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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这是一个战场。慕少艾与南宫神翳之间，没有胜负。

他不会犹豫。他知道南宫也不会。

——

“过度信任一个人是在给自己制造破绽。”寰宇奇藏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隐隐能听到海洋的浪涛声，海水敲打岸石高溅的白色浪花，“决定相信就托付绝对的信任，没有原则地拉拢人才，这个习惯该改一改。再者依照你目前的精神状况，不该为这件事劳心劳力。我看还是姑且牺牲一下我求来不易的假期吧。姬小双看着你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每个人遇到相近的人会特别好奇。尤其是发现这人身上具备你所艳羡的特质，会更希望可以与他成为朋友。”今天是一个好天气，不过天空应该不会比大洋彼端的那一片清澈。“好好享受假期，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如果我没记错，翳流的军师不大喜欢用电话交谈？”

“是不喜欢，但胜在方便。”那边的人似乎笑了笑，多少包含了一些无奈。“……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不说下去了。”

“想不被你看出心思要费很多脑细胞，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谈正事吧。”他搅了搅冷掉的咖啡，一边敲入数据，“他们的动作太多了，窝藏在自己巢穴的邙者实在让人生厌。”

南宫神翳平和的眼神起了变化，浓重的暗蓝如利刃把表面划开，爆发的戾气在三秒后平息了。近处大楼顶层平台停了两只铜铸的鸽子，反射过来的阳光分外晃眼，他像看到锐利的刀尖，抿起的唇角流露出几分厌恶，往椅背靠了靠。

“他们在这里能走的路已经被阻断了，兴不起风浪。不过也意味着势力的重组与转移，天来眼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明白——”

“败者永远是败者，走到这一步咎由自取。”他打断他的话。

“换做是认萍生呢？”寰宇奇藏一针见血地指出。

“一样。”

他动动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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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节选自索勒里（失踪）的日记：

五月二十九日阴

今天，我看到一个人。

很难想象将近三十度的初夏会有人穿着一整套黑色的长衣，我看到了他，并且希望这是工作太过疲惫后产生的幻觉。

这个鬼一样的遮着脸的男人（从身高看应该不是女性）很快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如果我有足够的想象力，我想说这一定是飘荡在建筑周围的鬼魂。

后来发生了些事，我回到这里还有些浑浑噩噩，大概是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