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就我这身臭肉,狼可不屑于吃我,我可是被噩梦吓醒的,掌柜,你猜我刚刚梦到了什么?”蒋瑟饶有兴致的挑着眉。
“嗯?”蔺季雪又喝了口酒,似是不怎么感兴趣。
“我梦见郡主不知怎的跑到这来了,扛着一把大刀要砍了公主…”
“扑…咳咳咳咳”蔺季雪的酒完全喷了出来,把自己呛了个不亦乐乎,好不容易她才平复了呼吸,蔺季雪皱着眉“你梦到谁不好,偏偏梦到她!”
“其实我也好奇,若是郡主知道了您娶了喀尔的公主,会是怎番光景”蒋瑟的样子颇有些幸灾乐祸。一旁的汤辙默不作声,其实他更想知道,晏夕拾若是知道,又该怎样的光景…真是命运弄人,放着两个天仙不要,反倒要以身伺候一个霸道无理的外邦公主,真不知道掌柜的命里是犯了什么邪,一辈子只和女子纠纠缠缠。
“爱怎样怎样”将酒坛掷向空中,尾指轻弹,酒坛被击成了一滩粉末,随风飘远了,蔺季雪拍拍手,从树上轻巧的跃了下来,只见远处一个小兵从远处拼命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驸马爷,不好了,刚才有个长的像仙女一样的中原女子,手中提了一个竹篮,只身一人闯到军营外,说是要找您…”
蔺季雪整个脸都青了,难道真的是她?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恶狠狠的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蒋瑟“都是你做的好梦!!”
蒋瑟无辜的双手一摊“不关我的事啊掌柜…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女子是不是叶姑娘吧”
“驸…马,驸马爷,您还是过一会再回去吧,公主把大营都要砸了,说是要剥了您的皮呢…”小兵颤颤巍巍的抬起眼,里面写满了恐惧。
“公主?她又怎么了?”蔺季雪无奈的揉着太阳穴。
“王爷见那女子生的倾国倾城,不让任何将士伤害她,反倒迎进了大营好好款待,宴席上,那女子只说了一句话,公主当场就掀翻了桌子…”
“她说什么…”蔺季雪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她背后阴风阵阵。
“她说军营里的食物太过于油腻,驸马爷肯定吃不惯,所以她特地送来了驸马最以前爱吃的蜂蜜糕,”小兵眼神怯怯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啊?”蔺季雪目瞪口呆,一张俏脸又情又黑,这摆明了在告诉楼兰她的驸马爷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渊源颇深不清不楚,让楼兰的公主面子往哪里放?鸾儿她胡闹些什么,师叔怎么连她都看不住,竟然还让她只身一人逃到了喀尔来?!
“公主背着砍刀追着那女子不放,将军营闹的一片狼藉,这都有一个时辰了,但却丝毫伤不到那女子,所以,王爷十分震怒,让我来寻驸马爷回去”
蔺季雪叹了口气“我随你回去”
丝毫伤不到那女子,难道鸾儿短短几个月就练了一身好轻功,不太可能啊…
汤辙蒋瑟陪蔺季雪匆匆的赶回了大营,只见所有的兵士几乎都冲了出来,手里握着火把,将夜空几乎照的一派明亮,他们都一脸痴迷的眼神随着在每个营帐上轻巧翻腾的白衣女子发愣,她身后有个杀气腾腾的女子,一直想要将她大卸八块,却怎么都近不了她身前一丈。
蔺季雪的脚步在她看清那个影子的一瞬霎时停了下来,她使劲揉了揉双眼,然后双脚就像被钉进了泥土里,再也无法抬起来了,蒋瑟和汤辙赶上来,见蔺季雪眼神呆滞,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盯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他们转头,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人影,待看清后,同样也是目瞪口呆…
也许他们都错了,或许本是他们从来都不敢这么想,那轻巧高深的轻功,矫健敏捷的身影,白衣胜雪的气质,淡然从容的气度,哪里是傲洁郡主叶青鸾,那分明是,蔺季雪朝思暮想了七年的晏夕拾啊…
汤辙这个时候突然笑了出来,他是很少笑的,不过他真的很想笑,所有的卦语,难道都将一一应验了么,朝花有意,夕拾未晚,寒梅笑雪,契若金兰,飞蛾扑火,倒凤颠鸾,唯许一人,此生不换。晏夕拾,如果是你,快些带她走,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仇恨和阴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让她变回原来的那个蔺季雪…
楼嬴见蔺季雪来了,迅速移动到她身前,他的眼睛几乎闪着绿色的光芒,那语调仿佛有些谄媚“驸马,这女子…”
“王爷息怒,她是我的师父…”蔺季雪缓过神来,她的回答有些防备,觉得不能再让晏夕拾做过多的停留,她清雅的嗓音不怒自威,却还是在尾音带了一丝颤抖“都住手!!”
