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车厢里,我看不见冯安安的表情,耳旁只听到了她:“嗯。”了一声。
“你说之前你又是引诱我,又是强吻我,又是强调你是我女朋友都是为什么啊?”我目送着车窗外收停车费的老太婆潇洒的下班,不让自己的语调里带一点感情()色彩。
“因为我喜欢你。”这句冯安安倒是讲得极为干脆,但是我不知道妖魔鬼怪的喜欢是不是和西方人所谓的“喜欢”一样。比如西方人会说:今天我拉了一条形状长得好像耐克的大便,我好喜欢。在这种语境中,我无法把这种“喜欢”解读成能产生多巴胺这种物质的感受。是否冯安安的“喜欢”也是这样?作为丧失了大部分记忆,只能把这一次恋爱当成初恋的我,感到十分的纠结。
我沉吟了一小会儿,道:“你如果喜欢我,你就早该告诉我有一个笔记本,上面写了这么个捷径,接着我们经过,嗯,或者这些那些的考验,然后拿到九环锡杖啊。为什么你宁愿让我刀山火海一回?”
“拿了锡杖之后呢?”冯安安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没有我原以为的白骨精们特有的狂躁。
我无意识的摆弄着方向盘:“拿了锡杖,就没有我的事儿了啊,该干嘛干嘛呗。最近我还挺想学学姓名学的,之后去报个班,以后一边看风水一边给人取名字,还能赚两份钱,那不挺。。。”
“对,接下来就是该再次忘了我吧。”她笑了:“田道长,只是因为你被你师父这么呵护着,就可以完全不用管世界上的正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真幸福。天界早就躁动不安,等拿到九环锡杖,我们白骨一族势必声势大涨,站在六耳猕猴处是何等风光,但也注定了和西方极乐的死战;而你和你师父呢,为了保全自己,势必又要痛饮失忆的药水,不知道缩到何处去隐居吧。”
“我。。。”我答不上来。要一个初中第一节政治课就学习嘲讽美国的“唯心主义”而构建世界观的人,在短时间内不仅要相信真的有天界的存在,还得和白骨精谈恋爱互相诱惑勾引,甚至要对即将到来的天界大战提出自己的看法,然后毅然决然的选择这方还是那方,这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说不出话来了吧。呵呵,这不就是你师父想要的结果。我不像我妈,白骨族的利益就是一切,她可以为了族人的生存空间勾引玄奘,也可以为了族人能得到该有的地位威胁利用你和你师父,甚至为了‘白骨族’三个字,可以把她的爱情当成草芥。你难道没看出我妈这么缠着你师父,是因为官职还留在东方神祗的你师父到最后必定会和我妈成为敌人么?我想我还是做不到这么洒脱,你这种人,连接吻都要我一再的鼓起勇气,和你纠缠在一起,又能有什么用?说不定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问:‘小姐,你是谁?’了。”
我头疼,这不是感觉,而是真的头疼欲裂。在那些被禁锢得完好的如金钵的记忆里,我似乎在那些开裂的缝隙里隐隐约约的想起在一个种着奇花异草的园子里我过于安详的抱着冯安安说:“放心,我们会在一起的。”
哎,原来我曾经这么轻而易举的讲过这句话。原来她那么在乎我在恋爱上不主动有着这样的原因。
于是乎,我保持了沉默,从开车到订房,照例还是两间房。那天晚上,似乎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冯安安关门的声音很轻微,而我这在饭店的床铺上辗转反侧到了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第二天我站在她的门前,睡眠不足的狂打哈欠但是瞪着她死命看:“我想过了,既然你那么在乎,那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把那九环锡杖给拿出来,其他的事儿就不想了。”接着我狠狠的抓了抓头发:“我睡去了,太阳下山再叫我。”
冯安安什么表情我没看到,我只知道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觉都睡得十分坦然。只是中途恍惚中有人进了我房间,爬上我的床,抓着我的手臂像一只逃难所以紧张的哺乳动物,呼吸之间都有香甜又诱人的味道。
睁开眼,却手边身边都无一物。
苦笑一下,可见我做春梦的境界又上了好大的一个台阶。
这时玉牌不合时宜的用《太平经》大声的咏唱了起来,我抓过来看见是师父那张让人发指的笑脸,和她对视,用沉默作为无声的抗议。
师父笑完,得意的说:“就知道你求爱不成,被拒绝了。你哪次能有点为师我的风范。你看我对白小花。”她四处看了看,确定白小花不在:“我对白小花那就是说一不二,可见你是多弱了。等着去你爹精心设计给敌人的陷阱里弄到尸骨无存吧。记得告诉冯安安,你血对于她的作用得五分钟才能彻底挥发,也就是说,衣冠冢就算开了,她也必须等五分钟才能进去。但那门开打开也就三十秒就关了,基本上你选HARD模式,就得自己玩这游戏了。”
我咬牙切齿的对着她:“归根到底还不是你让我们俩失忆的。”
师父轻蔑的看着我:“你懂屁,如果你俩那时候在一起,等着死无全尸吧。”又好似觉得说漏了什么似的:“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最后不忘叮咛我:“注意那个叫韩笛的女警,我给你卜了一卦,这事儿有点凶多吉少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肉前徘徊又徘徊怕啃得不够好看。
18 今儿有点赶
好多女性同胞似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逗人玩儿。
比如小白骨精冯安安。在昨日那么婉转那么深情那么恨意盈盈的告诉我说,她和我纠缠是看不到今天望不穿明天之后,今儿听了她妈的电话,又站在我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一定要和我在我爹那神经病的兵器室里交缠着摆尽各种姿势。
我说不用了,真的。我害怕。
因为这种感觉十分穿越,一会儿我是《金陵十三钗》里的女学生,冯安安幻化成那些有情有义的大姐为了救我于水火宁愿牺牲自己;一会儿我又是《金陵十三钗》里作恶多端的日本人,连冯安安这种睁着愿为了民族大义的美丽大眼睛的妹子都要凌虐。
“冯安安,别玩我了行不行,在旅馆里好好呆着行不行。”我一边收拾着各种神器一边被她用上天入地的各种说辞连续轰炸着,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抱着那本破烂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翻着,翻到最后又往前翻回去之后再利落的回答:“昨天我只是要你个态度,今天要跟着你去是我的态度。”
“听不懂”我不是知心大姐,我就一学风水的,女孩儿的态度堪比易经,以翻手是云覆手是风闻名。
她婉转的白了我一眼:“没想着你会懂。你都懂了,世界就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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