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倒是很淡然,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便款款入座,然后开始对着面前的茶壶打趣,“怎么?大将军打算要戒酒了吗?我千里迢迢的赶来看你,就只请我喝这一壶清茶?”
“北疆的美酒将军府存着不少,只不过不能给你。”
“穆哥哥!”君卿突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扑到我怀里开始撒娇,“君儿已经长大了,早都可以喝酒了。”
好吧!我承认在包间里的好处就是周围没有过多的目光,我还是可以在安慰他的时候顺便吃一点小小的豆腐的,只是……经历过一次□的我已经食髓知味,现在君卿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我生拍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持不住自己。岂不论随时可能会进来布菜的小二,我至少还是要顾及到君卿羸弱的身体的。
“不行!”本来回绝地很坚定可是看到君卿的眼圈有渐红的趋势,我又赶忙温声细语地安抚着他,“漠北的酒性太烈,你身子受不住的。”
君卿一撇嘴,却没有再说出话来。
其实我也不是想这样的,只是那年他因为偷和了半樽贡酒便口鼻出血地倒下的样子太骇人,让我至今都忘怀不了。
“其实我已经好上很多了,穆哥哥,你不要把我当做那种易碎的陶瓷娃娃好不好?”
他的话一入耳我才发觉这个比喻会是如此的恰到好处,君卿虽然不是僵硬的陶瓷,却是要比娃娃还要易碎。我又把他紧紧揽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抓紧他早已流失掉的健康,“再等等好不好?等你再长大一些,穆哥哥一定帮你找到将你完全治愈的办法。”
“没有办法了。汝南亲王到天医谷去也没有找到可以治愈我的办法,谁还能帮到我呢?”君卿在我怀中低声呢喃着,可是每个字都像利剑般直刺进我的胸膛。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
是夜,我放出信使召回了所有的暗卫。
即便只是为了传说中的回灵珠,朝中的权势我也是志在必得。
开成二十六年,五月绝梅堡明部的商号大举入驻京城。随即,绝梅堡堡主莫风吟开始大量拜访京中权贵。
漠北的春来得向来比中原要晚上一些,君卿来时才刚到了莺飞草长的时节。
清晨的露水还很重,君卿醒时被周围骤然改变的环境吓到了。直至看到坐在身边的我才收起眼中警惕的颜色。
我抬手把他鬓角的长发收到耳后,“睡得那么死,哪天被人卖掉也不知道。”
君卿撅起小嘴对我摇摇头。
刚刚睡醒的眼中失去了适才的警惕变得有些迷蒙,我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一切还停留在那一年没有离去。
清醒了片刻,等到他的长发已经被我束起,君卿才终于慢慢开口。
“在京城了怎么可能睡这么实,好不容易偷偷溜到了边塞有你陪着了,没想到穆哥哥居然还整我。”
我动作一顿,手中的白玉簪掉落到丝被间。
这两年多以来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呢?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父亲离世,原本不受宠的哥哥继承爵位,原本跟在身后阿谀奉承的朝臣权贵突然变得虎视眈眈……即便是我又能如何?更何况他曾胸肺受伤身体羸弱,几乎每日都要用药来支撑他的基本健康。
可我现在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至少在陛下禅位之前还是能够保证他的基本安全的,如果我现在贸然带他离开反而会害了他。并不是每个人都原意相信他早已放下了本就不存在的野心。现在的我能做的只有远远地看着,如果可以,找到可以将他的健康完全找回的药。而后,积聚力量,等到新帝登基的时候,带她走,永远地在朝堂中消失。
在此之前只能小心隐藏着,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掌中的势力。就像现在,我只能默默地拾起君卿的发簪,安慰他,默默地告诉他这样的生活是会结束的,总有一天我们可以逃开,总有一天我们可以看到自由快乐的生活。
可他却摇摇头,告诉我——
“没有关系的,穆哥哥。这一切都没有关系的。只要我想着你还在北疆卫守这这个国家,只要想着我们守望的将来,只要想着……你很快就会回来了,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其实穆哥哥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危险,我总是会有办法保全自己的。毕竟京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多少的暗流汹涌我知道,我更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该怎样地保全自己,所以没有关系的,即便是再等上两年、三年甚至是更多年也都没有关系的。可是……”
他转过身来看我,目光宛如太息一般。我也只是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那里曾经是我的整个世界。
“穆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原来那个单纯无邪的君卿已经消失了……你还会要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怎样才能让小攻小受的情感缠绵悱恻一些呢?纠结死我了!
☆、相聚时分
“穆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原来那个单纯无邪的君卿已经消失了……你还会要我吗?”他回头看向我,眼中明明灭灭的却只有难解的悲伤。
我摇摇头,却分明看到他眼中一点一点泯灭的希望。
“小傻瓜,”我捏住他的鼻子,“不管怎样我要的都是路君卿,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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