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话,仿佛是催眠的咒语。颛孙毓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待颛孙毓醒过来,已经是掌灯的时候,这一觉他睡得极为踏实。他抬头就看到谢容淮的脸,那双翠色的眸子正含着笑意注视着他,手里拿着扇子,轻轻的扇着风,驱走夏日的热气。
鬼使神差的,颛孙毓蹭过去,在谢容淮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了,他一愣,心中惶惶。
谢容淮大笑起来,没有半点的尴尬或是厌恶,伸手捏捏颛孙毓的脸,“还和小时候一样。”
是啊,小的时候,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顾忌,只有满心的信任、依靠和喜欢,会在那个舒服的怀抱中醒来后,抱住他的脖子,亲亲脸。
颛孙毓安下心,那里,似乎有一丝丝的甜蜜味道在渐渐蔓延开。
接下来行云流水般的日子,谢容淮踩着点去衙门办办差事,办完了回家喝茶睡觉钓鱼,日子过得潇洒的一塌糊涂,人人都说这世上唯有谢国舅爷最懂苦中作乐。
期间,吏部那边贬职的安排呈给皇上了,过两天那群罪名小的官员就得收拾收拾包袱,滚到南方去了。
去南方,不如抹脖子来得痛快。
不过这群人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小命最重要,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人微言轻见不到皇上,但求爷爷告奶奶的总能找个法子留任帝都。
可惜一直坐镇帝都、手握乾坤的谢容恺不在,没人在皇上面前说话,派人赶紧的送信去南边问问,结果人出了城就没影没信了,而皇后娘娘又避之
不见,又少了个能说上话求个情的。
再去求其他人吧,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跑去触逆鳞,自寻死路。
这群谢家人琢磨着,看来只有找皇上亲自任命的中书侍郎谢容淮一条路了。
于是拜帖请帖,明堵暗截的找谢容淮,无奈谢国舅爷狡兔三窟,愣是连个发丝儿都抓不住。
谢容淮听闻谢家人找不着他的消息,喝着小酒,对桌子对面的人笑道:“现在他们肯定是快有想死的心了,这样的心情到了南方,再一看我给他们准备的东西,该感恩戴德了吧?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谢家人各种无奈、彷徨的忧心中,他们原本的官职已经被清流顶替上了,没了回头路,启程去南方的日子也到了,这时候有小道消息在这群人中传开——当初就是谢容淮提议贬职到南方去的。
谢家哗然的同时,皇后娘娘看在同族血脉的份上,赐了些东西下来,顺便让他们别多想。
众人像被寒霜打焉了的白菜,特别是听闻皇上恰好此时召谢容恺回京的消息,哭哭啼啼的上路去南方。
袁璟山嘲笑谢容淮,也不怕谢容恺那老匹夫不懂他用心,将来出手无情,难以收拾。
谢容淮无所谓的笑笑。
“谢容恺此人野心太大,不能为我所用者,留不得。”
他的兄弟情面早就丢的连个渣子都不剩了,谢容恺能狠,他会比他更狠。
然后,谢容淮捧着新买的上等狮峰龙井,乐呵呵的回家钓鱼玩儿去了。
☆、雷鸣雨骤杀人夜
转眼进入八月,帝都里的闹腾劲儿都渐渐平息下来,皇太子殿下的生辰也快到了。
崭新无比、富丽堂皇的太子府敲锣打鼓的布置好了,皇上下旨让太子殿下尽快迁入新府邸,能免的不该免的一切礼节什么的全都免了,让太子自己随意着高兴在新府邸办生辰宴,请客人。
皇帝那几日正好要去宫里的道观闭关,就不凑热闹了。
颛孙毓不高兴,他不想离开谢容淮的宅子,无奈圣旨难违。
看着侍从忙里忙外的搬运东西,谢容淮眯着眼睛瞧了瞧周围,前段时间荷影院的侍卫不动声色的撤走了一半,袁璟山还告诉他,每天尾随的影卫也撤了一部分,让他十分舒心。
无论颛孙毓如何与他示好,终究是不会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不断有动作,让阿毓不时想起年幼时对他的依赖与信任,终于有了好结果——情势渐渐好转了。
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总得寻个法子让多疑的太子殿下放下戒心才是。
“谢先生。”颛孙毓负手走到谢容淮身边,与他并肩站好。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君臣之别,同进同出,没那么多讲究,是颛孙毓觉得很舒服。
“先生与我一起搬到太子府去住,可以吗?和先生住在一起虽然短短一个月,但我感觉这像是我一辈子的家。”
谢容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嘴角含笑低声道:“我是臣下,哪里能住在太子府,是坏了规矩的。阿毓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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