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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按摩……看来你腰不舒服,我帮你踩踩。”苏唯喜欢出其不意的欺负童瑀,她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你想……踩!死!我……”童瑀挣扎着起来,可是这个趴着的姿势若不是柔道选手还真的难以起来。

苏唯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坐在童瑀的背后腰腹一带。

“555……你要干什么嘛……”对付苏唯,童瑀除了求饶没有别的办法。

“你把PP露出来干什么?”苏唯在她PP上狠狠拧了一把。

“我没有!”童瑀竭尽全力转回头,怨毒的看着苏唯,“还有!不要莫名其妙的拧我嘛……”

“我就拧了,怎么样吧?”苏唯摇头晃脑的不予理会她的申诉。

“……”童瑀终于嘟起了嘴巴,明白人家是刀俎,自己是鱼肉的境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童瑀都认命了,苏唯也该交代一下缘由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苏唯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毕竟刚才只是自己的一念之间,想起了下午医生的那句话而已……

“就算先斩后奏,这会儿也该奏了嘛……”眼看自己已经被欺负了,童瑀索性发挥了优质的鸵鸟精神,等她玩够了这才申诉冤情。

“嘿嘿……”苏唯何等聪明伶俐的人,一听这话就乐了,“嗯嗯!是要揍嘛!我这会儿马上开揍!”

= =||||苏唯听见童瑀说了先斩后奏的“奏”,立即联想到“揍”。没想到一贯喜欢在自己面前卖弄文字,风花雪月当酒喝的童瑀,今天倒是阴沟里翻船了。

打是亲,骂是爱。这是成都女人为欺负老公而发明的一项专利,用在同是女人的童瑀身上也适用,于是苏唯好好的“亲”了一番童瑀——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酒店的大床除了睡觉,成了两个人难得一次的枕头大战战场,翻身农奴做主人的童瑀这会儿正骑在苏唯身上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她的猎物,身下的苏唯不停的求饶。玩累了的两个人相拥着睡在凌乱的被子里,看看这类似凶杀现场的房间,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一次虚惊而来上海,倒是让两个人感受到了寻常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平时的两个人是何等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过于温暖的眼神都将暴露两人的关系,更别说牵手在随心所欲的地方了。童瑀这么久了也只能在桐梓林街角哪里等候苏唯的车来,遇到堵车,必须在人南立交桥下掉头的苏唯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车子有一双翅膀飞过去……

我们的爱是珍贵的,却也是隐秘的。好像一朵开在墙角的花,不能让每个人看见我们的盛开,闻到我们的芳香。我们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我们需要责任心,因为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我们都曾在父母殷切的目光中成长,每一步都灌注着他们的心血,每一天他们都在为我们操心。不忍心,我们真的不忍心,这既定的命运不是你我能够把握的,可却是你我都不会放弃的。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

生命是一个巨大的车轮,轰鸣声中我们都可能不堪一击,可是我们还是在坚持着,努力着,奋斗着,希望着。我知道我很弱小,我在人群中是如此容易丢失,可是你可知道我的目光如炬,紧紧跟随的一直是你。生命如一场盛大的葬礼,你我奋不顾身的向前冲去。而命运摊开的手掌里,那一颗朱砂可是你留给我的印迹呢?

童瑀揽着苏唯的头,吻着她的眉毛和眼睛。她觉得只有待在她身边的自己才是安宁的,好似一条终于入海的小舟,一起一伏都随着水的心意。我把我的未来献给你,从此你就是风筝的线,我飞得再高再远也是属于你的。

她为了我牺牲了太多,是时候该让她明白,明白更明白我对她的爱了。

童瑀看着苏唯,轻声的说:“我带你去见奶奶吧。”

苏唯看着童瑀,屏住了呼吸。

第一八七章

上海的清晨来得比成都要早,酒店厚重的窗幔遮盖了东方微白的天空。童瑀穿着酒店白色的睡袍,双手抱在自己胸前,从紫色绒布窗幔的缝隙里窥视着外面的世界。身后的苏唯,侧躺在被窝里睡得香甜。一绾青丝斜落在额前,略微上翘的鼻尖配着平静的睫毛,显得尤为的可爱。

