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门,雨昕即像变脸一般,劈头盖脸对着玄酒就是一顿数落,玄酒只微笑,不还话。说累了,雨昕坐下,玄酒立即给她倒了杯茶,推至跟前,雨昕也不客气,拿起就喝。突然,她放下杯子,一动不动盯着满眼含笑的玄酒,一字一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是吗?”云淡风轻,玄酒面上看不到半点波澜。雨昕眼睑低垂,定下心,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不相信道:“你真要做我的驸马?那你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既然走到这步就不要后悔。”
“哎~对了,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藏身在偌大的酒坊?”
“说来话长,家业需要,我无可选择。”
雨昕若有所思,“嗯,那你和我差不多啊,挺无奈的。”
玄酒不语,起身,“早点睡吧,公主,明天可要打扮美美的,我等着你哦。”
“想得美,死去吧你,”雨昕不悦,她又叫公主,真烦人。一怒之下一脚将玄酒踹出门去,又丢出被褥枕头,冷冷道:“今晚你就在门口睡吧!”
玄酒嘴角扬起微笑,这公主,想让我睡地板却又送我枕头被褥,真是有趣。明天会是个好日,相信吧。
这玄酒是天字一号少当家,年幼时,父亲怕胞弟虎视眈眈窃取家业,冲动之下将自己女儿说成是儿子,好保住地位,这样一来却也毁了玄酒的终身幸福。
清晨,雨昕早早便被丫鬟叫起,极不情愿的坐在梳妆台前打着呵欠,任由他人傅衣施粉。片刻,一个美脱脱人儿横空出世,雨昕真是困到极点,昨晚辗转反侧,只好起身吹了一晚上笛子,为的是躲过新婚之夜。她很难想象,玄酒这个家伙喝醉了会做出什么举动,一想到这她就恐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丫鬟为她蒙上盖头,她一瞧,正合我意,不管了先睡会儿再说。
同样,大殿之上,玄酒亦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摸样,纯帝关心道:“爱婿,怎么了?朕瞧你气色不好啊。”
“哦,没事,儿臣于家中粗鄙惯了,第一次睡这高床软枕有些择床,不碍事。”
“哦,没事就好。”纯帝摆摆手,宣布开始。宴席是九盏规格,席间还有皇家乐队在一旁奏乐助兴。一干大臣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敬酒,说着一成不变的吉祥话。大都想巴结讨好这位新上任的驸马,纵是酿酒世家的她,待宴会结束之时也有些不胜酒力,再加上不懂半分武功,她面颊微红,走起路来脚步已经有些虚浮,纯帝见他醉了,招呼人送他回羽诏宫去了。
其肆
再说这雨昕,赶走丫鬟便没心没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醒来时,天空已升起一轮弯月,她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卸下沉重的凤冠霞帔,瞧了瞧偌大房间只她一人,看来那个家伙还没回来。正好,我先睡觉。刚要脱去外衣,外面即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雨昕不觉提高警惕,由远至近几声话语,她侧着耳朵倾听,“公……公,公主。为夫,回...回来了。快开门,扶,扶我进去。”
唔……原来是她,雨昕安下心神,开门迎人,只见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架着玄酒,她低着头,嘴里还嘟囔些什么,听不清,雨昕于太监手中扶过玄酒将她放在床上,即轰走两个小太监,关上门,坐在桌前悠哉喝着茶水,时不时瞥着床上着红袍马褂的人,考虑着今夜怎么入睡。
突然,玄酒晃晃悠悠起身,男儿一般的个头本就高大,此时又喝了酒,步履杂乱,两只宽大的袖子胡乱挥着朝雨昕扑来,她惶恐,近前扶住她,“你要干吗?”
“为夫,为夫今天累了一天了,你不该表示表示?”玄酒于腰间来回摸索着,似是在找她的酒葫芦。雨昕推开她,“干吗,太监我已经帮你打发走了,现在本公主要睡觉了。你,去隔壁吧。”
“为什么我要去隔壁?反正你我都是女子,怕什么。难道公主你……”玄酒明明醉了酒,却似比往常还要精明。雨昕躲躲闪闪,拒绝道:“我不习惯跟别人一张床睡觉!”
