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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口气:“子长,你一定明白的吧,今日是我故意跟着你的。其实,哪一日我不知道你的行踪呢?只是我不敢,不敢来见你。”

俄而又认命地说道:“我有过很多,可以算的是情人的人。但好像所有去爱的力气,都生生耗在了这未见你的九个月。相爱又不敢爱的窒息,子长,你也有吗?”轻轻握住那双急颤的双手,好似被抓在手的幼鸟,要活活跳出一颗心脏来!

子长早已将脸转了过去,刘彻轻轻去抚摸,却已是一片温湿。

混着泪的音色迸出心底的悲哀:“那又怎么样呢?即便对你,有了不同的……一分执念,但又能怎样即便不顾世俗礼法,就能倾尽全力无所顾忌地去爱吗你是胸怀天下的帝王,可以阅尽四海的颜色,会为了一个人停驻多久呢?而我,本就是众生中的一粒微尘,我只能在意肩头脚下的一方责任,我想要对得起身边的每一个人,和谁都不相辜负。偏偏世俗爱情是最要相负的东西!是最当不得真的东西!千百年来,真正去爱的,无不落得蚀骨销身、万劫不复的下场!半真半假反倒能长久,历史教给人的永远是不要交付真心!可我不要,不要这样。如果要去爱的话,我只怕会用光所有力气,会一无所有,会不惜辜负其他!只能有一次,只能是全部……”

好似灵魂里涌入了水的颜色,无声改变着原来的色彩。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每一处都更加润泽,更加融洽,每一处都在呼吸者,流动着,雀跃着!强烈的爱,一旦奔涌,会有覆盖生命的力量。

刘彻总算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周身一股清冷而略加防范的色彩背后,是什么在吸引着自己。冷淡的背后是不愿辜负的深情,漠然的侧面是看透流俗的无奈。决意不相负,所以不轻易相许。

轻吻去那含情的泪水,深深凝眸:“子长,即便我能阅尽四海的颜色,也只想要你这一粒微尘的全部爱情。只是,你是不是敢于不辜负自己去爱一次呢?”

可以真的去爱吗?多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痴情帝王成了亡国魂,多少于世不容的恋恋深情成了恻恻悲歌?即便全都知道,即便可以预想结局,就真的能够拒绝吗?

命运,霸道而绝情,莫名其妙的给你开始,便让你无法拒绝继续,直到迎来一个诡谲莫测的惨淡结局才罢休吗?

再也不要言语,只由着情动的热潮要将对方消融!我们没有躯体,我们没有颜色,我们只是相互缠绕、相互渗透的无色魂灵!那两具交缠的肉体,不过是魂灵的一角!

除情以外的一切都被放逐,唇齿间的纠缠好似对猎物的撕咬,恨不得活活生吞入腹,再化血肉!肌肤间也渴望相互亲吻,渴望贴近,更贴近!我们没有间隙,没有隐瞒,我们毫无保留的相给予!努力去爱的喜悦在颤栗,被进入的痛苦印入生命,我们的喘息跟随着情的律动,生命在□□之后!

欲,是罪。情,可以救吗?

一泼一泼的紧张直直逼人性命,清冷的面容上带着绝望窒息的诱惑,这副躯体深处被爱与欲鞭笞着,染上天边云霞的绮丽。前端被握住的欲望像索命的压力要逼得人无所遁形!灵魂在嘶喊嚎叫,迎来最后的灭顶!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不再相负了吧!

悠长的喘息在房中回荡,子长一向清冷的眸中注入了温情的杨柳春风,一扫,便是暖意拂面。刘彻盯着那眸子,好像要掉入一般的探询。艳红的唇半开半闭,好似迎人,柔情的探入,互梳羽毛般的细腻。

灵魂渐渐从狂热中安静下来,完成了一次彻底的相溶交换,我们体内,涌动着一样的情的脉流,一样的心的热度。肌肤涌上了仿若火烧云般的色彩,配着玉白的底色,时而青紫交错的云痕,让人忘不了的绚丽妖娆。看着疲倦的人儿,轻轻一吻落在那颗泪痣上,仿佛一个郑重的承诺:不让卿颜落泪痕。

可这一生,却因这一吻,流尽了心头泪。

子长闭了眼,感受这吻的余味,无声的许下诺言:

