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汉子掂了掂钱袋,说:“里面有六两碎银子,还有四个铜板!”然后将袋子打开。里面果真是六两碎银子和四个铜板。
有人指着老汉骂道:“真看不出来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做贼,送去见官!见官!”众人也纷纷斥责老汉,有几个热心的汉子还扭住了老汉的胳膊。
老汉大喊:“冤枉啊,明明是他偷了我的银子……”
瘦汉子也扭住老汉,喊道:“还敢狡辩,看来不去尝尝老虎凳的滋味你是不会承认了!”
几个汉子押着老汉便准备去官府,突然一个声音喊道:“慢着!”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公子头戴纱笼小冠,身穿白色纱袍,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润儒雅。
段云袖看着那公子的脸,觉得似曾相似,正寻思着,又听见那公子说:“各位先别急,在下姓韦,想来说两句!”
段云袖心里一震:难道是他!
姓韦的公子看着瘦汉子说道:“可否将钱袋借在下一用?”
瘦汉子不愿意,但听见众人嚷,“给他!给他……”才不情愿地把钱袋递给那公子。
韦公子托着袋子,说道:“各位,除了刚才那个办法,在下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这钱袋是谁的!”
他低头嗅了嗅,众人都十分不解。
“请问这位仁兄,你喜欢喝酒吗?”年轻公子问瘦汉子。
“当然要喝,不过要看兜里有银子没有!”瘦汉子一脸不满。
“这位大伯呢?”
“我啊,街坊门都叫我徐半斤,因为我每天都要喝上半斤。”老汉答道。
“很好,那大伙儿闻闻这钱袋……”韦公子拿着钱袋让旁边站着的几人闻了闻。“有酒味儿,对吗?”
闻过钱袋的几人点点头。
“这就对了!大家请看,”韦公子指着老汉的酒葫芦,“这位大伯手上有一葫芦酒,看样子是他刚打来的,而这钱袋上也有一股酒味。刚才这位仁兄的意思,是说有银子的时候才会喝酒,言下之意,就是说不一定喝,而这位大伯刚才说自己每日都会喝半斤酒,可见是爱酒之人。如果几天才喝一次,这钱袋不至于沾上酒味,但如果每日都喝上半斤,这钱袋久而久之就会沾上酒味……”
众人听韦公子一番解释,不由得点头。
瘦汉子见情势不妙,立刻驳斥道:“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如果钱袋是他的,他怎么连里面有多少银子也不清楚!”
韦公子笑了笑,答道:“的确,老伯记不清楚里面到底是六两还是七两银子,但也说得不差。这很容易解释,请问各位家里是不是也有上了年纪记性不好的老父亲或者是爷爷?”
围观的不少人点头。
“这就对了,老伯嗜酒,年纪又大了,难免记性不好。而这位仁兄能够说出里面有多少银子也不奇怪,因为据说三只手的人对验银子特别在行,只需掂量掂量就知道里面有几两银子几个铜板!”
韦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瘦汉子,“刚才,在下可是亲眼看见你用钩子勾出了老伯的钱袋……”又对围观的众人说:“各位不信,一搜便知!”
“搜身!搜身……”众人纷纷喊道。瘦汉子的眼珠转了两圈,拔腿便逃。他见东边站的是两位貌似柔弱的姑娘,立马朝东边冲去。
段云袖冷冷一笑,抬脚朝瘦汉子腿上“足三里穴”一踢,瘦汉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动弹不得。原来按着老汉的几个人放开老汉,扑向瘦汉子将其死死按住,再一搜身,果然搜出一把钩子。
“送他去见官,送他去见官……”众人沸腾起来,都嚷着要将瘦汉子送去官府,有的甚至踢了他几脚。
那韦公子将钱袋还给老汉,老汉连声道谢,然后随几人押着瘦汉子去了官府,众人渐渐散去。
韦公子目送老汉离去,转过身来,看到了段云袖,愣了愣。他走上来,拱手说道:“在下冒昧,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姑娘……”
段云袖微微一笑,“公子以为呢?”
那韦公子盯着段云袖端详了好一阵子,段云袖也不避让,站在那里让他打量,一旁的叶秀裳看段云袖神色自若,面带微笑,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韦公子盯了一会儿,突然试探地开口:“袖儿……”
段云袖答,“是我,佑哥哥……”
韦公子听见这声“佑哥哥”,神情激动,他一把攥住了段云袖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段云袖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眼眶也有点湿。
原来,这韦公子正是段云袖和段风潇小时候十分亲密的玩伴韦天佑。段风潇长韦天佑一岁,韦天佑又长段云袖一岁。韦段两家的关系特别好,韦父常说两家应该结成亲家,旁人也常拿段云袖和韦天佑打趣。两家还请了同一个夫子,让三人在一起念书,所以三人常常形影不离,感情深厚。
过了一会儿,韦天佑才放开段云袖,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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