“那就从今天开始习惯,反正都已经拜堂了,要么你就去跟皇上说,说你要休了我,然后你就不用跟别人一张床睡觉了。对不对?好了,我累了,睡觉。”玄酒二话不说,即倒在床上,雨昕一阵气恼,岂有此理,你跑到我房间来占山为王,还要我迁就你,门都没有。
她粗鲁的挽起袖子,过去抱住玄酒大腿就往地上拖,“你给我下来,给我下来,不许你糟蹋我的床!”
玄酒两眼皮开始打架,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同这公主多纠缠,顺势一搂,将她揽上了床,强行按住,雨昕哪肯服从,好一个挣扎,就差没拳打脚踢了。玄酒也不去多做反应,就这么箍着她,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雨昕手脚有些发麻,开玩笑,身为公主这种睡姿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床被一个像男人的女人占了大半面积,自己只分到一小亩薄田,她低声喊了几次不见回应,猛一抬头,却僵住了..
那人俊秀的面孔紧贴在眼前,咫尺相对,唇瓣几乎相接,只差一点即要触碰上,雨昕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若这时玄酒稍微挪动身体,便可一吻芳泽,可美人在怀的她,正睡得安稳,哪顾得那么多。
听着她的均匀的呼吸声,雨昕安心一些,仍不放弃挣脱,忽然,玄酒一个翻身,二人彻底对了上去...雨昕这下傻了眼,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开,一个大活人死死压在自己身上,其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睡梦中的玄酒也是不安份,另外一只手胡乱摸索,不停地寻找什么。雨昕不解,但等到明白却为时已晚,玄酒虽闭着眼睛,嘴巴却不安分起来。她先是伸出舌头,舔了舔雨昕白净如水的面庞,而后咂了咂嘴,像品尝一样美食一般。雨昕愤然,这是把我当什么了,岂有此理!待我逃出你的魔爪定当十倍奉还!!!
或许是味道不错,玄酒竟毫不客气地吻上了她的唇,本能的探出舌头,似是想汲取更多,不断地嘬着嘴巴。雨昕惊恐的瞪大眼睛,一个未涉人事的小姑娘哪懂这些?她只觉浑身燥热,玄酒一只手本就紧紧箍住她,另一只手也停止胡乱摸索,呈粽子状将她抱在怀里。
二人姿势持续了一会儿,雨昕只觉呼吸困难,她猛一把将她推开,反身下床,使劲呼吸着新鲜空气。雨昕摸了摸因允吸而变得红肿的唇,脸登时红到了耳根。这个淫贼,竟敢……竟敢占我便宜,我不自在你也甭睡了。她复身跳上床,将玄酒折腾起来,逼供询问她方才梦境,玄酒一阵迷糊,做个梦还要向你汇报,随口说是梦见自己找不到酒葫芦了,找酒喝。
“那你最后找到没有!”雨昕激动地揪着她衣领,玄酒委屈,“自然是找到了啊,你干吗,打扰我的美梦!该怎么补偿我。”
“我去你的!”雨昕一脚将玄酒从床上踹了下去,大声吼道:“感情本公主是酒葫芦!你给我去门口反思,什么时候本公主气消了你再进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哎,折腾来折腾去你累不累啊,三更半夜不让人睡觉啊。”玄酒拾起床单草草铺在地上,就要和衣而睡。雨昕自以为失了贞洁,哪肯放过她。她躺下,她跑去掀她被褥,她走,她拦住不让,她喝茶,她直接将茶壶抢过来便砸了,……铁了心不让她如意。
二人打闹折腾了一宿直到五更,才分道扬镳。自然是玄酒睡在地上,雨昕贵为公主又怎会屈尊。
门外,几双眼睛悄悄窥探这一切,这公主驸马他们守候了一夜,根本没有行房事,所以早上的红手帕即是不可能。他们蹑手蹑脚离开,准备将这一切如实上报他们的主子。还未出羽诏宫,便被人打昏,原来是府里的内卫和丫鬟见他们鬼鬼祟祟在主子门口趴了一夜,定没好事,虽不知受何人指使,等主子醒来再说。主子的逼供手段那可比东厂的铁烙子强多了,百试不爽。
其伍
正午的阳光温暖了羽诏宫,雨昕醒来以后就平静多了,可昨晚的事让她耻于面对,以至于见到玄酒气便不打一处来。玄酒还不知所以然哩,不知公主为何变脸这么快,还不知死活的一口一个为夫调侃她。
内卫和丫鬟押上那几个窃听的奴才,雨昕眯起眼打量着他们,“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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