童瑀坐在床边,凝视着苏唯的睡脸。她轻轻握着她的手,抚摸着指尖。她那样的温柔和认真,甚至能够感觉到她指腹的纹路。

她觉得她睡着了是如此的可爱,那样平静的呼吸声像远方海岸的潮汐一样,却能带来一缕缕金盏菊的芳香。

童瑀轻轻的回到浴室,然后掩上玻璃门打开了花洒,听着细细密密的水声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她脱掉自己的浴袍,站在宽大明亮的盥洗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早晨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可以见到奶奶,但自己却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恐慌。此刻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的面对着自己,唯一想做的就是澄净内心莫名的慌乱和迷惘。童瑀战胜内心恐惧的唯一方式就是直视它,靠近它,融合它,吞噬它。

她看见的自己,带着一丝苍白的无力。眼角微漠的神色分不清是倦怠还是麻木,散漫的神情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冷淡,就没有更多的心情。锁骨突兀着,肩窝里一片黯淡的阴影。平坦的腹部隐约有着一条汗毛组成的线条,像分界线一样将身体纵向剖开。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有着冬天惯有的粉红色。她的双手一年四季都是冷冷的。

毛玻璃围起来的冲凉间里此刻已经水雾氤氲,童瑀最后一眼看了看镜中自己散漫的嘴角,然后走进了水帘。略略有些烫的热水从头顶弥漫,卷曲的发丝开始变直,热水顺着头发滴在肩头和背脊,然后又顺着身体落到了地上。童瑀掬起一捧水,泼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伸直双臂支撑在墙壁上,让水帘直接从她的脖颈冲下。

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足周围,无数的水珠溅起又落下。

奶奶每年都有两件事情担心童瑀。第一就是怕她再长高。第二就是她怎么还未交男朋友。不过就算是第一个因素,也是老人担心她长太高,不好找男朋友。奶奶时常对童瑀的爸爸说:朵朵有没有男朋友,侬啊晓得伐?

爸爸总是说:她晓得的,晓得的。

今年和纯子最后一次去上海的时候,是送她回日本。在爸爸家里,童瑀说因为自己喜欢上别人了。爸爸几乎战战兢兢的问:还是……?

童瑀答:还是。

父女俩之间有着说不尽的心思,纵使旁人怎么的猜测,那份血浓于水的深情却是不可否认的能量。童瑀不会不知道,爸爸的那句“还是”藏着多少紧密保护的心思和父爱。他觉得她是亏欠她的,所以她甚至能感到他对她的一种负罪。童瑀不是看不见,她只是不愿意看见。

奶奶已经年老,父亲正在年老。整个大家庭正在蒸蒸日上的时候,她这个最尾端的小丫头却藏着一份沉重过天的巨大秘密。那表面波澜不惊的平和下,她深藏着自己的秘密已经好久好久。她无处可说,也不需要说出来,她与生俱来的隐忍在这个时刻表现着最强大的力量。她可以三缄其口,她可以退避三舍,她还可以装聋做哑。只是最后这些她都没有选择,她选择了看见别人的眼睛让自己来承受这一切。

然而对于童瑀的家人来讲,她知道她将终身背负沉重的枷锁。枷锁无形却尖锐。当享尽了祖辈父辈的爱护之后,袒露在童瑀面前的是一份昂贵的账单:不孝。人生是如此的平衡,享有一件东西的时候就会失去一件东西,得到什么的代价就是失去什么。上帝在云端拨弄着天平,看着他的众生在砝码之间寻求解答。童瑀却觉得自己像一只结在普通农场里的西红柿,只是被什么人罩上了一个方形的透明盒子。于是原本该长成圆形的西红柿最后成了方的。然而本是同根生,方的西红柿,也是西红柿。

童瑀的胸腔里跳动着和哥哥姐姐一样不容粗劣的高贵心灵,然而在事实面前她又无数次的低头甚至妥协。上帝犯错了还是我们犯错了?为何这世界会有一角是只能少数人才可见到的美景?芸芸众生,一捧浮尘,来了的去了的,有几个熟稔心中的爱恨?人生若等闲,非常短暂。

我很想带着我的小南瓜,站在奶奶的面前,说:奶奶,她就是我喜欢的人。我好喜欢她。

然后。没有然后。想象到此结束,小南瓜不会说什么,奶奶也不会说什么。她们甚至在此时都没有表情和动作,一切都戛然而止,连同周遭的空气。只有童瑀才是没有被静止的,可是她必须残酷的看着小南瓜和奶奶之间,就此没有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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