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好着呢!六十多的人了,还每天下地干活,叫她享福就像要她命一样!”说起老妈,小癞痢就一脸无奈。他的老妈阿福嫂就是霍真小时候的奶妈。
“看来她还是那样没变啊!”霍真叹道:“还有你那好哥们,小个子小眼睛的那个,还在村里吗?”
“你是说二狗子?他现在个子可不小了!都一米八的大高个儿了!前两年去广东打工,听说现在连媳妇儿都娶上了!”
“看来村里的变化还挺大的!”霍真感慨。
“哎哎,等咱找个地方坐下,我好好跟你说说!对了,你是要回村里吗?”
“是啊!这次会小住一段日子。你和阿福嫂还住在老地方吧?明天我去看你们!”霍真道。
“行!那说定了,明天我等你!让我妈宰个活鸡,再弄两瓶啤酒!把中饭晚饭都吃了才能走!”小癞痢乐得合不拢嘴。
两人互留了手机号码,小癞痢又招手叫来了一个人,介绍道:“这个是我朋友,开黑车接客的!让他送你们去村里!不收钱!”
霍真也就不推辞了,跑去把卫痕叫来,两人坐上那辆车向白石村开去。
白石村之所以叫白石村,是因为村口有条大河,河边有一大片白石滩,是从古代就已经形成了的,所以才得此名。
车开到村口就停了,司机抱歉地打招呼:“两位能自己进去吗?我还得去做生意,这车倒出来忒麻烦!”
苏南的很多村子路都很窄,也就一辆半桑车的宽度,开的进去,但倒出来可就费劲了,要是技术不好,擦了碰了是常有的事。
霍真立马答应了,塞了包烟给司机,算是谢礼。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你上哪家?要不我送你进去也行!”
霍真道:“不用了,你告诉我村里有啥好点的招待所就行!”
“咳,啥好不好的!这村里就一个招待所!”司机很详细地给他们指了路。
霍真和卫痕提着行李袋,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走进了村子。
白天村里很宁静,冬季本来就是农歇期,男人们都上镇上赚外快去了,老人和女人就留在家里准备年货,要不就是在屋里打麻将。外面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影,冬天没了青苔,石板路在太阳下显得惨白惨白的。
不夸张地说,此刻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两人刚走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前面转交处突然出现一个人。
那是一个老太婆,头发花白,瘦得像干枯的木柴,脸上尽是皱皮疙瘩。她那双昏黄污浊的眼睛紧盯着霍真,眼珠子动都不动。
霍真被她看得有些慎得慌,不由加快了脚步。
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听得她用嘶哑阴沉的声音说:“霍家的……又回来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有一种诡异感,让人听了鸡皮疙瘩都能竖起来。
霍真停下脚步,脸转向她,问道:“你认识我?”
老太婆眯起眼睛,嘴里呐呐念叨起来,像念经一样。她说的是本地话,霍真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她反复在说的是同一句话:
“回来了就走不掉了……”
4、
霍真想起来他曾经听阿福嫂说过,村东头有个神婆,叫莽婆。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她有多少岁。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性格孤僻怪异,村里人不敢接近她,老远看到她都得绕道走。她住的那间破瓦房更是村里的禁区,那间屋子从来没亮过灯,无论白天晚上都是黑漆漆的,从她门前经过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诡异的声音。
不过村里人真正害怕她的原因是,这个莽婆长着一双狗眼珠子。这一带的农村有个说法,狗的眼睛能看到一般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莽婆的眼睛就是狗眼珠子!
莫非眼前这个老太婆就是莽婆?
霍真试着问道:“你是莽婆?”
老太婆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不规整的黑牙,然后便转身离去。
霍真望着她枯瘦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缓过神来。此时,卫痕已经自顾自走了好远了,霍真忙背上包追了上去。
两人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找到了司机所说的那个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其实只是农家小楼改装的。
农村的房子,走进门就是天井,北面和东面是两个平房,分别是主人家和灶房。南边是一栋新建的二层小楼,被改成了旅店,上下两层各有两间客房,一楼的厕所里还有现代化的抽水马桶和淋浴器。
霍真刚走进天井,就看到晾衣绳上密密麻麻地挂着腊肠腌肉、咸鱼咸鹅之类的年货,咸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倒是很有家乡的年味。
老板娘正在井边洗衣服,见到有客人来,忙迎了上来。
“你俩是找人还是住店?”她大约四十来岁,穿着打扮都很朴素,一开口就是地道的本地话,让霍真听着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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