白色的身影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回眸,第一眼,便是打量了一下这个故人的气色,见她神采奕奕,丝毫没有颓色,反倒是平日那双嚣张的凤眼,此时有些彷徨和挣扎的,晏夕拾飞身,跃在蔺季雪面前极近的地方,安静的注视着她,那眼神,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
“啊!我要杀了你!!”当然,住手这句话对此时晏夕拾管用,但是对已经被气疯的楼兰完全没有作用,只见她一身耀眼的红衣,杀将过来,蔺季雪一把挡住楼兰的臂膀,夺下她手中的刀,狠狠的将地上一掷,下一秒,她将楼兰禁锢在怀里“在下得罪,公主息怒”
楼兰才不管那些,她使劲挣脱出蔺季雪的怀抱,豁然指着晏夕拾“说,她是谁?!”
蔺季雪看着楼兰当真有些愤怒的双眼,低下眸子,一言不发…
“啪”在场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汤辙立刻上前扶住了蔺季雪,蔺季雪又被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她整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有些眩晕,却依然咬着牙,不发一言。
楼兰冷哼一声,抬手还要打,一边的白衣女子忽然瞬间窜到她身前,轻而易举的用两个指头夹住了楼兰的手臂“公主,有你这样打你的驸马的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我爱怎么打她是我的事,管你什么事?!”楼兰恶狠狠的盯着晏夕拾,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开始发麻,动弹不得。
“公主,你别这么激动,我今天来,只是想取回我的衣服,然后把该还的东西,还给驸马爷,此生,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二位了”晏夕拾浅浅一笑,转身看着蔺季雪,她头一次这样深深的望着蔺季雪,如此直接的,明目张胆的,毫不掩饰自己眸中情感的看着她…
晏夕拾的手臂上挂着一件陈旧的白袍,她微微张了张嘴,绝美的双眸泛起了一层水雾,从来清冷的面庞,此时涵盖了太多似水的柔情,她试探性的,缓缓的开口“雪儿,衣服破了,以后不要再穿了,这衣服本来就丑,难为你穿了这么多年,蜂蜜糕是我亲手做的,算是还你的,我从没进过厨房,做的不好,恐怕你要嫌它难吃了,我的人,就像衣服和糕点一样,从来都没有那么好”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下,努力将有些哽咽的声音清了清“以前是师叔不好,总是打你,又害你受伤,以后,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所以,原谅我,好么…”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终日闷闷不乐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如今千里迢迢的从世外桃源赶到大漠孤烟,不惧生死不畏流言,抛下一代宗师的身份,放下多年来的伪装和防备,拿着她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点筹码,站在一个自己伤害拒绝了多年的人的面前,难道真的只是请求原谅?没有人心里比她更苦,有谁知道,她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原谅….
楼兰放下手,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莫非她是?她盯着苦笑的蔺季雪,有些恨恨的推了她一把,楼兰压低了嗓音,有些讽刺,也有些嫉妒“真是美的让人肝肠寸断啊,蔺季雪,你很有福分啊,你记住,你若是敢和她走,没人会去救你的家人,你等着他们自生自灭吧!”
“师叔言重,往事已矣,何足挂齿,军营重地,恕雪儿不能多留师叔了,蒋瑟汤辙,送客”蔺季雪努力微笑,握紧了双拳,再不过多停留,一把握住楼兰的手,快步向远处的帅营走去,由走,变成了奔跑,这个过程十分的仓促,快到所有的人都未曾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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