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这时候表现得就像个慈爱的父亲,喂著埃尔弗一勺一勺地吃著东西,嘴角边浮著微笑。一碗粥吃完,抱著埃尔弗躺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坐在一边默默地陪著他。
☆、小王子的幸福112
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又过了一天之後,埃尔弗就能下楼了。
其实按照医嘱,他还应该再多躺几天,而且他身上还是隐隐作痛,可是公爵却像个头脑不正常的人一样,突然对他关怀备至,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到了晚上也不离开,不像过去那样偷偷摸摸,而是堂而皇之地睡到了埃尔弗的床上。前晚的经历给埃尔弗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公爵一靠近,那种剧烈的疼痛似乎就又再度来袭。埃尔弗浑身绷得紧紧的,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尤其那又热又硬的东西毫不客气地戳著他的腿,更让他紧张。公爵紧紧抱著他,就好像抱著什麽了不得的珍宝,更加让他喘不过气来。好在公爵没有再侵犯他,只是单纯地抱著,说:“快睡吧,也许明天早上起来病就会好了。”埃尔弗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噩梦马上再次降临,追逼著他,让他无法成眠。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埃尔弗实在不能再忍受跟公爵继续待在卧室里,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已经全好了,要起床。狡猾如公爵,也没看出埃尔弗的心思,穿衣梳头之类的事情并不是公爵擅长的,只好打了铃。里妮夫人既然已经死了,公爵没有任何忌惮的对象,早就命人接上了铃绳。於是很快,侍女就来了。在年初的时候,露西亚结了婚,嫁给了一个陆军军官上尉兰德尔,埃尔弗准许了这桩婚事并且赐给上尉兰德尔距离伊苏吕堡很近的一个小庄园,让露西亚搬了出去做起了庄园的女主人。所以,这时来的侍女不是露西亚,而是海伦。
海伦那张麻木的脸和空洞的表情跟过去没什麽两样,看到公爵在睡在国王的床上,也没有任何反应,对於埃尔弗来说,实在是不小的安慰。她对公爵视而不见,自然不会去伺候他,只顾著埃尔弗一人,很快就打理停当,带著埃尔弗下楼去,把衣衫不整的公爵独自留在床上。
没有人敢违背公爵之前的命令,早餐安排在餐厅,而不是一楼的小早餐室。埃尔弗的早餐仍然是有益於病人的燕麦粥,刚吃了没几口,公爵就赶到了。
早餐之後,伯爵普罗克特照例来报告一天的事务。伯爵的视线不合礼节地长久停留在埃尔弗的脸上,似乎是关切也似乎是怜悯,迟迟没有转开。埃尔弗明白那目光的含义,想到软弱无力的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被强迫著跟自己的叔叔发生了关系,并且这种关系还要没完没了地持续下去,感到了莫名地屈辱。伯爵应该早就明白自己会沦落到这一步,可埃尔弗还是不希望他用那种眼光看著自己,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脸面对所有的人。
公爵却还是那样洋洋自得,颐指气使,在所有的事情上指手划脚,并且一字一句地教训著埃尔弗。国王和他的秘书在这位公爵大人面前无话可说,只能一味地唯唯喏喏。国王的手的所有作用只是代书公爵的命令而已。
(房间备忘录,不确定跟前面的内容有没有矛盾──一楼,早餐室,舞会厅,宴会厅,撞球室,仆人的房间,客房,公爵刚来城堡里的时候住在一楼;二楼,书房,餐厅,起居室;三楼,儿童室,侍女的房间;四楼,国王的房间,藏书室,王後的房间、衣帽间、侍女的房间;阁楼,王後伊斯塔的房间)
☆、小王子的幸福113
近来公爵总是忙忙碌碌,埃尔弗以为议事完毕,他会跟著伯爵普罗克特一起离开,至少给自己一点新鲜的空气,哪知道他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伯爵普罗克特刚刚走,他就一本正经地说:“有几个人,要介绍给陛下认识。”
埃尔弗说:“我没有心情见外人,阁下代我接待吧,所有的事情我都给予阁下完全的信任。”
公爵挑了挑眉毛,说:“陛下的信任是我的光荣,不过陛下有些误解我的意思了。这几个人以後都会在这个城堡里面跟陛下朝夕相处,初次的介绍是必不可少的礼节。”
埃尔弗非常诧异,说:“阁下说朝夕相处是什麽意思?与我关系近的亲属都已经去逝的差不多拉,还有谁会跟我朝夕相处?”
公爵很大方地忽略了他话里带的刺,带著亲切的微笑说:“陛下又忘记了,我也是与陛下关系近的亲属呀,而我身边的人陛下也少不得会见到的。”
埃尔弗不明白他在玩什麽花样,只能拿起一本书不理他了。纳闷著等了一会儿才明白,公爵所说的人还没到,直到下午,才从窗子里看到几辆马车从外面驶了进来。这一行有六七个人,却带了数不清的行李。细看穿著,倒很像公爵之前带来的那班随从。
公爵不请自来,到了伊苏吕堡,大剌剌地住在城堡里,那一大群随从也恶霸一般跟了进来住下,没跟任何人请示过,也不听任何人的指挥,自行其是,除了三餐起居要人伺候以外,跟城堡里原本的仆人们没有任何的交流或者沟通,或者不如说他们也是被刻意排斥无视了,埃尔弗更不会理睬他们。现在公爵竟然会引见自己的随从,更是咄咄怪事,根本没有那种必要。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书房的门很快就被敲响了,埃尔弗没有回应,公爵扬声说:“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却只有三个人。当先的两人一般的打扮,相仿的身材,不算挺拔,过於纤细,都是淡淡的亚麻色头发,看上去都不超过二十岁,明明是男孩子,却没什麽男子气,一个是圆圆的脸蛋,一个则是下巴尖尖的。两个人低头垂目,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连脚步都是整齐一致的。没有主动向埃尔弗行礼,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公爵旁边。
如果在半年之前,埃尔弗肯定不懂这两人是干什麽的。可是过去的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他对安德雷卡的恋情几经起伏,最初有过挣扎抗拒,後来是无可奈何地认命,甘愿当一个男人的玩物,回到伊苏吕堡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做个宫廷弄臣的觉悟,哪知道他的苦心挣扎倾刻间化成了过眼云烟,到头来竟然被公爵玩弄於股掌之上,现在的他又怎麽会看不出这两个人的身份。
公爵“引荐”这个麽两个人,是什麽意思呢?是说自己其实跟他们是一样的身份吗?埃尔弗也许懦弱不知上进,可是骨子里还是为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骄傲的;为了安德雷卡,他可以把自尊踩在脚下,可是这两个人又是算得了什麽呢?
埃尔弗一言不发,从沙发站了起来,不再看那两个人,就要往外面走,在这个屋子里,他一刻也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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