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不算很浓吧?”我也条件反射般的举起来闻了闻。
“刚刚好的味道。”她又忽然的凑到我面前,含住我的手指,她灵巧的舌头就这么舔过我的指尖,有一种温柔的滑腻。让我回忆起昨夜梦里那两具纠缠不清的女体,和她们身边溢出的液体。条件反射般吞了一口口水。
还没等我脑里自动奏起大悲咒抵抗这没背景音乐就忽然出现的勾引,电梯门就叮的一声,恰如其分的响了。从门里出来的是风姿卓越的师父。她看见抓着我手指的冯安安并不讶异,不过师父似乎从来就不对任何事情吃惊。她目不斜视的欣赏完我慌乱的把手指从冯安安嘴里抽出未果,还被冯安安不甘心的咬了一小口后,才心满意足的对着冯安安说:“你是冯安安对吧。请你转告令堂,不管她在你的生辰八字上盖上多少深海藻泥,我都能算出你是谁。也大概知道你们想从田一那里得到什么东西。她或许有能力帮助你们,但是根据人品守则定律,那肯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请你妈妈有空来和我谈一下利益分成问题。”
冯安安站在我旁边,脸极速的变了变:“我妈说过,你是她这一辈子都绝不会见的人。”
“那可未必,我认识令堂的时候,令尊可是个从不放弃任何利益的人。”师父怀念的眼神让我有些吃惊,我只看过她这个眼神一次,她就是用这种眼神对着河豚生鱼片的。
“随便你。”冯安安作势要走,却又被师父拦了去路,她咬着葡萄干继续叨叨:“虽然令堂和我有太多旧事需要摆在桌面上一一做利益切割,但是反正我家田一的情()欲小宇宙已经被你催动了。我也怕她一个把持不住偷带着小钱包一出门就被哪个狐媚之人给吃干抹净,还不如给知根知底的你用。不过根据为师推算,她还蛮强的。你们那族的小孩儿挡得住吗?”
冯安安居然懂得脸红。
于是师父转头立刻对我摆出严肃的造型:“好了,闲话不多说。”她指了指身后的健美男,健美男一看到这信号,立刻汪汪的叼着一个行李车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我面前:“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摘草莓的装备,我算过,酉时往东北方出行最适应,时间不多了,赶紧吧。”
等会儿。。。
刚刚言之灼灼鼓励别人勾引我的是我师父吧,这怎么一秒钟功夫就又变成摘草莓了?好吧,就算是摘草莓吧,用得着买齐比手臂粗的攀岩绳、斧头、大刀、海拔表、营地灯等都可以去南极的装备吗?
我扯了扯嘴角,实在扯不出一个冷笑,只好放弃:“你们谁能有勇气告诉我,我他妈的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又指了指冯安安:“还有你妈是谁,你妈和你要我做什么事情。我从一开始就站在这儿看着你们眉飞色舞,真不需要问我的心情感受吗?”
师父一副反正迟早都会被我看穿,所以早点露出吊儿郎当的样子比较舒服的模样,她挥了挥手:“你可以认为你是去锻炼床上功夫,也可以认为你是去摘草莓,更可以觉得是去抓僵尸的。反正人生嘛,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过,为师的得告诉你个悲惨的事实,不管将要面对什么,你都必须去。”
“我可以选择不去。”我二十多年来从来没发作过的青春叛逆期终于因为师父的不停挑拨而灿烂爆发。
“幼稚。”
“谁幼稚。”
当健美男为难的看着我们即将进入一次全面的吵架军备竞赛的时候,电梯门又开了,从里面走出四五个警察。他们目光炯炯,看到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冯安安后,立刻将她围住。
“冯安安,你涉嫌朱彦强的命案,现在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在几个孔武有力的警察中间,一个不算清脆的声音响起,我震摄在国家机器的威力下抬起头看:嗯,一个女的,戴了一副眼镜,看上去有些雷厉风行。
朱彦强,不就是陈姓大姐头的丈夫,冯安安承认过的情夫吗?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冬草莓过季热切等着春末草莓的到来然后是樱桃接着是枇杷最后是西瓜
7 警察对道姑的感情生活的任意揣测是不公平的
“怎么死的?”我居然没跟着师父和健美男退到墙角,而是走到那女警面前,有些急切的问她。我一定是抽风了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出现,一般情况下的我一定是目送着这群飞扬跋扈的国家机器们把冯安安带走,然后回家烧一大桶柚子水,逐一命令师父和健美男按照年龄持续泡澡,以保持不被带衰的生活状态。
而不是现在,像个傻逼似的往枪口上撞。
所以那女警的眼神带着神秘的好奇:“你认识朱颜强?”
