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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明冲她笑笑:“我朋友的侄子,他小你一岁。”

喜娘继续问:“他在哪儿?”

江平明一时不知该怎么答,便看看郭义,郭义忽然很高兴地说:“我们寨里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小毛头,平日她总嫌没人陪她一起玩,现在多了你们那个小鬼,就叫喜娘跟他做个伴儿,一起玩吧!”

“他可以跟我一起玩吗?”喜娘很开心地问父亲。

“当然!傅兄弟,你就带她去吧!”郭义对江平明道。

还没等江平明点头,喜娘就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带我去!”

江平明不擅应付小孩,只得任她抓着自己,带她去他们的住处。

年纪相仿的小孩子很容易玩到一起去。从那日起,天骄就和喜娘结成了玩伴,不顾天寒地冻,漫山遍野四处疯跑。秦犷觉得天骄这样成日贪玩不太好,便要求他上午必须和江平明读书,下午才可以出去玩。喜娘得知此事后也不闹脾气,反倒也早早起床,跑来看天骄念书。江平明本以为这小妮子会嫌无趣、坐不住,没想到喜娘很是聪敏,有时他提出的问题,天骄抓耳挠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却能答得一字不差。

话分两路。且说那日早上秦犷醒来发现朱明义不在,暗自为之担心,却又无事可作,只得在房间里闷坐。天骄和喜娘见面后马上被喜娘拉出去玩了,江平明也闲了下来。两人在房中并排坐在炕头,一时无言。

良久,秦犷感慨道:“走到这一步,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我秦犷这辈子光明磊落,自问没辜负过谁,唯独对不起平明兄弟你。我欠你救命之恩,又连累你至此,真不知该怎么赎罪……”

江平明也叹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只是一介山野村夫,并不懂兵法与纵横之术,你也别指望我能帮上你什么忙。不过依我看,你眼下首先要取得郭义的信任,捞得个二当家的位置再做打算。别忘了洛朝开国皇帝就是出身草莽,既然他有一跃成龙的本事,我想凭你的能力,想要一步步夺回江山,也并不是难事,不过是要多花些时间罢了。”

秦犷感激地说:“你在我落难时挺身相助,秦犷感恩戴德……这江山是一定要夺回来的,不过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天骄,他才是皇室的血脈……只是他现在年纪太小,无法理解我在他身上寄托的希望,唉……”

江平明有些木然地眨了眨眼。这些日子里他恍惚感到有些陌生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但若是拼命去想,头就会很痛。虽然心里是计划着等秦犷有足够的实力和大叶人对峙时他就功成身退,可正如自己所言,达到那一切需要时间。这时间很可能要长达几年。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有那个耐心,陪身边这个人等到那个时候。

天放晴了,地上积雪开始融化。比之前更冷了。朱明义赶在太阳落山前回来了。郭义在手下报信后出门迎接他,秦犷听闻兄弟回来,急忙也跑出去,江平明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

朱明义看上去很疲惫,,外袍上沾着些血迹,身上背着个大包袱。

秦犷急忙冲上前去,问:“哪儿受伤了?”

朱明义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儿,一点小伤,不碍事。”转身将包袱抛给郭义,高声道:“大当家,这就是我们的投名状了,您笑纳!”

郭义打开包袱上的结。包袱里是一堆银子,整锭的元宝和小块的碎银都有。还夹杂着几块金子,和一堆零七八碎的镯子金钗之类的首饰。

摸着那些财宝,郭义咧嘴笑道:“朱兄弟真行啊!单枪匹马,上哪儿抢了这么些好东西!”

朱明义道:“大当家莫问来路,这些金银总够我们几个入伙了吧?”

