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你抢新郎还是新娘。”童瑀笑了,“或者抢喜糖红包也好的。”
“这么喜欢吃糖,家里厨房好几斤白糖呢,我回来可别让我看见还剩那么多哦。”苏唯检查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我差不多该过去了,你也回家吧。路上开车一定要小心,实在……实在那个了,撞车别撞人!撞车的话,有奔驰一定撞QQ!”
“得了吧!快点走了,快点走了。”童瑀停不下去了,催着她赶紧过去。
“啥子哦,这么快就催我走,千里相隔那么久你也装一哈嘛!”苏唯撇撇嘴。
“不就两天嘛,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娃娃。”童瑀也撇撇嘴。不过这话刚一说出口,两人都觉得仿佛哪里不对劲一样,同时红着脸颊,一个看着脚下一个看着旁边。
“那……那我走了哦。”苏唯慢腾腾的朝着入口走去。
“嗯,走嘛。”童瑀应着她。
“……”她好像有什么不甘心一样,又停了脚步。
“呵呵……”童瑀轻轻笑了一下,走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侧头在她耳边说,“我等你回来,我的确没断奶。”
机场里到处都看得见离别的拥抱,只不过彼此说了什么却只有自己才知道。一年前的童瑀清冷木讷,让她说句窝心的话比逼她招供都困难。而此时的童瑀仿若心旌盛开的蝴蝶,很自然的落在一朵花的中央,煽情又浪漫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所以小时候老师们说: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肯教的老师。现在的老师们说:不是 老师教的太少,而是学生知道的太多。
苏唯红着脸颊闻着童瑀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然后慢慢离开她的怀抱,朝登机入口走去。白衣白裤白鞋子的童瑀,像一块等待粉刷的广告牌那样立在那里。她抬手朝苏唯挥了挥,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出口走去。
苏唯无奈。童瑀的确是个说了再见就不会回头的人,有时候期盼的依依不舍,好像到了她这里很容易冷却下来。童瑀会说:难不成我还得分辨天上那架飞机是你坐的,然后目不转睛目送它蹿入云层吗?
“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梧桐树金黄色落叶的大街尽头,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跟随者秋天的脚步,慢慢步入了寒冬。”——类似这样滥情粗陋的东西,童瑀从来不会做。她只会在离别的最后一刻,深深的用力的记住那张脸,印入自己的眼,像一块邮戳那样,将时间和记忆定格。
坐定后的苏唯在机舱内很是失落,她一度觉得自己去参加黄海波的婚礼就是个自己演给自己看的闹剧。但她不会闹,她知道这样的闹,是闹在心里。北方人常说的“闹心”,估计就这个闹法吧。机场外的童瑀正小心翼翼地将BNEZ E280从停车场挪出来。将车驶过收费站出口的时候,减速条让汽车稍微抖动了一下,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心“哗啦”一下就散开了。然后童瑀一路都皱着眉头,倒是完全把自己一个人开车这么远回家这回事儿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右转弯的路口,她很有耐心的等待一个颤颤巍巍的老爷爷过街,丝毫不理睬身后那辆英菲尼迪呱噪的喇叭。直行街道的路口亮起了黄灯,她很规矩的将车停在停车线面前,背后那辆英菲尼迪就像便秘了一样又摁起了喇叭。
童瑀拉下侧窗,将左手伸出窗外,做了个“请”的姿势:有本事你越线走呀,老跟着我你还不耐烦啦?
