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快裂开的脑袋蹭了蹭,滚烫的额头抵上一片柔软冰凉的皮肤,我有气无力地呻吟几声,舒展开一点死死皱着的眉,头往下埋了埋,磕到坚硬的锁骨。
我知道是闷油瓶。
隔着皮肤,他脖子上的脉搏一下又一下,异常稳定地跳动着,安抚我烦躁的情绪。
至少不是一个人。
我这样庆幸,好感度刷刷暴涨,几乎快要MAX。
因为哪里都难受,我完全顾不上什么狗屁面子和男男授受不亲,蔫着一张脸跟他怀里缩。
——说起来闷油瓶的小身板真是软的和女人一样。
我感受着那冰冰凉凉软得没骨头似的触感,在诧异的同时很是满意。
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养神,我隐约听到屋门响了一声。大概是惊讶于我挣脱了绳索,顺带勾搭上了各种冷艳高贵不屑与凡人为伍的闷油瓶,进来的越南人好一会没有动作,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才凑过来拽我的胳膊。
我被他扯得肺里一疼,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眼皮像灌了铅,几番挣扎还是没能睁开,我无奈地想着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干脆懒得动了。
身体将将要被扯出去的时候,闷油瓶出人意料地有了反应。他松开抓了我一夜的手,手臂一抬一揽,就把我牢牢扣在了怀里。
我震惊了,越南人估计也震惊了。
下巴抵着闷油瓶肩窝,我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勉强止住了咳嗽。
屋子里静了会。
越南人又骂了一串听不懂的话,手上猛地加力。而我还在想刚刚唯一听懂的“阿坤”这两个字,琢磨着,如此狂霸酷炫屌炸天的名字该不会是在喊小哥吧?三观尽碎啊亲!
与此同时,肩膀上的疼痛倒是让我终于能看清一点东西。
闷油瓶抱着我,神色仍旧茫然,只是在越南人执意把我拽出去的时候,抬头瞥了他一眼。受制于视角,我并没看清楚那眼神具体的样子,但越南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急促退了两步,发出一声压低的怪叫,转身跑了出去。
我有点担心,又有点想笑,呛了一下又开始咳嗽。
然后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闷油瓶抱着我的手往上移了移,以一种均匀的频率轻轻拍起了背,一下、一下,一直持续到我睡着也没停。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满血满蓝负面BUFF全部驱散——不,别做梦了,现实向小说的主角光环永远不会纡尊降贵去做治疗感冒这种掉档次的事。
由重度高烧变成中度低烧后,我像霜打了的茄子,持续萎靡不振,始终徘徊在睡与醒的边缘,直到空空如也的胃发出火烧火燎的疼痛,抗议着提醒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
问题是我累得不想动。
低烧带来的头晕越发明显,就算闭着眼睛也弱化不了那种天旋地转的失重和恶心,寒意简直是从骨子里渗出来,冷得我本能地轻轻发抖。
挨着我头顶发旋的下巴动了动,闷油瓶拽着棉被把我和他又裹紧了些,拍背的动作仍然稳定。我汲取着他高不了多少的体温,勉强睁开眼抬头看了看。
扭曲的视线里,闷油瓶一声不吭地垂眼盯着我,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懵懂散了几分,露出些沉静淡然来,气质更是慑人。我看着他,思维一下子就拐到了特别黄暴的方向——我操那群越南人把他抓来不是打算那啥吧?!连老子都很像扑上去啃两口啊……
惊悚了一瞬,我心里燃起熊熊斗志。
别做梦了你们这群混账!他是老子的人!!
完全不知道烧糊涂的我脑洞已经跑到了不知名时空,闷油瓶很淡定地抽回拢被子的手,俯下身和我额头相抵。
我定了会,看着眼前他无限靠近的脸,后知后觉地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更晕了。
我就这么一边晕得撑不住,一边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到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尼玛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虽然这样想着,但扑上去的时候稍微出了点差错,导致我其实是啃上去的。力道很重,血腥味一下子溢了出来,泛滥在我发苦的味蕾上,反而意外地变成了甜味。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一旦意识到了这件事,干渴的焦灼感就再也抑制不住,和饥饿的冲动糅杂在一起,让我的动作一下子急促起来。
闷油瓶似乎顿了顿,不过立刻就以一种更富有侵略性的力度亲了回来。比起我的毫无章法,他显得十分有耐性,舌尖划过齿列,不紧不慢地顺着唇缝钻进口腔,贴着上颚辗转一圈,才缠上了我的舌头。
我不知不觉地贴了过去,仰起脖子配合着他的动作。等到因为差点窒息而被闷油瓶放开的时候,我整个嘴巴都变得又麻又痛,只能竭力呼吸来弥补用完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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