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愉快的笑了,说:「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别管美食评论家怎么分析怎么说,每个人在厨房都是土皇帝,自己说了算。」瞅了一眼白先生,「老公要敢抱怨,那就是他给了我罢工一周的绝佳借口。」说罢,我俩会意地相视大笑。
「哦,差点忘了说,今晚我的儿子Giovanni也会来。」接着就听见大门开启的声响,白夫人笑望着我,「美国人怎么说的?Speaking of the devil」
迎面走来一名身高约一米八五留着微卷棕发的男人,上好材质的西装勾勒出其壮硕的身材,脸上冒出经过一天努力才长出来的青须,让他看起来有点疲惫,但遗传自父亲的蓝色眼睛仍炯炯有神,嗯白哥哥挺帅的。他亲吻了母亲的脸颊后,转头面向我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Giovanni.」「你好, Joni. 」
然后母子俩就开始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我都没听懂,因为意大利语和汉语一样,也有普通话(以佛罗伦萨的发音为准)与方言之别,而他们这会儿说的就是佩鲁贾地道的方言。见我被晾一旁,白先生就邀请我露一手做Bruschette让大家尝尝,很简单的一道前菜,我欣然接受挑战。在我替切了丁的西红柿加入盐、胡椒粉、橄榄油与刚摘下的罗勒调味的时候,白先生在旁帮我烤好面包,然后拿对半切的蒜头在面包上涂抹,我们再合力将西红柿铺垫在面包上,撒上Parmigiano-reggiano就大功告成了。
我俩迫不及待地各尝了一块,连我都忍不住赞美了自己。他俩见我们一副无比满足的神情,立马塞了一块到嘴里。「太好吃了,你的厨艺很好耶!」Giovanni发出由衷地欣赏。
「拿你的厨艺跟他比就太对不起你了,他的厨艺糟透了,还是公认的。」白夫人吐糟。
「除了厨艺,他的雕刻技术也是三脚猫功夫,我花了三个月精心雕塑的戴维雕像,让他在一晚上就毁了。」白先生狠狠瞪了Giovanni一眼。
「你这个老顽童不也继续了他的‘毁坏工程’?」白夫人也不给老公情面。
除了头发外,那雕像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毁了?
我含笑看着这极有趣的一家人,白先生朝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想起那天他说过的话,我鼓起勇气问到:「雕像的头发是他的杰作?但雕像好好的,怎么说毁了?」
「啊!你发现了头发的不同?真的?」Giovannni兴奋地说,「是家里人之外的第一个!」
是吗?与原型存有很明显的不同呀?
看见我满脸不相信,白先生解释道:「虽然你满脸不可置信,但这是真的。」他继续说:「当我发现Giovanni造成的破坏后,就接着在雕像各处进行了些微的修改,每个想进我师门的学生都必须通过这个测试。」
「还记得你说雕像得从不同角度欣赏吗?到我办公室的每个人所能看到的角度都不同,答案也不一样。你是近十年来第一个答对的人,非常难得。」
「如果我一直不开口问...如果我没看得那么入神...」
「那你今天晚上就不会在这里,你专注的眼神是你最大的优点。」白先生温暖的说。
「我同意,你的眼神会放电,刚才我花圃里的花儿也难得感受了如此炽热专情的注视。」白夫人在旁附和。
「我觉得她全身上下都会放电。」Giovanni也来掺和。
「可惜你是块与电流绝缘的木头。」白夫人说,我不禁笑出声来。
「我乐得为我的Giulietta成为异性绝缘体。」Giovanni幸福地笑说。
「女朋友?」我问。
「不是,是未婚妻,我们将在今年夏天完婚,婚礼会在Toscana的一个酒庄举行,那是亲爱的Giulietta的父亲拥有的,Joni你也一起来吧?」
「我很乐意,恭喜你。」我由衷地祝福他们。
当晚我在他们家度过了非常愉快的晚上,以及往后许多美妙无比的夜晚。他们一家让我体悟到丰盛的美酒佳肴其实只是生活中的点缀,更重要的是陪伴在你身旁与你一起笑,一起分担忧愁困难的人,不设防的交心与放松,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因存在亲人而活着的存在感,寂寞的灵魂从此不再飘渺无依的生活着。
17、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
「你这个欠扁的家伙,竟敢打电话给你外公说我欺负你?」璇气吁吁地说,「活够了?」说罢,使劲地将砧板上已切成丁的萝卜再垛成泥。
「我只不过是打电话跟外公说我在这里遇见你,也可能说了你喜欢调戏我,怎知道外公会跟伯母提起,让你要更加关照我,而伯母又会打电话过来数落你欺负我这个小可怜?」我伶牙俐齿地狡辩。
「所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璇咬牙切齿地说。
「当然没有,」我笑嘻嘻地补充,「再说,你又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哦是吗?」璇眯起眼,「那我是和自己过不去?」说完随即拿起菜刀指着我。
「没...你烦的是另一件事。」我小生怕怕地盯住那把无比锋利的刀子,绝对不想成为第二根萝卜。
「你倒给我分析分析。」手上握着的刀子又近了一分,我紧紧地背靠墙壁,已无路可退。
「根据可靠情报,你不是为了career break而来意大利的。」我坏坏地笑着调侃,「落跑新娘。」
「我没落跑,那个人连我的男朋友都不是,他们擅作主张那我也不留情面。」璇的脸色一沈,冷冷地说。
这回真生气了。
「而你,竟敢给我妈提供给我打电话的借口!看我掐死你不?「说完立即伸出她的九阴白骨爪。
「救命啊!小心刀子!刀子!」我边喊边躲。
「你们在干嘛?」六月好奇地将头探进厨房,我俩同时转过头看向门口,只见六月惊愕地张大嘴。
当时璇的左手正掐在我的脖子上,刀子抵在我的右脸颊上。我握着她的手腕尝试将刀子推远,右手抵着她的胸口,请别想歪,那绝对是为了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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