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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画中少年

“以前确是不曾相信。”流溪道,抬脚离开了院子,应落紧跟其后,“流儿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伤人呢。”

流溪头也不回的道:“我若是说了相信,落会相信吗。”

“流儿若是说相信我,我一定信。”应落回的干脆,迅速,毫不犹豫。

流溪笑而不应,拐了两个弯后进了另外一所院子,“我离家之前就住在这里,院子东墙边有一扇小门,是父亲特意让人打通的,跟大哥二哥的院子刚好连成一起。”

千将军想的还真是周到,应落暗想,四处扫视一圈,四四方方的普通人家院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跟自己小时住的宫院相比更是简陋,院中也栽了榴树,东墙处的角门却是完好无损,还落了锁,有被人撬动的痕迹。

“流儿走后应该又有人住进了这里。”应落推开虚掩的门扉,看着屋里的摆设道,流溪闻言也跟了进去,房间内虽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可能因为实在没什么可带走的东西,屋里的一切都还算整齐,“这张木桌是后搬进来的。”流溪道,伸手拿起凌乱放在桌上的一个卷轴。

卷轴打开,却是一首简单的短诗,出乎流溪意料诗文写的竟是化不开的绵绵相思之情,应落认得那字,跟流溪看过的那叠信纸上的字是同一种字体,属于千连缨的笔迹,流溪卷了画轴放回桌上,又抽了一卷打开,这次是一幅画。

画卷沾染了些许污迹,却丝毫不影响其美感,细细描摹勾划出的少年模样,只有右半边侧脸,耳鬓插了一朵火红的石榴花,立在花影下,唇角浅勾,笑容略显虚弱,衬着一身洁白的衣衫娇柔的好似一朵风雨中摇曳的百合,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生了怜惜的保护情意。

“原来流儿少年之时长的是这般模样,自己为何没早点遇见,可惜……”应落连道数声可惜,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瞅着画卷上的人儿,流溪却是紧蹙了眉头,“这画上的少年不是我。”

应落接过画轴,又仔细的瞧了一遍,都说青年多少会留有一些少年时的影子,可是画上之人与现在的流溪却是没有一丝相像之处,“画里的少年若不是流溪,那这又是何意?”应落将画的右下角挑起,落款处的‘爱子’两字便清晰的入了流溪视线,“据我所知,千府就只有三位公子。”

穿白衣的如仙少年,流溪指尖抚过爱子下面被墨迹涂污辨不出字形的两团黑点,低声问道:“落看着不觉眼熟吗?”记忆回转,浅笑、榴花、苍白脸颊、带着病态柔弱美得美丽少年虚弱的靠在墙边,唇瓣沾染了鲜红的血……

“流儿是在说……寒笙吗?”应落卷了画轴放回桌上,“怎么可能,寒笙右颊上的青黑胎记流儿一定也见到过的,两个人虽说长得是有些相似,但……”

“若是去了那块胎记呢,他们根本就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流溪大声道,打断了应落后面的话,“古伯伯也曾说过,我跟父亲长得太像,也难怪那日在花园的时候寒笙犯病会把自己错认成了他人,林,连,呵呵,原来根本就是自己一时的错觉。”爱子,自己的父亲居然会爱上一个少年,寒笙长得确实很招人喜欢。

在自己成为戍边大将军之前,边关的安全一直是千连缨在守卫,流溪跟千连缨长得真的很像,自己曾不止一次在边关见过坐在战马上甲胄着身的千将军,不同于那些身材魁梧的虎将,千连缨的脸上总是挂着儒雅的笑,对手下兵将也是和善,应落暗想,这种人内心温柔之人被人喜欢也不足为怪,只是流溪又是如何看待此事。

“这就是古伯伯不愿告诉自己的真相吧,娘的死也定是跟父亲的断袖之事有关,”流溪苦笑,站不稳脚般的后退半步,“寒笙说的‘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原来是这层意思,他早就从父亲那里听说我还好好的在古家活着,先前确是未曾见过我,哼哼……”喜欢男人嘛,还真是……

王泰说寒笙并未易容,胎记是假的却未曾说过,看来寒笙的身份远不如现在知道的这般简单,应落伸臂圈住流溪因讥讽的低笑而不停抖动的双肩,“流儿你冷静一点,不管千将军喜欢谁、亦或是爱上谁都不是我们甚至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就算是因此害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也要去喜欢吗?”流溪怒吼道,一把推开应落,“落喜欢的也是男人,你会为我做到何种地步?”流溪看着应落,笑容凄然,眼中全是讥笑厌恶,“可以赔上整个幽冥楼连性命都不要吗?”

