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应了,初擎便摆了摆手,“你们去吧,留我一个人静静。”
“嘿,我还没说几句就又赶我走……”江栎莲刚要抱怨就被陈锡炎拉走了,留下了几句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就算这样初辛陛下也会受苦的吧,初擎你……”
父亲在受苦吧,应该是吧,初肃叔叔怎么会放过父亲呢?初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心都跟着苦涩了起来,渺远的空中这声低语,能否传到他的耳边呢?“父亲,我愿以一人之力擎天。”
就像当年,仙妖大战的战场上,年轻的神帝对着自己浑身是血的下属说的那样:就叫初擎吧,愿他能以一人之力擎天。
妖宫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在初肃面前所有的人都不敢胡言乱语,谁会不知道这张绝美的脸残酷起来是什么样子呢?对于这个三千年前的首领他们真是又敬又爱,初肃挑眉看着新预给他倒在杯中的红酒,这几千年没出来了怎么连酒也变了颜色呢,新预忍不住轻笑了出声,初肃瞪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了川典,“守护者,告诉我。那株康乐草在哪里?”
“回陛下,它早在三千年前就已转世。”川典回答的恭恭敬敬可眼中还是桀骜的神色。双手双脚被粗黑的铁铐牢牢抵靠住,只要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初肃冷笑,踱步到他的面前,直视着川典的眼睛,“这三千年来,我和初辛没有一刻停止过寻找康乐草,它的转世在哪里?”它既然能释放能力自然也能收回去,对他们来说他是一种威胁。
川典也冷冷地直视着初肃的眼睛,褐色的深瞳里映出的只有对方的倒影,没有畏惧,却一语道破了天机,“你们在害怕。”
握着川典脖子的手狠狠地掐了进去,初肃的眼神越发阴冷,但他不能现在就杀了川典。川典是守护一族唯一的血脉,若是杀了他就彻底失去了康乐草的线索,初肃不是那种冲动地图一时痛快的人,“孩子,就让你尝试一下你的祖先们受过的刑罚吧,也许能让你改变主意。”
川典只是摇了摇头,他不会改变主意的,祖先们的刑罚么?守护一族注定要守护这康乐草,这几千年来为了寻找康乐草的人们对他们极尽酷刑,所想象不到的残忍一一施加在他的族人身上。
他是遗腹子,也是守护一族唯一的传人了,一直没能做点什么舍生取义的事,这个慷慨赴死的机会也许能让他对得起死去的祖先们吧?“您知道的,守护一族是不会背叛康乐草的,永远不会。”
“你还年轻,以后你就会明白的,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初肃缓缓地说着,好像也有人对他说过永远。
誓言,是多么的脆弱啊。
☆、以命换命
强行逼迫自己不要回忆,初肃挥挥手令人把川典绑上刑架,淡淡地吩咐了声,“用烙铁慢慢地烙,若是晕过去就用盐水泼醒。” 没多久整个妖宫的正殿就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熟悉的画面让初肃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每个守护一族的人都在说着同样的话,好像他们只会这一句一样…… “陛下。” 一声轻叫把他拉回了现实,也不知道这场酷刑持续了多久,新预轻声道:“守护者又晕过去了,这次怎么也弄不醒了,您看是不是……” 初肃心烦意乱地摆摆手,好像在打断对方的话,也可能是想把自己从心烦意乱中拉回,“伤好了以后再审,可不能死了,他有没有说什么?” 新预的笑容不带一丝波澜,好像他记忆以来那是唯一没有变过的东西了,新预的微笑,“您知道的,还是那句话……” 他审过不知多少的守护一族的族人,不管换了多少人,眼睛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们都固执地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以我的血统起誓,绝不背叛康乐草。 初肃摇了摇头,他果然是拿固执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个人呢?”他不想叫出她的名字,这些年每当提起她的名字心就会一痛,还好新预是了解他的。 新预屈膝半跪,“属下这就请她来。” “欢迎回来,我的部下,七魔之一的——林郁秋。” 