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难道还有地字一号么?踏进去便是一阵好闻的酒香,院子里堆满形形□的大缸,伙计们都在各自忙碌着。雨昕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闲人,张口即问,“玄酒呢?我找他。”
年轻的伙计瞧了她一番,狐疑道:“你找他干吗?”
“自然是有事,要你管,快告诉我。”雨昕不想跟他废话,撒手,开始胡乱找起来。小伙计见她这般无头苍蝇,便喊了一声,“大当家,有人找你。”
闻声,雨昕猛一抬头,大当家?怎么搞得像山寨一样,莫非我这是进了土匪窝子?天呐,别驸马没招到倒被人绑了票,那父皇还不得笑掉大牙…不行不行,我不能乱想,他不是那种人,他不是那种人,正碎碎念念,屋内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不是玄酒又是谁?他慵懒地倚着门框,“谁找我?什么事?”
雨昕顿时像见了亲人一般,一把扑上去。亲人啊,我找你找的好苦,你可算出来了。玄酒登时酒醒了一半,她别扭同她拉开距离,嘴里不满嘟囔着,“这么大小姑娘,也不知道注意形象……”同时整了整衣衫,带她进屋。
一坐下,关上门。雨昕便开始倾倒苦水,她将自己十八年来所受到的委屈全部倾吐而出,玄酒只能默默陪伴,开解宽慰着。说到激动处,雨昕还会抓起她的衣袖毫不顾形象擦起鼻涕,这样爱干净的玄酒十分汗颜。
哭累了,玄酒慢慢拍着她后背,无声安抚。雨昕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起来,说了半天都只字未提驸马一事,因为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顺其自然吧。她还幻想着夜晚趁玄酒睡了,喊人来将他绑回紫禁城,自己也省好些事,待他一觉醒来,已为他人鱼肉,这样想着不禁笑出了声。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脑袋昏昏沉沉,且贴着一个非常柔软舒服的白色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雨昕非常舒服挪动了几下,猛觉触感不对,她恍一起身,眼前人动了动身子,却未醒来。雨昕一阵噩梦,这么说自己刚才是趴在他的胸膛?啊啊啊——太可怕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雨昕禁不住要哭了,父皇,女儿不孝…女儿未能招回驸马,先走一步了,呜呜呜…正想找个地方了断之际,突然想起方才的触感,她越想越觉不对,男人的胸膛哪有那么软?而且似乎高低不平,一个大胆想法产生,她贴近,确定他的确是醉了,因为桌上多了不少空酒瓶。伸手,快速在玄酒胸前走了一来回,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遂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的节操还在,还好,她拍拍胸脯,可新的一轮问题又来临,她既是女子,又怎能招为驸马,完蛋,这下自己跟父皇的约定可要泡汤了……自己难道真的要为鱼肉?不行!我要改编,她摸了摸她俊秀的面孔,两眼一眯,有了,不管他是男是女,反正这驸马都是假的,我何不……这样还安全些。打定主意,遂开始想办法弄醒玄酒,可这深更半夜的她人生地不熟,又不知去哪弄水,还怕被别人拐了去。于是,她毅然决定采用最直接的方法——摇!
一顿猛晃乱捶,玄酒噩梦般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茫道:“怎么了?”
“本公主要与你商量点事?”
“公主?你?跟我有什么关系……”玄酒不为所动,就要倒去,雨昕哪肯依她,来来回回折腾一宿,天明时,总算达成协议,玄酒这才得片刻安静,二人雇了辆马车回宫,由于身份早已互相知晓,便无所顾忌,皆昏昏睡去。
协议:
1.玄酒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都要无条件服从和遵守“驸马”协议,不得过分,包括称呼在内的一切规范言行思想。
2.玄酒不得气公主,尤其不能开过分的玩笑,不能逾越(道德,尊重,礼仪,友达至上)的标准,公然让公主下不来台等过分举止,言行,包括思想。
3.玄酒不得表现出轻浮、幼稚、委屈、倒霉等摸样。
双方达成协议,今日即刻生效,如有违反,后果从严!!