“算不上,”我为难的挠了挠头:“我和她太太在某些。。。业务上有过来往。”
“哦?”我陡然看见了女警眼镜边的疯癫的闪射出智慧的光芒,她看了看我工作室上面的字号,又看了看被抓住不得动弹的冯安安,道:“田道长,你和陈女士在工作往来是指帮她结束她先生和冯安安的恋情对吧?现在我发现你又和陈女士的老公的情夫来往极为密切。这样看起来你的社会关系也不是很正常啊。反正我们车也开来了,那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协助调查好了。”原来去警察局也有团购比较便宜的说法。
于是,我都还没明白其因果关系之前就被一群制服男拥簇着进了电梯。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我清清楚楚的望见我家那一老一小一人一狗嫉妒羡慕恨的眼神。他们大喇喇又盛情的展现着:哟,我们都没有被人逮着去过警察局,哼,你这个抢风头的家伙,我们要扎小人来诅咒你。汪汪。”之类的话语。
我和冯安安并肩坐在警车的后座上,冯安安立马用看呆子一样的嫌弃眼神看着自投罗网的我,我顿时表示出极大的恼羞成怒:“你看什么看,这才几天时间,也就只有你能让我从一个时常从警局里捞人的人变成自己是犯人。我要不要夸下你业务能力很强?”
坐在前排副驾的那名女警严肃的转头:“犯罪嫌疑人请保持沉默。”我当时就很想怒一个,要不是后面那车警察想吃烧烤不回警局。我会和冯安安挤一车嘛?真是公器私用得够可以的。
怕再被挨骂,我只能把脑袋耷拉下来,假装欣赏一般人不会有机会欣赏的街景色。想想,等从局子里放出来了,我还可以一边溜着健美男,一边轻描淡写的告诉他,知道吗,从警车里看出去的风景都和一般车不一样。每个人和你对到眼都充满了畏惧感,你要是把手铐举起来晃一晃,说不定那些人都能被你忽悠得从自行车上掉下来。不过,大概女警察为了节约经费的缘故,并没有给我带手铐,所以我只能靠意淫来炫耀了。我正勾勒着被放出来的美好画面,耳边却猛的传出冯安安的声音:“等一下审讯的时候,记得告诉那女警察我们是一对CP,昨天一晚上都在家里颠龙倒凤,嗨得不得了。”
我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开车的警察还在炫技般的走着S型,刚刚超过了一台玛莎拉蒂让他爽翻天;旁边坐着的女警正在用手不停的按着手机屏幕,似乎在看着百度地图为了某个地点伤神;他们都不在乎冯安安说的话,还是?他们听不到冯安安的话?我微张嘴巴,这是?“魔音传耳?”这么高档的技术,居然一个星座专家会。
冯安安见我风骚的蠕动,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用脑电波话唠:“现在没时间和你像《鲁豫有约》那样陈述我在什么时间、地点遇到什么人,教会了我这一技巧。你现在只需要记住,昨天你下班之后就和在一起,嗯,做()爱。””
因为我对这种传说中的高级技能一窍不通,所以无法畅快的反驳难道我们不能做一些其他事情吗,比如开开读书会之类的。话又说回来,我干嘛要帮她做假证啊,我也就是好奇了一下死者是谁,就活生生的被关进了警车,要是我再帮她做假证,那不是我人生的下一站就是在监狱里渡过?虽然作为女的是不怕日日捡肥皂,但是,那是监狱哎。我狠狠的皱了皱眉,坚决的表示我的反对意见。
接下来冯安安居然在“魔音传耳”这种无聊的技能里玩儿起了欲言又止这招,她要吐露又不吐露的尝试了好几次,最后紧闭着嘴豁出去的讲:“你要相信我,要是你想起了你自己是谁之后,一定会同意我的做法的。如果你帮我度过这一关,我就告诉你,你到底是谁。”
我扭了扭腰,让皮包从口袋里掉出,一张身份证赫然在钱包的透明夹层中,我挑衅般的抿抿嘴,意思是:难道我还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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