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感觉自己精神好了许多,也开始跟袁若寒又有了联系起来,也能逐渐的走出自己的房间,但是依旧写着自己的文字,我知道我无法出去上班工作,先别说我现在的身子不允许,我的心理上也还是不允许。还好,家人也未曾责怪什么,对我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近期老家就要拆房子重新将房子,这是家里的一件大事,父母都很头疼。本是我们家经济不太好,但是族人却是要强把房子给建起来。父亲这能硬着头皮去答应。口袋没有几分钱,有的只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苦恼。而我,自然也要跟着苦恼起来。
没钱就很难办事。父亲虽然是家里的老大,但是都不比几个叔叔有钱,其实,几个叔叔的钱也不见得有多少,只是看着老家四周邻居都把房子建起来了,而且都是五六层高,而我们家,一直都是二十年前的一层平房。其实,我知道家里的人是怎么想的,只是没有必要要打肿脸装胖子。没钱不是错,建不起房子就被人看不起了吗?我唯有叹息。
为建房子的事情,几家兄弟难免又有些摩擦,虽然表面上比较平静,但是,彼此心中都有着疙瘩。我看在眼里,却也不想说什么。其实,我更想置之不理,但是,我却不忍看着我的父母因此而累。他们已经够辛苦的了。
家族大会上,婶婆半玩笑的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说什么我如果嫁人了,就有多一分的人力而物力甚至是财力了。我听着只是冷冷笑一下,然后说了一句,别把注意打在我身上,如果我不嫁,是不是你们就不起房子了?
然后,大伙听了,都打哈哈的过去了。也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到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知道我有一个“男”朋友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含沙射影的跟我说这些事情。但是,我却是感觉很不爽。这个房子,不管我嫁与不嫁人,都没有我的份。我现在在家里这么做着,也只是替我哥做而已。
他们,把算盘打错了。如果我愿意,我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管。像其他骄纵的女孩子一般,只知道在外面游玩挥霍。只是,我不忍心看见我年迈的父母人他们欺凌而已。我怎么也是孩子辈的大姐。我还能站着跟他们说话!
☆、辗转再相见
我在家,就是一个空白的劳动力,有很多事情,即使我不愿去去做,我也必须去做。这就是在家的为难。虽然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整个大家族得人都在看着我。即使在我面前不说什么,谁知背后主谋说呢?
人心,我只能留下一声叹息。其实家里每个人的脾性我都很清楚。看的很清楚。四辈同堂,何其热闹,也何其的凌乱。每一个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我想笑,其实,像我一样,退下一步,就可看到全局,可惜,每一个人都是争先恐后的往前面钻。很多事情,就这样白白的被淹没了。然后,就衍生了各种矛盾。
我本以为我们家兄弟间是最和睦的,其实不然,父亲年长是老大,总要以老大的位子自居。二叔知识比较渊博,总是以智者自居。四叔为人鲁莽,却不甘人后,五叔忠厚,却也有自己的心思。妯娌间的那些,更多是花花肠子。上面还有三个老人,下面还有一群孩子。我看着这一大群的人,摇头退出。人多,就是复杂。各有各的心思,难处。
我真的不想涉及家中的一切。烦恼之事,多如牛毛。我心我力,都有所不从。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生在这个家中,多好。可惜,终究也只是想想,而且,还要套上如果这个词。身为这个家的人的疲惫,别人是无法体会得到的。虽然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其中的难念,也只有终究知道罢了。
只是,我却不想,袁若寒会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记得,她没有我这里的地址才是,不知为何?可是,她确确实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突击,给我惊喜。但是,这一次,她确实又给了我惊喜。
“你这么在这里?”我本来是会老家帮着家里的人起房子的,现在才开始动工,刚刚把原来的房子推倒,现在是把那些土搬去的过程。只是没有想到,我手中还拿着铲,袁若寒却背着包出现在我的面前。
“想来,就来了。”袁若寒笑着,看着像是很享受我惊讶的表情。
我在心中对她是又惊又喜,但是,也还是不免担心,现在家里正是多事之秋,她出现,不知道会掀起什么大波。她一出现,一连串的事情就往我脑袋里面窜。心中隐隐感到不妙。家里人多嘴杂,不好应付。
“你这么会有我家的地址?”我很是奇怪,我从未对她说过我家的地址,这里是农村,也没有具体的地址,她这么会在这里?就连帽帽,也不知道我老家的地址。她这么就能在这里出现了呢?
