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南宮越一臉的費解:“我知道你疼,可是爲什麽你不說呢?”半晌都等不到回音,那人的眼中只有不屬於那個年齡的堅定。反手,輕握住那人的手,南宮越再次開口說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我會努力,我絕不會再讓你為任何事所傷。”
68
68、番外2 ...
南宮越的誓言并沒有持續多久,那年后不到一年的時間,冷然的父親返回,邊境的戰事各有勝負,兩國都不願如此勞民傷財下去,締結盟書,互遣質子。朝中太子黨的人力主送四皇子南宮越過去以表示找猓蠈m越畢竟年紀還小,沒個什麽所謂的勢力,爭執下去,樓文國主也就只能為國割愛,同意了眾臣的主張,安排行程,眾臣一同送到了城門,冷然卻獨自策馬隨行,多送了幾十裡路,長亭更短亭,終是要離別,南宮越也只能緊望著那人的眸子說“等我回來。”
“好。”冷然的回答更是簡單,望向遠處山峰的眸中沒有太多的情緒,但那裡的堅定卻讓南宮越放心:他會等著自己,就像自己也一定會等著他!
再次踏進樓文的都城已經是八年以後的事兒了,兩國安定了八年,彼此休養生息,國力恢復了,兩位國主卻已經年紀漸大,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的原因,不願再看生靈塗炭,也許是為著後一代有一個安定的國家,兩國的關係也就這麼穩定了下來,為表示找猓瓦€兩國的質子。
南宮越是在一個夏季回到樓文的,沒有浩浩蕩蕩的衛隊,和南宮越一同去顧惜的人本來就不多,一路上悄然無息地進了城,倒也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南宮越畢竟算的上是于國有功的人。
走的時候有些黯然的傷感,再回來卻是感觸頗豐,他的父母可還好?他等的人可還在?八年了,該變的,不該變的是不是都變了?南宮越一邊走一邊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卻不料右側斜斜的一刀帶著勁風沖著他砍了過來,猛然轉過神來,閃身躲過,不禁一陣怔忡:這是他的家,他八年沒有回來過,今朝再次返國,迎接他的竟然是要置他死地的一刀!心猛然繃緊,接二連三的刀劍竟是讓他連再一次哀歎的機會也沒有,人在打鬥中,心卻異常的清醒:他在顧惜為質八年,也算是為樓文的安定涉險八年,于國有功,當然是得民心的,和那些在樓文坐享八年安樂的人相比,他一回來,恐怕會有很多人不安穩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不願意江湖相斗,這江湖倒是硬要拉上他。南宮越心知肚明,但支撐的卻越來越吃力,身邊為數不多的侍從死死傷傷,自己一個人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左右兩難,眼看就要被逼入絕境,卻看見那幫殺手莫名其妙自己亂了起來,攻向他的幾個人也突然撤刀,余光瞄向一旁,原本攻退有素的殺手被一個持鞭的男子生生攪亂,那人手中的長鞭如同有生命一般招招致命,狠絕不留一絲情面,望著那個黑色衣衫裹住的修長身影,一個名字涌到喉邊卻生生卡住:是你嗎?是,你嗎?
靈動的身影上下穿梭,如入無人之境,快到南宮越的雙眼越來越模糊,怎樣努力也看不清。等到一部份殺手不同程度的死傷倒地,另一本部份見情形不對迅速撤退之後,那個身影才停頓下來,背對著南宮越緩緩轉身,仿佛升格般,那人的面容漸漸清晰,一點一點倒映在南宮越眼中,一副俊冷的容顏,罩著些許陰霾的氣息,一副生人免近的樣子,冷峻的臉在看到南宮越的時候掛上一抹笑,驅走了陰霾。
慢慢走近,站定在南宮越面前:“怎麼,八年不見,不認識我了!”不高的聲音有些沉,不是記憶中兒時的聲音,卻無疑使南宮越更加沉迷。
伸手,下一秒南宮越已將這個等了八年的男子擁入懷中,緊箍的手臂像是禁錮一般死死收攏。略一愣,冷然隨即釋然,未握鞭的手也環上了南宮越的背,重重抱了一下,頭移到南宮越耳邊,淡淡一句:“你還是先去君上那兒吧,這裡我來處理,人我帶回府,等你一起審。”
鬆開手臂,望了望地上毫無生氣的人,眉頭皺了一下:“你確定這些人還能審?”
