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了不起么,你不是见她要杀我了?我还挺乐意的。”我也低声留下这句话,拉着冯安安就往那寺庙出口走去,任着七嘴八舌的众多游客的眼神对我不停的扫来扫去。
第一次寻找九环锡杖的工作就这么无功而返,回饭店路上,我开车、开电台、开车顶天窗,冯安安失去刚刚的兴奋度又变得很沉默。
直到我路痴般的把车开错,只好把车开到某开发新区的路基边停下。弓着背,念念有词的摁着GPS导航系统,忽然冯安安就像个缓慢的疯子那般默默的把我扳到她的面前。
端详着超近距离的白骨精的脸,我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白色头骨,只看到她白皙的双颊上有四五颗不太明显的顽皮雀斑,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姿势累了,才缓缓道:“冯安安,你要干嘛就好好说,别把我凹成这奇怪的形状又不讲话,我等着呢。”
“我是以凶狠在天界闻名的白骨精。”冯安安天马行空的开始自我介绍。
我和蔼的点头:“我知道。我师父告诉我了。”
“所以你说你乐意被我杀死?那是有可能发生的哦。”其实我和韩笛的对话很小声很小声,居然还是被她听到了。
“冯安安。”我坐回驾驶座上:“那是说给那女警听,涨你士气的,我当然不愿意被你杀死。我又不是傻子。”说完继续埋头打我的火,要是我有筋斗云就好了,又不用加油还不用给钱,不知道传说中的悟空叔是否能借来一用。
“那位姓田的道长。”冯安安叫我的声音里充满了非常不甘愿的情绪。
我转头,正要指责她为什么要叫我这么难听的名字,在这天将黑未黑之时,她的嘴唇第二次印在我的嘴唇上,车窗外的路灯亮了,有飞蛾绕着路灯飞舞,而我的思考能力也如同这些飞蛾,只会绕着关于舌尖与舌尖的纠缠,津液与津液的吞咽中,冲撞在陌生的温暖里变成了一团柔软的混沌。
不过,这一次亲吻的体验比上一次好。上一次她只顾着把我嘴巴咬出伤口罢了。
吻也接了,可是她还是不开心。看起来依旧气鼓鼓的。
我叹了口气,任自己陷进座椅深处:“是怎样?我吻技太差,让你心生不满到这种地步?”
“哼。”
“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靠着车窗心里想握一握她的手,很想体会关于那掌心的温度。还没伸出去又停住,二十多年来念的经书里面,自我克制和压抑的读过不少,而教人谈恋爱的一句都没有看过。
冯安安看我没出声等着她讲话,才委委屈屈道:“反正你什么都记不得,我有什么好讲的。讲了难道就能赢回来?”
“那到底什么事嘛。。。。”我拖长了音调,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尾音安抚这个像是在幼儿园毕业典礼上没得到大红花的小孩子。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强吻你。好吧,你记不得就算了。上次见面,也是我强吻你,那算是因为我们不熟。这一次我发誓要冷脸对着你,结果。。结果。。。结果又是我主动。为什么每一次都必须我主动?我就那么不讨你喜欢?”她居然敢声调闷闷的,这一路她就在不爽这事儿?
“我。。。”无言。
“不用我。。。了”她又恨恨的看我一眼:“连房间都要定两间。我们俩一男一女男女有别就算了,我们俩都是女的;有家庭阻力也就算了,我妈知道我喜欢你也没寻死觅活,你师父看见我也挺高兴的,我知道,你就和以前一样,看不起我是个白骨精。”
我压了压我头上的青筋,拍了拍她的手:“你错了,那是我贱人就是矫情的表现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吻技太差也是错啊。。。。作者君望天一小会儿
15 血色烂漫
和冯安安去找吃晚饭的地的时候,我特意把她的手给抓着,这种小动作不仅是要做给不知道在哪个暗处跟踪我们的韩笛警官看——怎么着,一道姑一星座专家就谈上恋爱了;也是以此来抚慰冯安安那颗莫名其妙就受挫的小心灵。
以前很多人都喜欢用小王子和玫瑰花告诉年轻伴侣,爱就是互相驯化。而我们俩这种表面看上去还好,内心却因为贵人多忘事,已经忘记当年是如何恋爱过的情侣呢?需不需要再次经历过那些转折那些悱恻?其实我并不知道,但总归有些忐忑不安,想事事随遇而安却有忙不及的想证明其实自己就算忘记了事件本身,但爱过还是爱过,相处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我不知道事实会不会和我想的那样简单,反正冯安安这白骨精想问题比较偏颇就是了。
我和冯安安的吃饭习惯依旧南辕北撤。
她牛排喜欢吃一分熟,还对服务生表示如果厨房忙的话,不熟也可以给她端上来,她一点都不在意。而我只选了沙拉,对于肉还是兴趣缺缺的样子。
“田小道。”吃饭吃到一半,冯安安又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叫我:“你说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在我记起的那些片段里,我们到底算合适还是不合适?”她眼睛亮亮的问。
“我从来不问没有建设意义的问题,食不言寝不语。”我继续像个兔子一样嚼着碗里的青菜叶子,对冯安安吃饱喝足之前的胡思乱想都一如既往的“能敷衍就敷衍,不能敷衍就随便敷衍”的态度。
但冯安安今天谈性颇佳。她用她那血淋淋的刀叉偷偷的指了指我对面的两点钟方向:“刚刚坐在那边的一对GAY,为了各自父母的要求,必须各自结婚了,刚刚还偷偷在底下缠绵得要死的牵手,我都看得快哭了;七点钟方向现在有一对情侣,那男的表示房产证是他父母付的全款,就算结婚那女的也没有加名字的资格,女的正准备发飙呢。就这凡人间都有这么多破事儿让情侣分道扬镳,那我们呢?田小道,你为什么对让你失忆这件事这么逆来顺受?都不生你师傅气?我可是差点和我妈妈翻脸闹出家庭革命,怎么到你这儿什么事情都那么云淡风轻,肯定是你就是不在乎,不在乎,对吧。”冯安安说着说着就把手伸过来揪我的脸,把我的脑袋当成拨浪鼓,摇过去又摇过来。
我任着她把我的脑袋当成玩具,耐心的把叉子叉着的那片叶子吃完,然后举起了我的右手:“你看这是什么?”
冯安安瞪了我一眼:“白痴都知道,手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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