两人好笑的制定了一个君子协议,更是傻傻的签了字,一人一份。
其叁
刚回宫,雨昕非常不够意思丢下玄酒奔回羽诏宫蒙头大睡。可怜的玄酒半醉半醒便被侍卫带去见了纯帝,只记得自己连跪拜礼都不会行,还是侍卫扶着。纯帝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人送她去了羽诏宫,说是驸马即将过门,由于新府邸建落需要时间,就请驸马先委屈一下吧。玄酒也不在意,随便找了间房便进去躺下休息,昨晚被那个小公主折腾的自己筋疲力尽,要赶紧养精蓄锐,才好奋战。不到一炷香功夫,她便同周公下起了围棋。
黄昏,羽诏宫传出一阵惨叫,“啊——”
“谁让你上我床的,滚开滚开,别以为跟我关系好就能这样,我告诉你没门,出去!”雨昕不断向门口的玄酒丢着枕头,内卫丫鬟们瞧得是一头雾水,明明是公主自己带回来的驸马,如果不喜欢干吗要招他呢?况且皇上都已经同意且下旨明日完婚,公主这是唱的哪出?
玄酒忍了忍,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鼻中轻哼一声,“若不是有言在先,你请我来我还不来呢!哼,”说着捡起地上的枕头被褥去了隔壁房间,她可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干扰心绪。
屋内只剩雨昕一人,仍心有余悸。丫鬟内卫们蹑手蹑脚走进来,“公主,你这怎么了?不喜欢驸马干吗要找他回来?”
雨昕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嘴硬道:“谁说我不喜欢她,只是还没成亲,这男女之间该有点距离吧?忙你们的去,小丫头,心思倒不少。”
“嘿嘿,我就说嘛,像我们公主这么有性子的人,怎么会找个不喜欢的人来充数,那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欺君啊,对了,公主,你们明天就成亲了,以后是不是要搬到驸马府居住啊?”
“什么?!明天成亲?父皇这是赶鸭子上架!他是怕女儿嫁不出去么?不行,我找他去。”雨昕起床,匆匆穿上鞋子就要出门,丫鬟拦住她,“公主,皇上圣旨都已经下了,您还去干吗?”
雨昕丧气,难道明天自己真的要嫁给那个女人?一想到这即不甘心,噔噔跑出去,来一场大闹御书房,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不但没争取到减刑反而加剧,纯帝勒令明天必须成亲!雨昕欲哭无泪,灰头土脸回到羽诏宫,玄酒早已醒了,她笑着迎上前,“怎么?不愿意?这不是你招我来做的驸马么?”
“唉,这倒也是,”她苦笑,若父皇知道自己招了个女驸马会是什么摸样。可转念一想,谁让他硬逼着我招驸马的,这也怪不得我。
玄酒调侃道:“公主,今儿个我听说你去大闹御书房了?一点都不乖。明天为夫就要娶你过门了,不要闹情绪啊。”
“你说什么,不准你叫我公主,叫我名字!”雨昕排斥道,不知为何听着她喊自己公主,就是那般别扭。
“明天你就是我的人了,还怕什么?”玄酒故作轻浮,说着即张开手,“来吧,投入为夫的怀抱中吧…嘿嘿....”
“啊——淫贼!!”雨昕惊恐躲过,一步步后退,“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哈哈,怕什么,我只不过是逗你玩玩,公主——你太可爱了。”玄酒一脸坏笑,想不到这小姑娘竟是公主,自己还阴差阳错做了她的驸马,她叹气,世事变化无常。
“你!!你这个淫贼,还做我驸马呢。哼,我真后悔把你找来。”
“哦?那我现在走好不好?让你眼不见为净,反正这戏唱的再好也没工钱拿,我走了啊,不要想我。”玄酒当真说到做到,立马向羽诏宫门口走去,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雨昕后悔,意识到自己失言,挽留道。现在,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她乱极了,见玄酒止住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拖回房间,免得她在外嚷嚷,身份这事还是极少人知道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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