林郁秋只是冷笑,所有人中也只有他敢这样傲然地站着,她闻到了空气中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眼神更加冷冽了,“看来初肃大人您刚才的游戏没有尽兴嘛,所以叫我来接着玩?” 初肃没有被她激怒,只是淡淡道:“你何苦逞一时口舌之快为难自己呢。”几千年了,这个让他为之疯狂的女人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依旧的傲慢,而他的爱也一点也没有变,“你明知我对你……” 他们之间,他头一次示弱,也想给她一点台阶下,不想再让她痛了,她痛,他也痛。 林郁秋毫不领情,横着眉依旧是嘲讽的神色,“那不过是你可笑的征服欲,初肃,你对我如此执着只是因为我是你这三千多年来唯一没有征服的女人,说什么爱,那种东西,你有吗?” 最后一句语气弱了下来,但初肃却没有听出来,气她的不领情,最终却还只是温柔地却不容抗拒地吻着林郁秋的唇,“那么我,收回当时给你的一切,剥去你的力量,将你打回奴隶的身份,我亲爱的林郁秋,从此你不再是七魔。” 才从初肃一吻中回过神来,林郁秋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只是淡淡道:“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陛下,该排兵布阵了,仙族现在乱作一团,我们一举剿灭。” “这个也是,不过……”初肃笑笑,恶劣的光芒一闪而过,“那个号称要做江凡情敌的小子,我倒是想要一见。” “说什么呢,新预的身心都忠于您的,初肃大人。”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受吗?江栎莲抱膝坐在窗前抱怨道:“好讨厌啊。”风吹进了屋子,吹起了窗帘带进了冷雨,这一切都和那日一模一样,江栎莲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你也来了吗?神悟。” 神悟竖起长剑,冷声道:“一千年前败在您手里,如今望您再次赐教。” 隔壁间,陈锡炎默默地低吟着从没有人听过的咒言,眼前乍现出愈来愈亮的光,仿佛大开的石门,迸射着刺眼的光。他抬眼看了看,真相就在里面了吧,他抬起手来,指尖还未触到那石门,亮光却突然消失了。 他错愕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影——江栎莲的胸口躺着血,脸上却是邪邪的笑容,眼睛早已失了神,变成了金亮的红色。江栎莲高举起剑毫无技巧地砍向他,陈锡炎只是躲闪,招数毫无技巧,对手仿佛是吃定了自己不会对这个人出手,陈锡炎一剑斩在他肩上,江栎莲却毫无痛感似的,攻击一步也没有停下,只是血潺潺地流着…… “这样好吗?他可是毫无自知的。”神悟淡淡地解释,“这边是我的能力,只要是受了我咒术的人,会去攻击他最在意的那个人,直到被杀死为止。请动手吧,死在您的剑下他会很幸福的。” “闭嘴!” 这咒术他听说过,确如神悟所说致死停止,只得摇头,“江栎莲你啊,总是这么会惹麻烦。” 陈锡炎手中的动作凌厉了起来,休的一声,江栎莲手中的剑便飞了出去。 神悟摇了摇头,果然人都是一样的,自己这咒术不管试几次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反应,被自己最在乎的人亲手杀死,也是个不错的死法了。结束了,神悟这么想着。 解除咒术的办法是,陈锡炎修长的手指挑起长剑,淡淡道:“恋人的心血。”长剑没入胸口,大量的血喷涌而出,溅在了江栎莲惊愕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魂飞魄散
梦中的初辛,仿佛回到了五千多年前,初肃还是个不过九岁的小孩,初辛才十五岁而已。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除了,拥有魔祲。当时,拥有魔祲的人不为人类所接受,祲就是不详的意思。初肃小小年纪,就经常受人欺负。还好有一个关心他的哥哥……
“你又被欺负了?”初辛一边用仙术为初肃治伤一边心疼地说:“打不过就跑嘛。”
“初辛哥哥,为什么他们要欺负我?”初肃委屈地问:“我又没有做错事。”
把他那小小的身躯露在怀里,像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似的,初辛的下巴抵在弟弟的脑袋上,柔柔地蹭着:“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答应我,不要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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