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从头到尾都在啊。』我抓了抓头,皱著眉望著罗门离去的背影:『如果罗门真能通灵就好了,我还有好多话想跟菊罗说哪。』
「骗子……」菊罗带著平淡的表情,待罗门的身影远去时突然开口低喃道。我被菊罗语中散发出的杀意吓了一跳,一时倒也没听清楚菊罗说了什麼话。
丧礼过后,父母亲就被公司召了回去。或许不是真的很紧急,只是工作是最好的麻醉剂,所以他们交代了菊罗几句就去了机场。我想是因為留下来的是菊罗他们才能如此安心,菊罗无论何时都是那麼的叫人放心。
死了三天了。
人的适应力真的不是普通得强,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感到不适,也习惯了在空中浮移的感觉,甚至有心思做当人做不到的事。例如……大大方方从前门走进男澡堂之类的。我想那种澡堂和温泉的水会突然变成血色的传言大概都是因為女鬼的鼻血具体化的关系吧。
菊罗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每天仍照常自己起床、做早饭、吃早饭、上学、放学、社团活动、回家…… 只是少了个需要叫起床的人、少做一份便当、少盛一碗饭、少洗几件衣服而已。唉啊!我好像真的是个没有用的姊姊哪。
现在的我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房内的摆饰简单,木製的桌椅和满柜的漫画,丝毫没有少女房间的影子。菊罗房间倒也不是充满蕾丝和布娃娃的粉色系列,而是佈置的典雅简洁,同她给人的感觉一个样。菊罗并没有来动过我的房间,只是昨天进来擦了桌椅和窗子,连放在桌上看了一半的小说都没动,散落在地上换下的睡衣也没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待在菊罗身边虽不会感到难受,但还是窝在自己房裡舒服。真是莫名奇妙,明明做了鬼还是觉得待自己稍為凌乱的房间自在些,在菊罗洁净的房内就无法如此放鬆。
啊,听这声音菊罗八成刚吸完了地,要去洗衣服了。也真难為她,原本吸地这种比较粗重的工作都是由我来包办的。
正躺在床上想著,房门突然被菊罗推了开。
「姊姊,我要洗衣服了,你有什麼要洗的快拿出来。」菊罗右手提著篮子,全然没思考般的脱口而出。
我大吃一惊,从床上蹦起,睁大了双眼看著菊罗。
难不成菊罗看得见我?
但就算看得见也不该找我拿衣服啊,我没在换的。
菊罗很快的打破了我的疑惑,只见她皱眉捂上了嘴,似乎对刚才自己的行為感到跟我同等程度的惊讶。我呼出一口气,等待菊罗把地上的衣物捡起。虽说没有再穿的机会,爱乾净的菊罗还是会洗的吧。
菊罗弯下了身,伸手触碰到地上的睡衣时却好似被电到般猛地将手抽离。我吓了一跳,从床上起身在菊罗身旁绕了一圈,不知道她是发生了什麼事。菊罗就这样弯著腰,维持著累人的姿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过了良久,她终於站起了身,却没再捡起地上的衣服,只是推开门离开了房间。
我跟在菊罗身后,只见她脸色惨白,握在洗衣篮上的手指关节也因用力而泛白,脸上却没什麼表情,依旧是如往常般寧静的脸。很美,真的很美。我老是觉得即使是双胞胎,有著相似的脸,菊罗仍比我美上许多。但虽说菊罗比我有女人味两百多倍,我还是不想要当男孩。即使剪了短髮、只参加运动社团、房间摆满模型和几本A书,我的内心还是女孩子的。所以当有他人拿我和菊罗比较,总会不自觉的小小伤到我。菊罗也十分了解这点,所以当不相熟的人想要比较我们时,菊罗的反应比我更可怕,纵然只是瞇眼带著笑容冷声道「外人没有资格对我们做出任何评论」,还是比我瞪起眼有魄力的多。
这样一个总是沉稳、高雅的美人,此刻脸上却是黯然无光。我内心居然有些欣喜,因為我知道菊罗还是想著我的。有这种情绪,我也感到羞耻。
叮咚!正当我又在胡思乱想之际,门铃响了起来。开了门,站在菊罗和我面前的,是班上平时也不算熟的数名同学。「我们可以进来吗」带头的女生怯生生地问道。
「请。」菊罗侧过了身,让他们进门。我看了她一眼,有点讶异地发现她脸上又掛上了那优雅寧静的笑,就如同我平时见到她时一般的笑──难道即使是我,也一直只看到菊罗戴著的面具吗?
几人窝在客厅,自然而然地就聊起了我的事,即使平常没说什麼话,大家还是哭了──除了菊罗。菊罗虽也露出忧伤的表情,但她仍柔声安慰著几位同学。我站在菊罗身旁搭著她的肩,好似自己也还是团体中的一员般。过了一阵,几人擦乾了泪,说想放花到我的房间。菊罗犹豫了一会,点头答应,领著几人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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