輕笑,聽出南宮越語氣中的疑問:“放心,活口我留了一個。”
展眉,含笑望向冷然:依舊是默契十足,原來,這裡不該變的東西,并沒有變。
進宮返回,已經是十幾天之後的事兒了,南宮越離開樓文的時候年齡尚小,沒有到自立門戶的年齡,宮外自然就沒有自己的王府,但現在卻也不宜在宮裡和一些尚無名位的小皇子住在一起了,所以這一陣子,老國主一邊封賞南宮越,為他賜宅賜奴自成一戶,一邊也在調查南宮越回國之時遭刺的事,而南宮越心中記掛著冷然,卻因生母在三年前病逝而在宮中祭奠了幾日,等到所賜的府邸打理完畢,南宮越一行搬了出去又在新王府中齋戒祭祀以告生母在天之靈,忙亂傷心數日,等他抽出時間去冷然那兒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月之後了。
還是當年的將軍府,巍峨壯麗依舊,進去了才發現竟是冷清了許多,許多以前的人都不在了,有些愕然隨著冷然一路走到正廳,坐在椅子上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我也是前不久才回來的。”仿佛爲了解除南宮越的疑惑,冷然先開了口:“你走之後,我便也離家學武,平日很少回來,一年下來,不過一兩次,半年前,家人找我說是父親病重,剛好那時也算是學有所成,師傅就允我提前出師了,一路趕回來,到底還是沒見著父親最後一面,我辦完喪事,便將該散的人都散了,這些人為將軍府辛苦了多年,也該給他們一個安定的晚年,何況人少畢竟也清淨許多。君上本有意讓我繫了父親的位置,但一來喪服未滿,二來,我也不願意這麼早就趟這渾水,你知道,我和那個太子一直就不對路,所以也就緩了下來。”
愣愣聽完冷然的話,南宮越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冷然,難怪這幾次見面都是一身的黑衣,偌大的將軍府里冷清的不像話。伸手撫上冷然的肩,扯出一絲笑意:“你的功夫倒是精進不少,老將軍也算是沒有白白培養你。”
低頭抿唇一笑,再次抬起頭,已經換去剛剛眼中的悲戚。冷然并不是一個放不下的人,過去的畢竟是過去了,以後的路卻還是很長很長。
“怎麼樣,這些日子想出了什麽頭緒沒有?你在顧惜八年,剛剛回國居然有人要殺你。”“你也知道,我這幾天忙著搬家,又忙著祭奠亡母,哪有時間考慮其他的事!其實這件事,想想不難解決,我在顧惜八年,按理說在樓文不會有什麽樹敵,怕就怕問題出在一個地方。”
“什麽?”
“問題就在於,我活著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
“質于顧惜八年,我也算是有大功于國的人了,活著回來,某些人,可能害怕地位不穩。”
“太子……”
“冷然!”話沒有說完已經被南宮越打斷,“小心隔牆有耳。”
“無妨。”伸手取過桌子上的茶杯,微抿一口已經凉了七八分,便又放下,拿起扣在茶盤中的另一個杯子,再斟一杯,飲下半杯,方才漫不經心再次開口:“想在我這將軍府里安耳,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冷然。”按下對方玩弄著茶杯的手,南宮越的眼中蒙上一層擔憂:“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但異日他是君你是臣,你何必這麼急著給自己找麻煩?”
“如果是麻煩,找不找都會來,麻煩這個東西,只能解決,不能躲避。”
聞言微愣,南宮越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冷然:冷然有些不同了,除了以前就有的決然外,似乎又多了些什麽。
“你……”
“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做了怎樣的決定,我都一定會支持你。”
有些低的嗓音在南宮越耳邊一遍遍徘徊,抬起頭望向眼前看著茶杯的男子,鬼使神差般抬手撫上那人的臉龐,大腦一片迷亂,直到冷然一臉驚愕的回視,充滿驚異的眸子里卻分明夾帶著兩分的喜悅,猛然回過神的南宮越來不及品味冷然眼中的色彩,急忙收回手,握緊桌上的茶杯。一杯涼茶入喉,神思才算勉強清明,看了眼面前的冷然,那人只是略轉過臉,低咳一聲便又開口:“你既然知道是誰幹的,可有向君上說明白?”
“沒有。”強行回覆神思,南宮越漠然開口:“空口無憑,這種罪名誰會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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