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深并没有就此放过他,扶着莫南槿转身跪趴在被子上,掐着他的腰从后面戳刺了进来。
莫南槿额头抵在枕头上承受着南宫静深无休止的冲撞,身子随着前后晃动,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头板不敢放开。
等南宫静深终于停下来,莫南槿平躺在床上,腿都有些合不拢了,整个下半身都是些白色粘腻的痕迹。
“小槿……”南宫静深贪恋不舍的吻上他的唇。
莫南槿眼中有包容的笑意,双臂勾上他的颈项,启唇,放他进来。
静静的拥吻好一会儿,南宫静深下床点灯,重新换过床单,拧了条热手巾将两人简单的清理了,这才抱着人躺下准备休息,轻轻地帮他揉捏腰部放松,手下的肌肤还有一点汗迹,温温热热的。
莫南槿打个呵欠,开始犯困了,他懒懒散散地眯着眼睛地靠在南宫静深胸前,任那人的手上动着。
“小槿,累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为了孩子,他已经尽量克制了。
莫南槿努力掀了掀眼皮,南宫静深热乎乎的体温在这深夜里让人感觉很舒服,很安心,他现在只想睡觉,但这人好像还不想,那就多精神会子吧,念头一起,他微抬膝盖在那人的腰下蹭了一下,恶意挑逗道:“一点不累,舒服的很,你要不要再来一次?”
南宫静深本就是顾及孩子强忍住的,如今被他这一蹭,差点蹭出火来,连忙握住他的腿放平,亲亲他的鼻尖,声音微哑道:“别闹了,小心明天真的起不了床。”
莫南槿笑了笑,怕冷一样,更深的窝到南宫静深怀里,嘟囔道:“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你还要启程呢。”
南宫静深拉拉被子,将两人裹紧,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徐竟已经从京城出发了,再过几天就该到了,你如今肚子里有孩子,什么都不要轻忽大意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赶紧让他看看。”听皇伯父和苏未央都说过,小槿有时会突然肚子痛,南山镇这边的大夫不能用,估计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将徐竟放在这里,他可以稍微放心些,再说皇伯父那身子骨也需要常年调养。
“恩,我没什么事,你别记挂这里,爹和父王都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只管忙你的就是了。”虽然心有不舍,但莫南槿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南宫静深毕竟是一国的皇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也能照顾好自己的。
“还说没事,陷在山里差点就出不来了,云青川这人当初就不该姑息纵容。”早知有今天,那时就不该轻饶。
“这次是我掉以轻心了,当时暗地里又将夜一派去了京城。”
“渔阳那边我会派人过去保护,还是将夜一调回你身边吧。”不待莫南槿反对,他继续道:“我身边的人对京城的事情也比夜一熟悉,应该更能帮上渔阳的忙。”
“也好,对了,慕乔当年没死,这次又兵变上位,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莫南槿现在有了些精神,想起这事,就问了出来,后来听南宫静深说起,才想起来北原的五皇子慕乔,就是当年在大宁为质,后来因为调戏容季被毁容剁去双手双足惨死那个,没想到他竟然没死,最近突然冒出来推翻了慕齐,自己做了北原皇帝。
“当年我和皇伯父也怀疑过,但当时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你们容王府那边,慕乔这边就没追查下去。现在想起来,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装疯卖傻两年多,竟没露出丝毫破绽,是个人物。”但就因为是个人物,才糟糕。
“北原的上个皇帝慕齐本就不是帝王之才,能登基,多亏慕亚在背后出谋划策,他赐死了慕亚等于自断双臂,被人趁虚而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是慕乔。”
“他会对大宁动手?”莫南槿问道。
“常理来说不会,他初登基,北原国内局势未定,而且他也上呈了国书,说会继续臣服大宁,但这个人不得不防。”特别是在西陵局势不清的当口,什么变故的可能性都要算在里面。
“那你回京后派人多加留意北原那边的动向。”
“我会的,不说这些了,咱早点睡吧,一切有我呢,你安心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回京,我就来接你,不想回,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也随你的意。”他知道小槿是真心喜欢这里,一旦离开,就很难再回来了。
*
南宫静深早上醒来的时候,莫南槿真在他的臂弯里还在沉睡,平静柔软的样子让人生出无限眷恋,如果可以,真想时时刻刻都守在他和孩子们身边,一步不离开,可是不行啊,他摸摸掌下日渐圆润的肚皮,忽然感觉到轻轻动了一下,南宫静深吓了一跳,神色好一会都怔怔的,似乎不敢相信,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再摸的时候又没动静了,在他几乎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孩子又动了一下,无法抑制的狂喜从南宫静深心底里涌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他们有个孩子,此时就住在小槿的肚子里,景止和行止的时候,从怀孕到出生他一眼没见过,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宝宝,你是父皇要走了,在和父皇打招呼吗?”南宫静深轻轻抚摸着肚子上有动静的地方,“你要乖乖的,你少折腾你爹爹,他身子可不好。”
莫南槿睡梦中觉得腰腹处有些闷闷的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静深趴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开口道:“你不睡觉在干嘛呢?”
“小槿,你试试,刚刚宝宝动了,动了好几下。”南宫静深握住莫南槿的手贴在肚皮上,为人父的骄傲让他兴奋到有些失态。
原来肚子里的小家伙在动,怪不得刚才难受。
“怎么又不动了?”南宫静深疑惑道,甚至还贴上去听了听。
莫南槿怕痒,拉他起来,笑道,“大概又睡着了,他要一直动,我才受罪呢。”景止和行止当年可没少折腾他。
南宫静深眉间舒展开,碰碰他的额头,笑道:“我知道你最累了,等他们长大,让他们好好孝顺你。”
“恩。”莫南槿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他也希望可以有那么一天,如果上天怜悯的话,隔着床帐,看看外面的天光,“原来天已经亮了,咱们起来吧。”
“不多睡会了?”
“不睡了,待会去送送你,正好今天未央也要出门,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未央还要在这住些日子,今天是去云州府有事。
*
南宫静深走后没多久,也就是二月底的事情,云州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云州府郭守忠因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被治罪下狱了,说事大,郭守忠毕竟是一州太守,说事小,是说郭守忠也不是第一个了,苏相亲临云州督办的案子,断无冤枉翻案的可能,郭守忠被判秋后处斩,后在狱中畏罪自杀,郭家全部家产被查抄。
“那他的家人呢?”莫南槿踩踩田埂上的土,下过几场雨后,软软的很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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