不管前途是否末路,我都愿意,倾尽全力的,与君执手。

即便世道已然多变,即便人心难以信任,我仍然想要相许一世的爱情。

一生,只有一次的,唯一。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第十四章情敌

到了日后,无论怎样的疯狂占有和得到这人的身体,却都没了这一晚身心交合的满足与美妙。强烈的不甘与失望让他更加愤怒地变着花样地侵犯,在沉沦中忘记心底深处的空虚与失落,却无异于饮鸩止渴。如此反复相互折磨,也只有回忆这一晚,才可以悄悄欺骗着:我们很相爱。这一晚,不能不说是真心的,只是,帝王的真心,多少是会在帝王的霸道与放纵中,让人怀疑的。就算是那么坚持的去爱,也不例外。

了却了心结与欲念,第二日刘彻自是十分的神清气爽。只是子长经历了一夜缠绵后,又被某人一大早的索求无度折腾的起不来身。行凶之人自是殷勤的打点好一切,细致地端来热水,为抬不起手的子长擦拭,相交之处被轻轻碰触,即紧张地伸缩,宛如轻轻合上又被人打开的含羞花苞在害怕地颤栗,引得人无限遐想。

好不容易紧张而又艰巨异常地清理完,又妥帖地为子长穿好衣衫,盖好棉被,就出门准备拿些食物。一路上好不回味地想到:原来伺候人的滋味也蛮不错!

小福生早早起来打杂,碰巧瞧见刘彻一脸陶醉地走来,惊得忙要行礼,确是刘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道:“小二哥,怎么走路都走不稳呀?”眼色一使,福生便明了:“多谢公子相扶,不然我险些跌了一跤。敢问公子有何需要?”

刘彻一心喜悦,看谁都舒服,笑着道:“只麻烦小二哥给我拿些可口的清粥和点心来,要温热,不带一点腥腻!”

福生哪里听他说过的麻烦二字,忙道:“不麻烦不麻烦!公子稍候,小人这就去仔细甄选拿来,一定是刚刚好入口的!”说完,便一溜烟去了。

恰巧冯王孙今日也起了个大早来此探望,后日便要任职之日,虽是看守城门的副将,却也算是紧要职位了,不可轻慢,又逢上这几日皇上称病不上早朝,听父亲说是皇上为了不给窦势反击的机会,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所以这几天要严守,不得出乱。

哎,这都什么什么跟什么呀!就是不为了这些想不明白的,他也会严加看守的!只是,今天还是抓紧时间会会旧友的好。

这边刚刚走来,就看见小福生低眉顺眼,极尽殷勤地招呼刘彻,不由得疑惑地想这小福生对自己是能躲就躲,还不时敢于挤兑一番,就是对他人客气,也绝不曾这般谄媚非常,不像一般的小二见高踩底,为了几个赏钱就当孙子。因而大伙也挺喜欢他,今日确是怎么了?这其中必有猫腻,于是准备逮住小福生问个究竟,却不妨他喜气洋洋的溜了,只好抓住刘彻:“毕生,你说你用了什么法子让这小福生这么顺溜,他见小爷可是想着法子挤兑!”

刘彻还在喜悦甜蜜之中没走出来,也和颜悦色地回答了这个莫名其妙地提问:“嗯,盖因为我容貌非常,被小二哥惊为天人,顾多加礼待,不足为奇也!”说着还笑眯眯的整了整衣裳。

冯王孙暗道: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从没见过比小爷更自恋的!就是少卿子长那般风骨人物也没被惊为天人呀!不过,这家伙长得也不赖,可以和小爷媲美了……正就各人容貌乱想一气时,忽又想起昨晚之事:“见到那绕梁古琴了吧!就我这不通音律之人也觉得与众不同,毕生你爱音律,感觉更是非凡吧?”

只见刘彻怡然一笑,宛如寒冰化水:“确是非同凡响,只此一晚,便觉得销魂蚀骨,渗透魂灵!”说完微闭双眼,回味昨晚的销魂滋味。

“你胡说什么?”子长在床上醒着,如何能不听见刘彻这一番浑话?忙挣扎起了身子,气急败坏地制止他再说下去。

冯王孙却是不解:“这如何是胡说,好就是好嘛!毕生你想来弹琴就可多多的来,正好陪陪子长这个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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