“我看过你的身份证,上面有这里的地址。”袁若寒歪着自己的脑袋,笑得有些邪恶。
只是,我的心并没有感觉到好受。我是高兴她又在我面前出现,只是,现在,她出现真的不合适。可是,她既然已经来了,我就要面对现实,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怎么跟家里的人说呢?她这样出现,太冒昧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不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情。那样,我就没有了掌控一些的感觉,还有那种掌控的安全感。但是,对于袁若寒,我虽然不喜欢这样,却也排斥不了她。看着面前的笑颜,我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她的到来。
“呵呵,放假了?你又是来做苦工的吧?”我心里也没有继续想那些事情了,既来之则安之。这样也不错。她来,未必也不是好事。她的心,我懂。她又能找到这里,确实是不容易的,也还好,我现在在这里。
一般我是不会在这里的,我们全家人都是入城打工的民工,在城里有一块小地方窝着,现在要不是家里要起房子,我们也不会回来。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吧,要不,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巧这时候就来了呢?要知道,我一年回这里五根手指都用不完来数的。
“呵呵,貌似。你这里还真难找,我可是问了好多人呢。地方虽然不太偏僻,但是,认识你的人不多。不过,街上有一家店是你家亲戚吧,我就刚好问到了,而且,老板娘还找人把我带来了。嘿嘿......”袁若寒依旧笑得很温和。
“嗯,我都有十年不在这里生活了,别人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个镇不只是只有我们这里一个村,其他村的人自然是不认识我的。我也不是什么大名人,你能在街上遇到我亲戚依旧是很不容易的了。那是我表伯母。”我不知道她这一路又经历了多少,但是,确实是让我感动不已。
街上认识我父亲的人是很多,但是认识我的人却不多。多年前父亲曾经在街上开过一家粉店,是有一些熟人的,但是我那时候还小,不记事,也不乐意出门玩,所以没有人认识。袁若寒遇上的,一定是我那表亲。也还好是遇上了表亲,要不,还不知道她要兜兜转转的找多久呢。
“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说什么了,我家人都在,你想我怎么介绍你给他们?”我笑。我对她表示无奈。我虽然没有准备,但是,估计她是有准备的,如果没有准备,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凭一张身份证就找来了呢?
既然她已经有了准备,我就让她面对就好了,而我,随着她。我是真的欣喜她的到来。也想看看她会怎么跟我的家人相处。我父亲母亲倒是没有什么,但是现在,是族里人齐聚一堂,我不得不说,袁若寒来的可真是时候。
“正因为想让你什么都不说,所以才这样来的。我知道,如果我说要来看你,你心中虽是欢喜,但是也会极力的劝阻我的到来。因为你现在的处境,你现在面对的问题有很多。以颜,我知道你想继续一个人扛下去,但是,我又怎么忍心?你跟我的联系虽然不多,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你的疲惫。不似以前的疲惫,而是真实的现实中给你的疲惫。你以前的疲惫,其实大多都是你精神上的疲惫,而现在不是。我不忍心看你这样......现实中的东西,我或许可以为你分忧。”袁若寒认真的态度说明了她这一次真的是有备而来的。
我浅笑,什么都不说。因为,现在的我,已经被她看清楚了。我也不需要说一些什么。我精神上是好一些了,但是,现在是家里的事情让我烦,让我疲惫。从帽帽那里回来后,我就真的变了,心性也有些变了。
“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因为,你需要我。”袁若寒牵起了我的手。我瞬间抽了回来。我知道我需要她 ,但是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我的家人都还在呢。我可不想被人议论什么。村里人的嘴功我是见识过的。实在是不敢恭维。
“不怪你,很高兴你能来。既然来了,也知道你有了准备,去见见我的家人吧,然后......呵呵,你知道要做什么事情的。”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笑了起来。来了,就来帮我做工吧。多了一份人力呢。
“遵命,夫人。”袁若寒立正站好,行礼,然后也笑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高兴着。我心中也像染上了一层蜜般。她,真的不知道让我怎么说才好。心里的感觉,确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用文字表达的。
我领着她到我父亲面前,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只能任着袁若寒自己介绍。反正,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另一半,虽然这样见家长有些仓促了,但是这样的见面,才是更能体现情谊的。我想,袁若寒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叔叔,您好,我叫袁若寒,是以颜的女朋友。”袁若寒很恭敬也很直接的跟父亲介绍自己。把我吓了一跳,更是把父亲吓了一跳。
父亲知道我有一个女朋友,也只是听说,而未曾从我嘴里听到一些什么,现在袁若寒突然自称是我女朋友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难免不让他有些心惊。而我,也只能扯扯嘴角的嘴角,袁若寒好样的,就这么直接。我心中很不由得滴汗!
“呵呵,是吗?你好......” 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若寒。父亲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女朋友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我点了点头。袁若寒都出现在我面前了,而且,那么直接。我也不是扭捏的人,袁若寒能承认的事情,我自然也是能承认的。
“爸,这是袁若寒,是我在学校就认识的,刚从G市过来,是我女朋友。”我也坦然的向父亲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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