“够、够!好吧,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逼你说,总之干得不错!以后大家就一起快意恩仇!”郭义从那包财物里挑出三锭银元宝,给了朱、秦、江每人一锭,随即吩咐手下将剩下的东西均给其他弟兄。

当时天还没黑,江平明借着雪地的反光看了看他们三人得到的元宝。细看之下,不难看出秦犷手中那锭成色要好于他与朱明义得到的。郭义为人粗放,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江平明判断秦犷得到的那锭银子是官银,而自己和朱明义的则是私人所铸。

那边一干人等分起赃来。那些个镯链首饰没人想要,有人嫌道:“这些娘们儿戴的东西留着也没甚用处,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儿,不如把它们都凑一起,改日拿去金匠那儿熔了吧!”

江平明闻声望去,只见那个正在抱怨的汉子手里摆弄着一支镶着翠玉的金簪。他只觉得那簪子的花式很是眼熟。细细回想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悄悄将手中的元宝翻了个个儿,只见底部果然刻着个“齐”字。

江平明再看朱明义,他虽然正与秦犷交谈,脸上却不见一点喜色,双目也不敢正视秦犷。

果然,他是去劫了齐家。江平明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地将那锭私银收入袖中。他不想将这个发现告诉秦犷。否则以秦犷的性情,必会怪朱明义动他家人,然后与朱反目成仇。朱明义肯定是心中有恨,恨那齐家女人告发了他们,害死了自己的老娘,才会去劫了齐家。见他身上血迹斑斑,说不定是把齐家老太杀了。既然他不肯说,那自己也要佯装不知情,否则难保他不会想杀人灭口。

☆、第 17 章

就这样,秦犷他们在白风寨入了伙。秦犷自小都受到身为大将军的父亲的教导,男儿要保家卫国;不想如今却沦为一介山贼,要做那打家劫舍的营生。一开始他心里很不痛快。他也看得出朱明义比他更不痛快。他们四个人是逃脱了官府的追捕,而他们的自由是建立在众多弟兄和女眷们的牺牲上的,朱明义更因此失去了母亲。虽然朱明义并未因此对他有怨言,秦犷却明白,朱明义心里有气。从前那么爽朗的一条汉子,自那之后却变了个人,整天阴沉沉的。秦犷想开导他,然而朱老夫人的死与自己的舅母脱不了干系,想到这一点秦犷就心虚,也不好再主动与朱明义说话。结果两人表面上仍然称兄道弟,实际上隔阂却越来越深。

唯一让秦犷欣慰的是,这郭义并不像一般强人那样唯利是图,而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他们下山只挑富贵人家下手,从不为难平民百姓。这让秦犷良心稍安。他心里并非没有长远打算。若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他只有主动出击,改变现状。眼下他所要做的,就是在白风寨中树立威信,同时等待一个机会。

整个冬天里他们与寨中的兄弟们也倒相安无事。江平明的表现也让秦犷心里发毛。那人难得收起了他那副清高的脾气,而选择沉默且隐忍地度过一冬。上午教两个孩子读书,午后他有时会随孩子们一起出外玩耍。回来后他便一个人在房中提笔作画,画完了马上撕掉,或是直接把画作投入燃烧的火盆中。秦犷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这样子怪吓人的,也不敢干涉他。

时间从冬入春,几人各怀心事。惟独天骄在这苍茫山野中得了乐趣,犹如小鸟出笼,撒丫子疯玩疯跑,再不复当初刚离宫时的畏缩模样。

下沙城内外,大叶王的几个儿子已经暗中开始了太子之争。群臣也见风使舵,拉帮结派,各为其主。虽然岑子东多番费尽口舍,想劝说央金投身其中,但央金一心想要找到前朝宝藏,对争权一事仍然不大上心。他回京后刚安顿下来,二王子格齐也因事回京,兄弟二人又碰了头。央金见了这比自己大上好多的同母哥哥,张口就问:“当初父王命人杀了三姑姑一家后,把他们埋哪儿了?”

格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喝退了下人,低声对他道:“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再提起此事吗,怎么你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哎,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央金不耐烦地打断兄长的话。

“你问这个是想做甚?!”格齐浓眉一皱,警惕地看着他。

央金嘿嘿一笑,反问道:“二哥你听说了前朝皇帝藏宝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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