脾气忽然不爽起来。童瑀忘记了一个人开车的紧张,愤愤然的将车驶回了巴厘岛,然后开门走进只有她一个人的家。
嗯,鱼缸里那两条银龙鱼也算吧。
苏唯在杭州降落,来接她的是在美国读书时的好朋友,后来回上海发展并且嫁给当地人的好友辛欣。
多年不见的同窗之情,自然大于本次见面的原因。辛欣和苏唯一路上都在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哪还说得上为什么辛欣一定要来接苏唯。直到苏唯聊起公司里那个洋帅哥TONY的时候,辛欣才提起黄海波。
“其实你们俩人,不适合的多于合适的地方。”这句话都是让苏唯惊讶了一下。
见苏唯没吱声,辛欣继续说:“感情这种事情,说不上善始善终的,毕竟一辈子呢,是吧?谁说的准你们俩就一定成,或者一定不成呢。”
“嗯嗯,是啊,一切都要随缘才好。”苏唯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但知道这又是无可避免的,所以巧妙的想转移一下话题,“不过你专程从上海开车来杭州接我,我倒是大吃了一惊,谁不知道辛欣是个‘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不下床就不下床’的大懒猫啊。”
“我现在还能这样吗?我公公婆婆不把我赶出去才怪呢。”辛欣嘿嘿一笑,“我没想到他会给你请柬,更没想到你会来啊!你想啊,你来了我不给你‘扎起’谁给你‘扎起’嘛。”
听着她故意学来的成都话,苏唯笑了:“有人请吃饭还不好啊?不来白不来。”
“得了吧,你吃这顿饭的花费可大了吧?又是来回机票又是礼金的,这顿饭贵咯!”辛欣看起来一点不好奇苏唯和黄海波为何分手,这倒是让出发前很是纠结的苏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有好事,我当然要来了,我是喜欢沾喜气的人。”苏唯显得很释怀。
“看淡了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满大街呀。”辛欣一边开着车,一边把手一挥,倒好象她很愿意找三条腿的蛤蟆似的。
幸好,来接自己的既不是黄海波的家人朋友,也不是自己一路忐忑打车去酒店。辛欣的到来让苏唯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感觉自己在这场庆典中还有人站在身旁,不然那烟花烂漫的夜空下,她该以何种面容擎着酒杯站在多年不见的同学友人面前?
此刻的童瑀收到她安全到达的信息,然后放心的锁好门,出门去找牟禾楠明朗她们吃传说中好吃的让人把舌头都吞掉的盆盆虾。苏唯买三镶如意的时候买回的玩具模型,童瑀到刚才才发现是一架型号为MI-28的重型直升机。她瞬间觉得好像吞下了一个石头一样抵着胃不舒服,正好这个时候牟禾楠的电话来了,说今天周末大家出来聚聚,去吃盆盆虾。童瑀想也没想,扔下盒子就出门去了。
和牟禾楠,明朗还有李弥有多久没见面了?记不得了,仿佛大家这两年都尤其的勤奋,但说到忙碌的结果,有多半是乱忙。今天到场的不仅这三个人,还有李弥的哥哥李乐,以及他总是换来换去但称谓都不变的“我家XXX”——男朋友。
这些人是童瑀现存的唯一的私密朋友,也就是说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共勉共助。不过随着明朗和李弥的破碎,牟禾楠的家庭压力,李乐这边似乎也在发愁这个事情。
“我妈催死我了!”李乐一来就大倒苦水,“说我现在房子也准备了的,找个女朋友大家发展发展就差不多了,总不好想要结婚随便找个人结婚吧。”
“催死你算了!”李弥似乎也受到了家庭的压力,“你还有房子,我喃?我连张床都没有!”
“哎呀,比打岔嘛!这不是大家在商量嘛!”李乐不乐意李弥这么说他了,“大家都会遇到这个问题的嘛。”
事情原来这样:李弥李乐这对龙凤胎也到了被家里三令五申的时期了。李乐就算了,毕竟男孩子晚点结婚也没什么,可身为女孩子的李弥似乎就成了重点攻击对象。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李弥的父母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早点挑选对象,处个一两年的也就谈婚论嫁了。如今李弥房子的首付也给了,父母也是心疼她一个人扛着房贷,哪哪都缩手缩脚的,但是家里又再给不出什么支持,毕竟家里有两个到谈婚论嫁孩子的经济压力还是显而易见的。现在李弥是被家里催得她上火,李乐这个二百五估计也看到了苗头不对,赶紧和姐姐商量对策,看两个人是不是“张冠李戴”先避避风头再说。于是今天,李乐隆重将自己的现任男友(叫啥名我忘了,丑丑还是臭臭啥的= =|||)推荐给李弥,让李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这是原话,李乐的智商我怀疑了很多年。苟延残喘这个词语用在自己的胞妹身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童瑀吃完了5只大虾和3只螃蟹之后,算是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了。只见她砸吧了几下嘴巴,拿着桌上的纸巾擦擦手,然后一脸淡然的说:“可你姐姐目前没有女朋友呀。”
“是啊……但是,不是……”李乐贼兮兮的看了看一边很斯文吃着螃蟹的明朗,又不作声了。
童瑀啥都明白了,想都没想的说:“反正你别以为自己多聪明,什么好事都被你占完了,就跟李弥出门碰不见一个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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