“你就这么讨厌喜欢男人吗?”应落擒着流溪的下巴,沉声问,手劲大的可以听见骨骼的咯响,流溪却似未觉,淡淡回道:“是!”眼神冷漠。

应落不怒反笑,笑的狠,笑的谑,也笑的痛,“流儿这张嘴说话总是这么伤人,”应落道,直接扯着流溪的下巴就拉到了自己面前,流溪也不反抗,任着应落的牙齿咬上自己的唇,叶舌在口中兴风作浪,让血腥弥漫两人口腔,“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任我予取予求?”应落放开流溪问道。

流溪浅笑,“落觉得我的反抗能起到何种作用?”伸舌舔过唇上的破痕,刚刚激烈的唇齿纠缠伤却不只是唇瓣,舌尖上的血与薄唇上的相融,沿着唇角染红了流溪光洁的下巴,妖娆蛊惑。

“我都忘了,”应落忽然欺身而上,将流溪压倒在了旁边的长桌之上,“流儿身体娇弱,也算是半个病秧子了,虽然瘦了点却是肌理柔韧,抱着却比女人还要舒服。”

布帛碎裂,有刺痛从锁骨处传来,流溪心中轻叹,闭了眼,任的应落肆虐挑逗就是不作丝毫回应,明知他不喜欢听,自己又何必招惹,这不是自寻麻烦。

昨夜已经缠绵一夜,应落虽是因流溪的态度恼怒,今日终是顾忌着流溪身体,怒火消了便也过去了,“流儿先穿我的衣服吧。”应落道,脱了自己的外袍盖在流溪身上,转身出屋了,一场欢爱结束,却是索然无味。

流溪扶着桌案站稳了身子,理好凌乱散落肩头的衣衫,才动了一步眉头就皱到了一起,流溪苦笑,虽然最近身体是比以前要好了不少,但昨夜一次,还没隔天就又来一次,身体终是吃不消走路还是勉强。

屋外已然夕阳在天,应落立在院中看着西天不语,打不得,骂无用,流溪的温吞性子就像那柔软的棉絮,一拳捶进去不痛不痒,自己心里反是闹腾,既然喜欢了又怎么放的了手,“走的了吗?”应落听得动静转身问。

“落楼主留情,流溪又怎会走不了路。”流溪笑道,率先向院外走去,应落看着流溪的背影剑眉微挑,转身回屋卷了桌上的画轴才离开了院子。

秋风过,流溪裹紧了身上的外袍,红色的,跟夕阳一个颜色,榴花,鲜血亦相同。

☆、第六十四章‘丰色’殇关系裂

千家在日升城西北方,离古逸坊虽是不远却也隔了好几条宽街,流溪出了院子就直接拐去了离的较近的后门,从门缝观得外面也是贴了封条,铜锁中悬,流溪瞅了几眼起伏院墙终是没有提起勇气自己飞过去,还是应落跟上以后两人才出的千家。

时至傍晚,街上行人渐少,隔了十多年未曾走过,京城房舍的格局街道的走向也多少跟记忆中有了差异,来时走的是另一条街从正门入的府院,如今从后门跃出,换了条街道走在前面的流溪就有些晕向了,却又不愿向应落询问,心想反正是知道古逸坊的大致位置,找准了方向一路直走便是。

流溪见了路口就转,应落紧跟流溪旁边也不吱声,只道是流溪心里不快想在街上溜达溜达,由于京城街道并非正南正北的规整走向,使得流溪是越走越偏却不自知,兜兜转转了小半日,离古逸坊却是越走越偏。

再转过一个街角却是熟悉的街道,流溪曾来过这里,那日降了雨,落雨的街面红色的血线一直延伸至城外,菜市口用于斩犯人的四方木台,斑斑驳驳,都是暗黑的干涸血迹,有聚众的城民站在台边指指点点,流溪抬头看着人群中的高高圆木杆再也移不动步,应落顺着视线望去,面上惊愕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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