山辞行。
小喽啰进去通报后,过不多时,便见苗雪山领着周通走了出来,那苗雪山脸色倒还如常,三大王周通却是面上潮红,两个嘴唇水滟滟的,石秀是经历过的,一看就知道这人刚刚被人采摘了一番。
见石秀对自己好一番道谢,最后又说出马上要离开,苗雪山略挽留了一下,便高抬贵手让人带他们下山。
周通见他们走了,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才住了这么几天就要离开,那小衙内有趣得紧,我正想好好看看,他们倒溜得快。那石秀身上伤势未愈,若是再遇上歹人,他打得了么?”
苗雪山呵呵笑道:“他们哪里还敢在这里再住下去?石秀便是不担心自己,也要着紧他那位心肝宝贝的衙内,生怕被人采了花去,他把我这里当做妖精洞,只以为是要吃唐僧肉哩!那石秀最是个心密如丝之人,哪能学美髯公,误失了小衙内?如今他身子能动,还不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是他肯继续耽下去,也不是拼命三郎了!我送佛送到西,一路保着他们也就是了。亲亲,我们方才事情未完,如今且再回房,继续方才的履虎尾,虽是有些凶险,处得好了也是个上上签!”
周通一想到那在床上翻腾的猛虎,心中便怕了起来,却怎禁得住苗雪山的力气,被他一路拖着便回了房间。
外篇 拼命郎情劫小衙内(上)
蓟州府一条大街上,远远地一派鼓乐迎将一个人来。前面两个小牢子,一个捧着许多礼物花红,一个捧着若干缎子采绘之物,后面青罗伞下罩着一个押狱刽子。一簇人在路口拦住了把盏。
忽然只见侧首小路里又撞出七八个人来,为头一个军汉上来与那刽子手你来我往说了几句话,便厮打起来,两伙人便打在一起,先把花红缎子都抢了去。
旁边酒楼上正有一位年少的公子在吃酒,见楼底下热闹,仔细一看竟是两帮人在相打,便忙叫了跟从人来问:“这是怎的一回事,怎么竟打起来了?那人却不是杨雄?青天白日,这岂不是显得蓟州府不太平?”
有个通晓地头的伴当探头往下面一看,看清楚了,报道:“衙内,底下和杨节级厮打的乃是个守御池的军汉,叫做踢杀羊张保,小人却听说这张保乃是个坐地户,看那杨节级是外乡之人,却有本地人惧怕他,因此不怯气,又妒又恨,今日想来便在此寻事。”
那衙内一听,便道:“这还了得!我们也是外乡之人,难道这里人也是瞧不起俺们的么?马融,你却快去衙门叫人来,将这一干人都带到公厅上去!”
都管马融听了正要下去,忽然见街上一条大汉挑着一担柴来,那大汉看见众人逼住杨雄动挥不得,路见不平,便放下了担,分开众人,进来先是劝解,被那张保出言不逊,骂他是个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乞丐,这句话正戳到那汉心口上,登时大怒,性发起来,便也动了手,将杨雄抢了出来。
杨雄一脱身便得施展,一对拳头撺梭相似,那几个破落户都打翻在地,张保见不是头,爬将起来,跟着抢包袱的一直走了,杨雄忿怒,大踏步赶将去,赶转一条巷内去了。
那大汉兀自不歇手,在路口寻人厮打。
小衙内在楼上叫好道:“好个汉子,当真勇猛,就如同猛张飞一般,却又不是锅底脸,好个威武的人!马融,你快去将那人唤来,衙内我要结识他一番!”
马融是个稳重的,见此时大概无事了,这才不像方才磨蹭,带了个伴当放心地下去邀住那汉,劝道:“好汉,看我薄面,且罢休了。我家小衙内佩服壮士义气本领,想要认识壮士,现在楼上专等,好汉若是不忙,且随我到酒楼上说话!”
那大汉见了这都管一身绸子衣服,一脸气派,又见身后跟着的伴当,便知道他家主人定是个有钱的,有心不去,推脱道:“多承衙内厚爱,只是俺这柴还未卖,等我今日卖了柴,改日专门拜望小衙内。”
马融笑着拉住那汉子的手,道:“择日不如撞日,只今日便是吉日,又不是要成亲,还要看什么黄历么?壮士快随我去!”
于是伴当抢过柴担来挑着,马融拽着那大汉,将他拉到酒楼上。
那汉子一身破旧布衣,穿过大堂走在酒楼的楼梯上,眼睛左右一溜,只见周围都是穿绸裹缎的,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可不是如同个花子一般?方才那人却没有骂错。一时间他真有心甩手就走,但自己虽然穷,却不能让人看做无礼之人,让人家说穷人家没半点礼体,愈发看不起,因此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马融上楼。
到了二楼,只见座位上一个穿着白底团花锦袍、十四五岁的少年公子正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见自己来了,那衙内一下子便跳了起来,上前拉住自己的手,欢喜地说:“好汉子,你好厉害,那么多人,你都敢上去,身子又壮,好大力气,那伙人都被你一拨拉就倒了,你敢是平日吃的都是老虎肉,恁地勇猛?你却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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